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
阮寒星不屑道:“不道歉,我还能更野蛮。别耽误时间,我还有约。”
钟少阳简直要吐血。又能怎么办呢?打又打不过,钟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尚且不敢跟霍家作对,更何况现在正陷入困境?他只能强忍着难堪,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阮女士。”
“早这样,不就不用挨打了?”
阮寒星冷嗤一声。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她提起手包,淡淡地道:“让一让,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摄于她身上的煞气,钟少阳和黎眠不自觉地避向一边,让出一条通道。施施然走到半路,她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后头一笑道:“对了。”
两人下意识浑身紧绷,看了过来。他们严阵以待的样子,让阮寒星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就当我今天心情好做善事,有句话奉劝钟少夫人。”
她意味深长地道:“钱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才算是钱。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回家开这个口。你有资本,才能拥有话语权,掌控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像是蛊惑人堕落的女妖,缓声问道:“你说呢?”
说罢,她留下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翩然离开。留下才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妻,面色复杂,惊疑不定。“少阳哥,你别听她胡说!”
察觉到身边人的眼神闪烁,黎眠顿时急了,真诚地看着他,试图表露自己的真心:“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是真的想要帮你,想要帮助钟氏的!我这么爱你,少阳哥,你一定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
“傻丫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沉默了片刻,钟少阳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抚慰道:“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我的。”
“少阳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黎眠顿时感动不已,欢呼一声。恨不能把心掏给他。钟少阳状似无意地问道:“那,爸妈同意帮忙了吗?”
“这……”黎眠一僵,忙不迭地道:“爸妈只是一时想不开。少阳哥,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跟爸妈说。我一定会说服他们的!”
钟少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表情也有些难看。眼眸中暗光浮动,好半饷,他才勉强笑了一声:“好,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家吧……”两人相携离去,表面般配,内心却各怀心思。深夜,霍家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家中的人作息都很规律,半夜全都已经睡下,唯有客厅的玄关处还留着一盏小灯。“霍总,您小心些。”
何助理扶着冷峻高大的男人,心底打鼓:“您真的没事儿吗?我送您回房间?”
顶头上司看起来神情冷峻,仿佛一切如常。那双幽深的黑眸却已经放空,显然醉得厉害了。“我没事。”
霍沉摆摆手,撑着玄关处的墙壁,吐出浓重的酒气:“你,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吐字都带着几分含混了。见他确实还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何助理没多坚持,转身离开。男人高大的身形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伸手扯了扯领带,喃喃嘟囔一声:“好热。”
今天的应酬关乎一个重要的合作,酒桌文化是常态,饶是他也不得不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眼前的时间都在旋转,脑袋里一片浆糊。他甚至连鞋都没有脱,也没开灯,身形踉跄地进了客厅:“水。”
他好渴。“啪嗒。”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响,一道昏暗的光芒从二楼一扇轻启的门扉投射过来。夏昕怡穿着贴身的长裙,站在楼梯口看下来,脸上带着几分吃惊:“霍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骤然见到光芒,霍沉下意识地眯眼,昏沉沉地抬眸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