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是能继承我衣钵的唯一传人!”
其他再好,背景再强,跟那位的关系再亲密,对他而言,也只是将就。他是个医者,这辈子奉行的就一个原则,那就是——让他的病患痊愈!离开丘老家的别墅。哪怕宋予希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近十分钟才到达公司。“宋予希,你是老板还是野哥是老板,你竟然让野哥等了你足足十分钟,知不知道野哥的时间……”“闭嘴!”
经理劈头盖脸的一通输出,被谢天野两个字按了暂停键。“抱歉,是我的错,迟到的时间可以计算成钱,从我工资里扣。”
宋予希也不是个做错事不承担的人。谢天野靠在保姆车上,斜睨着她笑:“扣钱,你的那点工资怕是不够扣,赶紧上车,下不为例!”
宋予希也不再磨叽,把行李搬上后备箱后,就上了保姆车。一晃两个月过去。宋予希的日常就是陪谢天野拍戏,照顾他的日常,闲暇时会学习翻阅丘老给她的书本跟资料。十二月二十三日,平安夜前一天,谢天野的新剧杀青。导演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特意在当地五星级酒店摆了杀青宴。宋予希不喜欢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再加上她只是谢天野的助理,便没有参加杀青宴。谢天野也懒得管她,准了她半天假,让她杀青宴结束前能赶回来接他就行。离开影视基地,宋予希打了辆车,就前往了市区。她想在明天回去之前,用第一份赚来的薪水,给大家买份礼物。有弟弟宋予澄的,还有谢奶奶,师父……当她想到谢北辞时,思绪顿了顿。算起来,距离上次那晚后,两人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也没通过电话了。就像是,彼此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里。所以,如果她给他买礼物,他应该也不会想要吧。只是想到往日两人的相处的点滴,宋予希便很自觉地将谢北辞,从自己送礼物的人选中划了出去。约莫几个小时后,宋予希到达了金市市区。并按照导航地图来到了商业街,开始挑选礼物。同一时间。一身黑色毛呢大衣,浑身宛若染着霜雪的俊美男人,被人用轮椅推着,走出了金市商业街附近的高档办公楼。连号的劳斯莱斯专车,早已在楼下等候他多时。见他们过来,司机立刻恭敬打开了车门。“辞爷,当心——”唐高小心翼翼罩着谢北辞头顶,将他扶上车。一切就绪后,才坐上副驾,命令司机开车。也正是他们车走后没多久,一个浑身掩不住沧桑的中年西装男人,急匆匆跑下了楼,却只能看见谢北辞专车渐行渐远的后车尾。他的眼里闪过癫狂的恨意:“谢北辞,你断了我的生路,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中年西装男愤愤拿起手机,杀意毕现的拨通了电话。*宋予希一路在商业街晃晃悠悠,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不过小半会的功夫,手里已经提满了大大小小的手购物袋。有给小澄买的新画具,也有给谢奶奶买的羊绒围巾,给丘老买的云峰茶,也有给自己买的一串糖葫芦。久违的童年味道,酸酸甜甜,让宋予希难得放松的眯起了眼,高兴的笑个孩子。不远处正前方的一处摊位,一双沉潜冷躁的寒眸,正紧紧注视着她的方向。“辞爷,是宋小姐——”唐高像是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讶。谢北辞却声冷色淡道:“我不瞎!”
唐高闻言,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他就说辞爷为什么突然让司机停车,原来是看到了宋小姐?唐高揣摩不透谢北辞此刻的心境,便试探着道:“要不要去跟宋小姐打个招呼?”
一记冷冷的眼风,让唐高甚感多言的闭上了嘴巴。可是下一秒,谢北辞竟然自行滑动轮椅上前,还让他不要跟上来。宋予希浑然不知谢北辞的靠近。只是当挡在谢北辞面前的行人相继走开,她看到谢北辞的一刹,手中的糖葫芦“啪嗒”落地。两人隔着一条马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相互对望。谢北辞的眸,一如往昔沉冷躁郁的令人不寒而栗。时隔两月再见,还是以这样巧合的方式,连宋予希都不知道,究竟该作何反应。或许,她应该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他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两人总不能真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想着,宋予希主动朝谢北辞的方向走去。她有点紧张,一步两步,心跳向擂鼓,她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她一路做着心理建设,一路走近,谢北辞就那样眸眼沉沉地看着她。却突然,滑动轮椅转身离去。宋予希小跑了几步,谢北辞滑动轮椅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中。举目四望,宋予希终于明确了,他并不想见到自己的事实。是她自作多情了!宋予希无谓的扯了扯唇角,朝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背转离去。这时,一个高大压着帽檐的男人,恰好从她身边经过。“找到谢北辞了吗?刚有哥们看到他的车停在了路边,人应该没有走远——”继而是压低的狠戾声调:“老大说了,这小子太猖狂,要给他点血的教训!”
宋予希瞪大双眸僵在了原地,看着高大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的心脏一片砰然狂跳如麻!有人要杀谢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