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的冰山美人儿突然柔下神色,活色生香,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三哥顾不得许多,猴急地凑到她面前,就连守门的猴子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好妹妹,快让哥哥亲两口。”
三哥伸手大手,就要把她抱到怀里,口水都快留下来。阮寒星的目光陡然一冷,毫不犹豫地抽出水果刀一把捅进他的小腹:“我看你是做梦比较快!”
不等三哥反应过来,她拔出水果刀利落砍开绑住脚腕的绳子,一脚飞踢在三哥的太阳穴上。一套动作干脆利落,三哥没能发出一声声音,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卧槽!”
同样腰带解了一半的大涛顿时瞪起眼睛,毫不犹豫地扑过来。“这刀子哪儿来的!”
猴子二话不说,也提着棍子直接冲过来,嘴里骂骂咧咧。早在接下这单之前,就已经听雇主说这娘们儿不简单。好不容易绑回来,谁给她的武器?面对两个壮汉,阮寒星却丝毫不慌,径直朝着猴子扑过去,抓住他的头发往膝盖上狠狠一撞!猴子眼冒金星,流下鼻血,手中的棍子被阮寒星接手。阮寒星给他补了一棍,眼带杀气看向扑过来的大涛。没料到兄弟这么快扑街,大涛眼中闪现惧意,毫不犹豫地要张口喊人。不等他喊出声,阮寒星一棍子敲在他的喉咙处,让他未出口的声音变成一道闷哼。紧接着欺身而上,踩着他的胸口对着他的脖颈狠狠一砸!三个男人全都陷入昏迷之中。顾玖这才回过神,忍不住崇拜地双眼发亮:“阮女士,你好厉害!”
阮寒星捂住左臂上的伤口。有羽绒服做缓冲,伤口并不算特别深,只是刚才的动作再次挣裂,热血滴了下来。她为顾玖松绑,扶她起身:“能起来吗?站得住吗?”
“我可以。”
顾玖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想了想干脆也踢掉脚上碍事的高跟鞋,捡起一根木棍握在手上:“阮女士,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明明很害怕,还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阮寒星险些笑出声来。蹲下身,从比较瘦小一些的猴子身上扒下羽绒服递给她:“先穿上,别冻坏了。”
顾玖有些嫌弃地捏着充斥烟酒气息和男人臭汗味的羽绒服,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套在身上。一直冰凉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一扭头,就看到阮寒星又脱下其他两人的羽绒服,拿着水果刀比量着什么。“阮女士,这是要干什么?”
顾玖凑过去,跟着看了两眼:“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一会儿咱们要跑出去,光着脚可不行。”
阮寒星摇摇头,干脆利落地把羽绒服四个袖子拆下来,又往里面填充了一部分羽绒。紧接着,她将几人的鞋子脱下来,动作麻利地把鞋底裁成合适的大小,利用麻绳几下缠绕,绑在腿上拥有了一双做工粗糙的鞋子。在顾玖发亮的眼神里,又给她做了一双。这下,脚就不冷了。顾玖高兴地踩了踩地面。虽然不怎么舒服,比起只能赤脚踩在冰凉粗糙的地面上,已经好了很多了。“三哥!”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被拍动,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紧接着,就是外面的壮汉痞里痞气,带着酒气的声音:“怎么样啊?是不是得兄弟们进来接班了?别逞强啊!”
他们的三哥和另外两个好兄弟,正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面上。顾玖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抓紧棒球棍,靠在阮寒星的身侧。“滚!”
阮寒星张嘴就骂,发出的却是三哥那粗糙又混不吝的声音:“等一个小时再说吧!别打扰老子!”
说着,她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顾玖。“啊!”
精神紧绷至极的顾玖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尖叫。阮寒星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叫。”
顾玖奇异地看懂了,本就高烧烧红的脸颊越发滚烫一片,她咬咬牙,强忍着修意,发出几声奇怪的叫声。外面的壮汉顿时都猥琐的笑了起来。听着他们又继续去喝酒玩牌,顾玖这才捧着自己发糖的脸颊,又是惊叹又是崇拜:“阮女士,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你好厉害!”
会培养兰花,会弹琴,会做策划也就算了。她不但打架打得又帅又厉害,还会模仿别人的声音。到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吗?“为了生存,人总是会学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阮寒星不以为意,将水果刀收起来,四处打量着厂房。不过是最简单的伪声罢了,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很快,她看准了一台高大机器,三两下攀爬上去。长方形的窗户玻璃早就已经碎裂,看出去外面一片枯黄。她们是被绑到了半山腰的废旧厂房里。快速地将得到的信息跟印象中H市的地图整合,她偷偷松了口气。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H市南边山上的一座厂房,原来是做加工,因为种种原因破产闲置了。在山脚下就有个小村子,只要找到人,她们就有救了。她悄然无声地跳下机器,压低了嗓音轻声问道:“来,我扶你上爬,咱们跳窗户走。”
那窗户有些狭窄,好在两人身形都偏纤细,要穿过去并不难。顾玖看着高大的机器有些眼晕,却还是鼓足勇气点了点头,一咬牙就抱着机器往上爬。她从小在富裕的顾家长大,哪有爬树的经历,爬起来笨手笨脚。好在有阮寒星的帮助,她磕磕绊绊地爬到顶端,小心翼翼地背过身,从窗户往下跳。这样的高度,人难免有几分不安,更何况半个身子垂在外面。顾玖松手之前,控制不住地手指乱动。年久失修的机器的某一个早就松动的零件,被她一碰,直接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砰!”
“怎么回事!”
歹徒们说笑玩耍的声音骤然一停,紧接着有人踹门而入,大喊一声:“不好了,这两个娘们儿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