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来,奶奶要见你!”
一听医院,宋予希面上的平静被打破,也顾不得跟谢北辞置气,狠狠心打了个车,就立刻赶往第一人民医院。下车后,又是一路小跑,才到达了急救室。“怎么回事,奶奶怎么会突然?”
宋予希看向门口的谢北辞,急急开口询问。谢北辞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宋予希,见她面上的关切不似作假后,才冷声道:“奶奶知道了我们要离婚的消息,受不了刺激,才晕倒。”
说这些话时,谢北辞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同时冷冽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律师。律师是谢氏集团的老律师,从谢老太太曾经掌权时,就一直跟着她,很多事,他也必须向谢老太太转达。虽是忠心,可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犯了辞爷的忌讳。当即主动对谢北辞道:“谢先生,我年纪大了,您的事,我以后就不负责了,之后我会让更年轻专业的律师跟您对接!”
当着宋予希的面,律师不好说破谢北辞的真实身份,便以雇佣方的身份,说明工作移交,其实是委婉向谢北辞辞职。但谢北辞却未对此做出回应,而是让他管住嘴,谢老太太病重的事,不能让谢家的那帮人知道。“那帮人”是哪帮,宋予希虽听的云里雾里,却也约莫可能是谢北辞的亲戚什么的。又过了没多久,急救室的灯熄灭,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谢北辞跟宋予希几乎是同一时间迎了上去。“医生,我奶奶怎么样?”
两个人的询问,更是异口同声响起。短暂对视一眼后,宋予希跟谢北辞又彼此错开目光。医生看着两人,拉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切记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可能这最后一年的寿限也保不住。”
“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宋予希才开始疑惑,一年寿限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想明白,谢老太太便被人从急诊室推了出来,并且一看到宋予希,就开口叫她的名:“小希——”宋予希见状,忙抛下自己的心思,匆匆迎了上去,握住谢老太太的手,就这样一路到了病房。直到,护士给谢老太太挂上点滴离开后,谢老太太才开口怒斥谢北辞:“阿辞,你这个浑小子,给我过来!”
谢北辞在外人面前,躁郁无常、阴晴不定,可对于谢老太太的话却是很听。几乎是没有犹豫,他便滑动轮椅来到了谢老太太面前。即便老太太抬起手掌狠狠拍打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丝毫反抗。这让一旁看到这幕的宋予希,都觉得有几分惊诧。没想到,谢北辞还有这么温顺听话的时候。“阿辞,小希那么好的姑娘,你都敢辜负,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谢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还是宋予希看不过眼,怕她再伤了身体,才忙上前制止:“奶奶,你别生气,别伤了身体——”被宋予希劝下后,谢老太太就开始痛哭起来:“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啊,本来就没多久活头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我的大孙子能娶妻生子,让我在临终前也能看到曾孙子一眼!”
谢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拿余光去瞥谢北辞。知道谢老太太在故意装样子给他看的谢北辞:“……”谢北辞知道谢老太太在演戏,可不明真相的宋予希却被吓的不轻。当即从桌上拿起纸巾,一边给谢老太太擦泪一边安慰:“奶奶你别胡说,什么命不久矣,你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可不准瞎说!”
谢老太太闻言,将宋予希的手握的更紧:“小希啊,是我对不起你,阿辞没谈过对象,母胎单身二十八年也不会疼人,你嫌弃他,我也不怪你,谁叫他一点情商都没有,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再度被扎刀的谢北辞:“……”宋予希看了面冷无语的谢北辞一眼,为了哄谢老太太开心,只能违心道:“没有奶奶,阿辞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一声“阿辞”,让谢北辞冷眸轻皱,带着几分不耐朝宋予希看去。但见老太太在她哄劝中情绪稍稳,才瞥过视线,没有计较宋予希对自己这暧昧难明的称呼。“可我怎么听说你们要离婚?是不是阿辞干的好事?”
谢老太太不依不饶。这时候,宋予希可没法再搭腔了,毕竟,离婚的话也不是她先说出来的。见宋予希不再说话,谢北辞才主动开口哄劝老太太:“奶奶,我跟宋予希不会离婚,那都是我跟她吵架后说的气话。”
听着谢北辞的自我检讨,宋予希也觉得有几分惊诧,同时看向谢北辞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哪知,听完谢北辞的话,谢老太太并不相信,而是转头看向宋予希,询问:“小希,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