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蛮姐儿脸蛋上就被蚊子咬了个大包。她委屈巴巴,蹬着肉呼呼的腿跑到厨房:“爸爸,宝宝被咬了,痒。”
左殿正在煮饭,厨房热,灶台下还燃着火,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落拓的性感。小姑娘粉白皮的脸蛋,蚊子包被她挠过,红肿了一片。男人顿时心疼不已,单臂抱着她出了厨房。抹完药后,他在小姑娘脸蛋上贴贴:“爸爸给亲亲,一会就不痒了。”
蛮姐儿闹他,不愿意从他怀里下来,左殿无法,抱着她出了院门。水井旁边,薄暖阳正带着瞻哥儿勾着脑袋往井口看。左殿额角抽了下,将蛮姐儿放到地上,疾风似的走到水井边,一手一个,将他们娘俩给拉到旁边。“说了多少遍了,不能靠太近。”
薄暖阳凸凸下唇,十分委屈:“西瓜掉井里了。”
“......”左殿又气又想笑,“它自己长腿跑的?”
那自然...是他们扔进去的。瞻哥儿拽他衣服:“爸爸你快把它捞出来,妈妈说你水桶用的可好了。”
“让开点,”左殿把水桶扔下去,慢条斯理的,“当年为了哄妈妈开心,爸爸在这里练了一个晚上扔水桶。”
说着,西瓜已经精准的被水桶兜住,缓缓提了上来。瞻哥儿欢呼一声,跟蛮姐儿齐齐跑过去。左殿把旁边放着的青石井盖搬回原位,将井口堵住。他穿着休闲,白色短袖、黑色五分裤,弯腰用力时,背脊骨骼嶙峋,手臂轻薄的肌肉绷起。与年少时,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韵味。他还是那般爱出汗,薄暖阳踮起脚尖,干燥的掌心拭去他额头上密密的湿意。左殿眸中漾出笑,他躬下腰,配合她的高度。两人视线不经意相撞。便再也分不开。直到某一刻,男人湿润的唇急躁地吻住她的。像多年前,他一直想做、却碍于年龄与名分,未曾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