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双臂缠住他的脖颈,任由男人将自己抱起来。阮寒星带着几分慵懒靠在他的怀里,海藻般的长发垂落在腰间。而她的脸上还留有残存的娇媚,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凭什么霍先生就精力充沛?”
说着,还不甘心地咬住他的肩膀。贝齿微微用力,然而他的肌肉紧实,一口咬下去总觉得自己的牙齿微微泛疼。霍沉的眼底闪过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低声道:“夫人难受?”
“腰酸,腿也酸。”
阮寒星如今在他面前撒娇已经很习惯了。咬不动也没松口,含混地道:“全身都酸,还困,想睡觉。”
于是越看他这副精神百倍的样子,就越觉得憋气。她是觉得很舒服没错了,但是明明是两个人的欢愉,怎么能是她一个人承受后果?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娇媚撩人。霍沉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什么给轻轻挠了一下,不自觉地生出几分痒意。他的眼底泻出一缕笑意,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咬得更方便些。坦坦荡荡地露出脖颈,道:“咬这里,这里软。”
阮寒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没跟他客气,真的在他的脖颈处啃了一口。“消气了吗?”
黑眸带笑,霍沉柔声商量:“一会儿要上山去祭拜,不吃早饭夫人身体受不了的。忍一忍,回来在休息。嗯?”
他的态度始终包容宠溺,叫阮寒星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方才也不过是想要跟他撒撒娇,顺便转移一下身体上的不适。见他毫无怨言地配合,一点脾气都没有地哄劝,她就略带着赧然点点头。松开手穿好鞋子,两人携手去吃饭。外婆和宁长安,带着其他人早就等在外面。“大哥,大嫂,你们好慢啊!”
霍浅浅饿得眼睛都绿了,见到他们就忍不住道:“我都快要饿晕啦!”
昨天他们一整天都在路上,没能正经吃点什么。山路崎岖,下车以后满身疲惫,晚饭大家也都是胡乱填了填肚子。都还年轻,新陈代谢快得厉害。早上醒来的时候,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就多吃点。”
霍沉面色如常地牵着阮寒星落座,抬手为她倒了杯温水。这才淡淡地抬眼睨了霍浅浅一眼,淡声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锻炼,省得你晚上精力旺盛,打扰别人的清净。”
晴天霹雳。早上起床的时候,霍沉和阮寒星的房间没有动静。霍浅浅还以为他已经忘了昨晚随口的威胁,还暗暗庆幸已经逃过了一劫。结果竟然还记得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欲哭无泪:“大哥,爬山就已经锻炼量很大了……不用再做别的了吧?”
她也不是永动机好吗?昨天晚上是因为到了新环境一时兴奋,加上过了困倦的时候,才亢奋那么久。实际上睡了一觉,身体的疲乏就已经涌了上来。她不像阮寒星等人一直都有保持锻炼的习惯,平常最大的锻炼也就是出去跟朋友们一起逛逛街。这段时间爱上了植物学的研究,连逛街都变少了,体力可想而知。大哥这沉重的关爱,她实在是承受不来。见霍沉只顾着帮阮寒星剥鸡蛋,霍浅浅的眼睛转了转,狗腿地笑了笑:“大哥你吃不吃鸡蛋?我来帮你剥啊!”
“谄媚。”
霍成凛摇了摇头,点评道:“古代的奸佞小人如果能留下照片,一定是长了一张四姐的脸。”
“你管我。”
霍浅浅冲他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嘟了嘟嘴。转头还是热情地帮霍沉剥了鸡蛋,又盛了粥。害,狗腿就狗腿一点。总好过真的被揪出去,顶着夏天的大太阳去锻炼身体吧?她又没有自虐倾向。一边讨好地服务霍沉吃早饭,她的眼睛还转来转去。突然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坐直了身体问道:“大哥,你昨天晚上没用驱蚊水吗?脖子被咬红了好大一块!大嫂有准备花露水,我一会儿拿来大哥你涂一点吧!”
说着,她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小声嘀咕道:“这得多大的蚊子啊,红了好大一块……胆子真肥。”
连大哥的血都敢吸,牛啊。她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没察觉到阮寒星吃饭的动作一顿,耳根都泛上了淡淡的薄红。什么被蚊子叮的,那分明是她出房间之前,啃的那一口,被霍沉揉了两下,牙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红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