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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故宫是曾经的皇宫(1 / 1)

转过年,那萨浒夫妻已经在这里住上了多半年。

那萨浒和金秀二人恩爱有加,日子过得温暖和睦。他们和这岗东岗西二屯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处的非常亲切。他们夫妇被奉若神明大英雄。初春,大家开始准备开犁种田的准备了。

那萨浒夫妻没有种过田,屯东屯西的人就自动组织起来,先给他家种田。他家的田在岗上,地势高,春风刮得也大。犁地的尘土四散飞扬。有人眼尖,说:“快看,远处来一马队!可能是土匪来了,快回屯保护家人。”

金秀说:“拿起家什,赶快回屯。”

那萨浒对金秀说:“总帮主,看你的了,我去直接会会他们!”

那萨浒飞奔下岗,前去迎接(敌)那批马队。马队人不多,但是个个精干,十几匹快马飞速驶来。那萨浒站在路上等,农用家什往那儿一拄,挡在路上。

老远就听一位少年在喊:“那哥哥,是你吗?我是关鹏飞啊。”

关鹏飞怕发生误会,互有伤亡。那萨浒的厉害他知道,但是这个马队里边的人也都是各个身手高强,这些人是赵尔巽的心腹高人。

赵尔巽亲自带人来找来请那萨浒夫妻,规格之高,可见一斑。马队到了近前,关鹏飞先行下马,他介绍说:“这位是盛京赵将军。”

那萨浒扔了农具家什,双手抱拳,鞠躬说:“赵将军来此,热烈欢迎啊。”

赵尔巽说:“你就是那位单刀赴会土匪老窝的那左那右对吗?”

那萨浒说:“鄙人是。”

赵将军来请那左那右,岗东岗西的屯民都很担心,他们夫妻一走,谁能镇住那帮土匪?赵将军答应屯民,剿了这股土匪,还地方安宁,给一个清静祥和的环境。那萨浒夫妇来到了奉省,金秀在家做家务,那萨浒到了故宫做为守卫负责人,与关鹏飞一道当差在了曾经的金銮殿。

那萨浒以那左那右之名号,再次开始了官差生涯。那萨浒当差之第一日,他在故宫中像个游客,悄没声地到处走来走去。

皇太极坐镇的故宫,比起北京紫禁城的大故宫来说,规模小很多。这次被飞贼盗走的文物,虽是一个小件,不太重要,但是影响很大。

那萨浒在故宫中各处转来转去。他围着九龙庭连续转了几圈,再走东阁到西阁。西阁这边的文溯阁倒是引起了那萨浒兴趣。自己祖上有人负责过修缮四库全书的项目责任人。

不一会儿,那萨浒看到关鹏飞和佐佐木也来这儿转悠。那萨浒眉头一皱,躲到了一边。

他听到了佐佐木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关鹏飞,你们大清国真好,地大物博,有纵深可以进去,不像我们日本岛国,狭窄,田地少,矿物也缺乏。”

关鹏飞说:“所以你们日本就在我大清朝来争夺权利,俄国的北满洲就没有你们获利多。”

佐佐木说:“俄国是失败一方,在说北满也欠发达,不毛之地,南满离关口(山海关)也近,还有海港。”

关鹏飞陪着佐佐木,在藏有四库全书的文溯阁外边转悠了两圈,他们分手了。佐佐木出了故宫,就回满铁奉天办事处去。

那萨浒找到了关鹏飞,他问佐佐木是不是常来找你?关鹏飞说是啊,他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他喜欢故宫,他对俺大清的文化很感兴趣。

那萨浒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走到了失窃文物的那间房子外边细细查看,这是一间离文溯阁最近的房子,里边究竟丢了什么,外界人不知道。那萨浒也不问。房子离故宫西外边的那条街很近。如果不熟悉故宫的人,再是飞贼,也不敢贸然闯入。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满铁办事处的年轻小伙子佐佐木总在那萨浒的脑海里边转悠,想在脑中剔除去,却不成,那个小子的音容笑貌时不时地就在脑中闪几下,像诈尸的死人那样还了魂魄。

午后。那萨浒不时地晃着自己的脑袋,像是逼迫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他无法清醒,满脑子浆糊。

那萨浒去见关鹏飞,关鹏飞把那萨浒当做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来看待。那萨浒说:“你那朋友佐佐木好像对故宫的兴趣有点反常?”

“嗯,他喜欢故宫,特别喜欢。他还想看看四库全书,他说这是世界的奇迹,人类的最奇特宝贝。可是我们有规定,不允许随便观看的,我没有能够帮他看到。”

那萨浒说:“这个孩子,很有心计,想事比较远。他不好好在满铁做买卖,老关心故宫做什么呢?”

“那大哥哥,你怀疑他吗?”

“噢,那倒不是的,我没有根据怀疑谁,再说了,有巡警总局在调查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该管的,我的职责,就是看院护卫。”

关鹏飞说:“那大哥哥,我知道我以后要留有心眼了。”

告别关鹏飞,那萨浒决定去找一下府尹赵尔巽大人,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正此时有府尹当差来找他,说府尹大人找他谈话。

那萨浒知道,这次谈话不定是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刺杀未遂事件爆发了也说不准。赵尔巽毕竟是大清的重臣,对大清算是忠心耿耿者。那萨浒知道,现在必须得处处加着小心。

到了府尹,赵尔巽很客气地说:“那左那右啊,你坐。我有事情和你探讨探讨。”

那萨浒说:“赵将军您指教。”

赵尔巽说:“左右人等先退下吧。”

一些身边当差的人等都退下了。赵尔巽说:“那萨浒!”

那萨浒浑身一机灵,但还是稳定住了,他说:“赵将军,您在和谁说话啊?”

“你别和我演戏,这么一个大活人,能在眼皮子底下装的没事人似的,那不可能。不过你也别害怕,我没有把你供出去的想法,我也不想看到一位功夫盖世的人死于刑法之下,你还有用处。但是,你得做一件事情。”

“将军慧眼,我是那萨浒不假。你要我做一件什么事情?”

“你的妻子硬塞给我们警察一位队长怀里的一根金条,当时有警察看到了,当时就检举揭发了他。我要让你媳妇出来作证,这样他的把柄在你们手里,他就不敢检举揭发你的事情,否则他的脑袋也不保。这样你就可以相对安全地成为那左那右了。”

“那位队长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听府尹大人的,告发他。”

赵尔巽说:“是你们贿赂他,还是他向你们逼要勒索,那是你们的事情,你自己和媳妇研究着办,这样我也可以严办他,然后我也让他到故宫那里边去,在你的手下当差。”

“府尹大人,我一定照办。”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必须要捉拿到那个飞贼!”

“府尹大人,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捉拿飞贼。”

“那左那右啊,我对你这朝廷要犯知情不举,也是犯重罪的,但我知道你有用处,你是能人,我愿意冒这个险。”

那萨浒感激府尹大人,就站起来行满旗大礼,“多谢府尹大人的不杀之恩,我当全力相报!”

“你不用谢我,你能替我把那飞贼抓了,就算是报答我了。”

虽然那萨浒没有谢主隆恩那般朝拜的形式,但是内心中对这位府尹大人,已经是千般万般感激了。

告别府尹之后,他回到了家中,金秀现在是收拾家务,在准备相夫教子的准备,因为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孕前反应的呕吐,想酸的吃食了,都已开始发作。

在这一方面,那萨浒是个傻爷们,一点儿都不明事。他傻傻地总问,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给你药房抓点药,看你吐得这个样子,多难受啊!你是不是胃肠哪儿不太舒服啊?

金秀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让你这的样人的去抓飞贼,能抓住吗?我为什么吐,为什么想酸的吃不想辣的吃,那是酸儿辣女,你还不懂吗?”

“啊,啊,”那萨浒笑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上天啊,保佑我后继有人了啊,感谢王爷,感谢金秀,如果我当初被抓住了,哪还有今日我的后代啊!”

金秀说:“天命不可违,这就是你和我的命。她老佛爷也该到气数了,她做死。”

“金秀,我们还应该感谢一个人啊!”

“是谁呢?”

“府尹大人赵尔巽。他知道我不是那左那右而是朝廷的命犯那萨浒,却不供出还重用,并为我设计了如何摆脱那警察队长的办法。”

“那真得感谢人家了!”

故宫不再像皇太极坐镇时那样红红火火生气兴隆,而是现在的静静悄悄,白日天上的太阳照顶,下边的阳光安安静静,夜晚的月亮挂在天上,故宫的缩影轻轻的晃着摇几下。那夜,一个月牙在天边上坠着,故宫的北头一个身影像是轻巧的燕子,在房脊上游刃有余穿梭。这人很快就潜入了故宫文溯阁的下边,他把身体影在一暗处,静待时机准备出手。这应该就是此前偷窃故宫宝贝的飞贼了。

那萨浒没有出手就擒的意愿,首先他秘密监视着这个飞贼的所有形体动作,他知道这人不足二十岁,是个世外高人,不仅仅是他有飞檐走壁的功夫,还看出了他有硬功和轻功的能力。这是个能人才俊,但是今天一定要抓他个现行,让他从此洗手不再偷鸡摸狗,为朝廷效力。

飞贼蹲在暗处一会儿,见无甚动静,他轻轻地站直了身子,迅速爬上文溯阁二楼的窗子,攀附在窗棂上。他从后腰取出一个家什,准备撬开窗子潜入进去。

那萨浒在暗处一个两连跳就将身体贴在飞贼的身边了,并一把握住飞贼举家什的手腕:“你不要费力气了小兄弟。”

“你是谁,你怎么能发现我呢?”

飞贼童声童气地说。“你的力气比我还大啊!算了算了,今天不拿了。”

“你想拿什么啊?”

那萨浒说。“孩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我家去说吧。”

二人飞身跃下二楼。

那萨浒之所有没有马上把飞贼交出去,有两个原因,一是孩子年岁还太小,二是这孩子来偷也不一定是自己所意愿的,这背后定有蹊跷,或者是有高人指点。

“我要来拿几本书啊。”

飞贼说。

“别说话,我们俩不从正门出去,翻墙出去。于是,二人就翻越围墙离开了故宫。”

那萨浒说:“你偷故宫里边的任何东西,都是死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想要把那四库全书一次一次的都偷干净。”

“你想的美,你想找死啊!”

那萨浒说。“你太年少不更事,找死的事情不能干。你偷那四库全书有什么用啊?”

“卖钱啊。”

小飞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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