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淮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跟颜颜关系这么好了?”
居然好过了自己和颜汐的关系。 卢亦垚得意地说:“那当然,我跟颜汐现在是好朋友!”
加上了微信,还能聊天的那种!虽然颜汐从来不搭理自己,至少也没把自己拉黑不是吗? 但她却直接抽了傅予淮一巴掌,可见在颜汐心中,自己还是排名靠前的。 卢亦垚想了下,劝道:“傅少,颜汐不待见你是正常的,谁让你眼神不好非要喜欢陈香香那个丑八怪,对了,你刚刚看到陈香香了吗,她居然用那张丑脸吓我!”
几秒钟后,卢亦垚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 颜汐跟席景行约见面的地方在市中心的某家咖啡馆。 对方拿着整理好的资料,交给颜汐:“这是倾城以前的手稿,怎么样,是不是文采斐然?我特地留下来,带在身边时时阅读,每次都忍不住惊叹。”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痴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颜汐接过资料,迅速看了一眼,确定了手稿是真的。 确实是颜倾城本人的笔记,叙事的方式也是颜倾城的风格。 席景行又说:“我仔细对比过了,杜晓曼的那本书真的很多是照搬照抄!我已经咨询了律师,这个案子不复杂,我们绝对能赢!”
他其实有很多的建议,喋喋不休地说着,想要一力揽下这件事。 颜汐合上手稿,打断他说:“不用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还有,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属于你的财产,我会让律师按照母亲的遗嘱执行,分割好交给你。”
其实颜倾城的遗嘱里,除了席氏集团,和席景行手头上持有的一些基金股票,没有留更多的东西给席景行。 但从法律上来讲,席景行作为配偶,理应分得一半的财产。 颜汐不想跟席景行过多纠缠,从杜晓曼手上拿到赔偿,分给他就分了,反正都是小钱。 至于保险柜里的东西,既然颜倾城特意留了遗嘱,那她完全可以不分给席景行,哪怕是全部捐出去,也胜过给席景行挥霍。 “什么叫不要再见面了?”
席景行愣了一下,理解过来颜汐的意思以后,急得身体前倾。 “颜颜!你是不是信了别人挑拨离间的话?你千万别信,那些人都不安好心!”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跟你站统一战线的,你看看这些资料,我一直小心珍藏,积极为你收集证据……” 颜汐平静地看着他:“这些手稿一直在你手里,所以杜晓曼究竟是怎么拿到这些稿件的呢?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吗?”
席景行脸色微微一僵。 “颜颜,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我……”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颜汐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当年在得知一双儿女都不是自己的种之后,他失望之余,也有心想要报复颜倾城。 正好杜晓曼凑了上来……那一晚他意识其实很清醒,只是借着醉酒为自己开脱。 明知道杜晓曼想要学习读书只是借口,却还是放她随意出入自己的书房,指点她书法和阅读。 既看不上杜晓曼,又享受着对方的曲意逢迎。 可很快他就知道,那天他设计祁愿,并没能致对方于死地。 祁愿被救走了,那个男人为了颜倾城连命都不要,一旦能站起来,绝对会来抢走颜倾城。 席景行得知这个消息时,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仿佛整个人都跌入了冰窖。 心猿意马不过短短几天,之后他迅速收心,一心一意只守着颜倾城,对杜晓曼连个脸色都不肯多给。 甚至还让人去暗巷伏击杜晓曼,以免这个下贱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来破坏自己和颜倾城的婚姻。 现在想起来,颜倾城的手稿,大概是那个时候被杜晓曼偷偷盗走的。 颜汐不想跟席景行多谈,更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演什么情深似海。 “难道你没发现,陈香香的耳朵跟你很像吗?”
两人都是招风耳,耳垂的形状都很相似。 以前不往这方面怀疑,是陈香香懂得扬长避短,总喜欢用黑发遮住耳朵。 上次颜汐扣住陈香香卸妆,近距离看到了她的耳朵,莫名地觉得熟悉,后来才想到了席景行。 颜汐留下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席景行脸色惨白地坐在位置上,没有追出来。 颜汐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哐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和服务员的惊呼声。 “杜、晓、曼!”
席景行的声音里,是滔天的怒火,和被欺瞒的恨意。 她一直都没有回头。 —— 谢长则远远就看见了一辆车停在了自家门口。 路灯下车身线条流畅又低调奢华,车牌也是很吉利的数字,仿佛无不昭示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一名助理模样的人上前几步拦在了车头:“谢长则,我们老板有事找你。”
助理眼神傲慢地看了一眼这辆车子,不知道哪个已经淘汰的品牌,售价不超过十万,看着应该用了很多年,处处透着一股穷酸气。 谢长则神情冷淡地收回视线,吩咐道:“不用理会,直接把车子开进院子。”
豪车上的人终于忍不住打开门下车,“谢长则,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谢长则降下车窗,没有下车的意思:“那就在这里说,我没有时间。”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实验室里忙得昏天暗地,连颜汐赶来北桥市他都没时间陪着一起。 今天好不容易忙完,交代了几个助手跟进后续工作,才匆匆上了飞机赶回来。 但回到家里,他还需要投入工作当中,万幸家里就有实验室,院子里种了连心草,可以随时取用,也很方便。 助理不高兴地呵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
谢长则手指轻点着车窗,神情里是久居上位的威压和不动声色,“娱乐圈豪门贵公子霍子昂,然后呢?没事的话就去别的地方耀武扬威,我很忙。”
霍子昂脸色有些难看,觉得谢长则根本就是故意。 他纡尊降贵地来找对方谈谈,已经是给了对方极大的面子。 谢长则还如此地不识好歹,在自己面前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