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喊还觉得不够似的,细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小臂紧实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衬衣,那种轻柔的触感格外清晰。回到家之后,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熟悉的家居服,一头浓密的长发自然散落在身后。暖色的灯光下,她肤如凝脂,红唇微微翘起,水润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人,看得人心里痒痒。霍沉的脊背微微僵硬了一瞬,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扭头看向她。“夫人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他无声的叹息,将她的手掌揉入掌心,温声道:“我对夫人知无不言。”
想到从前的过往,他的黑眸不禁涌上了层层晦暗。犹如风雨欲来的漫天乌云,有雷霆翻滚,隐隐可见血色。他不知道,如果阮寒星知道他过往的经历会是什么样的态度。那样偏执而满身血腥的他,是黑暗中生长的见不得人的毒蘑菇,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她会不会也觉得他可怕,进而嫌弃疏远他。他不敢赌。可是——他同样也没有办法欺骗她,如果她想知道,他就会乖乖地打开自己的胸腔,把所有的东西都展示给她。他不会给她机会逃离的。握紧了阮寒星的手,他短暂地闭了一下眼睛,长睫垂落,盖住眼中的痛苦偏执。那些记忆,于他而言遥远得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回想起来却仍旧清晰而痛苦。黑暗是底色,全都是压抑。纵使这样,在看向阮寒星的时候,他的眸光依旧干净如洗,坦荡赤诚。像是将自己完全舒展开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任由她打探。阮寒星忍不住单手托腮,身体微微前倾。身体绷出漂亮的线条,而她眼眸澄澈干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没说话。她总觉得,面前的男人仿佛是某种大型猫科生物,明明危险而又高贵美丽,神秘至极,戒备心极强。却偏偏在她面前,甘愿俯首低头,把大脑袋蹭在她的手心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讨好声响。露出柔软的肚皮,毫无防备地瘫倒在她的面前。不仅仅是因为信任她,还是因为,如果她真的要伤害他,哪怕是夺走他的性命,他也甘之如饴。即使他会受伤,会痛,也会纵容她的一切作为,只要她觉得高兴。这样听话得讨好,让她怎么舍得。想到威猛的雄狮长着一张霍沉的脸,表情淡漠却身体诚实地伏倒在脚边打滚的模样,她的眼眸忍不住弯了起来。控制不住发出“噗嗤”一声的笑声。太可爱了。傲娇的大型猫科动物,毛茸茸的,简直太戳人的萌点。原本已经打算好剖析自己,将曾经过往的经历全都袒露给她,却又忍不住满心忐忑的霍沉,浑身紧绷。骤然听到她的笑声,脑袋上不由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疑惑地低头看着她笑意盈盈地样子,脑袋微微一侧,轻声带着疑惑问道:“夫人?”
阮寒星脑补了雄狮仰躺在自己的脚边,一边任由自己抚摸着柔软的腹部,一边冲她歪头卖萌的样子,控制不住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好可爱……”她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忍不住抬手去捏霍沉的脸颊,笑眯眯地道:“霍先生怎么能这么可爱,哈哈哈……”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霍沉满脸无奈,不知道明明这么严肃的情景,她怎么会突然笑成这样。他抬手小心扶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因为笑得太过猖獗而跌落下去。任由她的手扯着他的脸颊,眼神依旧温柔地无奈道:“夫人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霍先生实在是太可爱了。”
阮寒星笑了好一会儿,眼角都笑出了泪珠。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她揉了揉笑得有些酸疼的脸颊肌肉,起身突然扑到霍沉的身上。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搂住他的脖颈,红唇落在他的唇瓣上,发出响亮的亲吻声。“木马!”
霍沉愣住。“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霍先生了。”
阮寒星却笑得像是成功偷腥的狐狸,得意得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白皙笔直的小腿轻轻晃动两下。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她坏笑着状似回味地贴在霍沉耳边,吐气如兰地低声道:“霍先生表面看着冷淡不好接触,嘴唇却意外得柔软又温热呢!”
亲起来口感,简直不要太好。霍沉的身体顿时僵住,肉眼可见的,粉色快速从耳根升起,一路蔓延,直接布满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