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花环。(1 / 1)

回程的车子开得很慢。话音一落,车里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无/耻至极的脸,薄暖阳脑壳都大了:“我要跟大嫂告状,你说大哥缺德。”

“......”左殿笑到止不住,掐着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你是谁家的?”

又想起件事,薄暖阳拿掉他的手:“易姐姐跟她老公是怎么回事?”

左殿像是亲上了瘾,捧着她的脸在额上又亲,含糊道:“不知道。”

“......”场面定格。片刻后,薄暖阳炸了,用力把他推开:“你离我远点,我脸上都是口水。”

“......”助理猛地咳起来,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开窗,装作吹风的样子看向外面。薄暖阳欲哭无泪。没敢再招惹她,左殿边笑边帮她蹭了下不存在的口水,耐心哄道:“听说是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故事。”

“哦,”薄暖阳点头,停顿几秒,讷讷道,“这不是跟咱们一样吗,我是那个穷小子,嫁进了......”左殿啧了声:“说什么呢,咱俩老子才是那个会被始乱终弃的人,好不好?”

“......”“老婆,”像是想起什么,左殿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你还记得那年在百谷镇,你编了个花环,硬逼着老子戴......”薄暖阳眨眨眼:“不是你自愿戴的吗?”

“......”左殿顿了顿,挑眉盯着她看了几秒,妥协,“是,我自愿的。”

他舔舔嘴角,格外欠揍地又补了句:“也不看看把老子勾成什么样了,再不答应......”猜到他想说什么,薄暖阳的脸蹭一下红了,怒气冲冲地喊:“左、殿!”

“......”左殿自觉地消了音。两秒后,他把人搂进怀里,用力揉了揉:“现在补上。”

“......”真他/妈不要脸。—车子在斑驳树影中穿梭,像那年盛夏的百谷镇。17岁的薄暖阳热的满头大汗,又被男人拉着不许走,小脾气直接炸了:“你不能自己在这里吗!”

“不能,”男人很干脆,把遮阳伞又换了个方向,“呐,好了吧,一点都晒不到。”

看着架在旁边的鱼竿,薄暖阳觉得无聊至极,压根不明白钓鱼的乐趣在哪里。关键你钓就钓吧,还非要把她拉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刚开始她带画板来画画,或者坐着看书。次数多了,也有点受不了。太热了。男人不许她走,好声哄她:“快了快了,把这点饵料钓完,就带你回家,行不?”

薄暖阳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坐在那里。那一坨饵料要想钓完,至少还要一个小时。她想发脾气,用脚尖踢着旁边的小石头,小石头直直地砸进河里。惊跑了男人的鱼。左殿又气又好笑:“哎,你瞅瞅,为了让你陪陪老子,本来拿个鱼竿就能走,现在你看看老子出门得带多少东西。”

不仅要带椅子和遮阳伞,还要带张软垫,生怕她坐累了想趴一会。又怕她被蚊子咬了,蚊香和驱蚊水也要带上。怕她累到、渴到,还要带水果和饮料、零食。还要把书和画板也带了,万一心血来潮想看一看,画一画。出趟门跟搬家一样。听他这么说,薄暖阳也不乐意:“那你不能自己来嘛,这样就只用带一根鱼竿就好了。”

“......”男人没答话,只是咧着嘴角笑。见他装傻充愣,薄暖阳更气了,弯腰捡了两块小石头,一颗一颗地砸到水里。男人眉心直跳:“薄暖阳,还想不想结束了?”

薄暖阳也很委屈。“你看,”她把衣袖往胳膊上卷了点,露出嫩白的皮肤,“我都长痱子了。”

“......”大概是对“痱子”这个词有点陌生,男人愣了愣,搭眼看去,只见少女细白的肩头处长了几颗小小的红点,看起来格外明显。男人眯着眼,拇指轻蹭:“痒吗?”

原本不痒的,被他这么一摸,有点麻麻的痒。薄暖阳的耳后根有点发烫,觉得他这人有点孟浪,她只是给他看一眼,怎么还上手了呢。她拍掉男人的手,凶巴巴道:“都是陪你钓鱼被热出来的。”

“......”像是愧疚,又像是心疼,男人揉了下她的脑袋,拿起旁边的扇子帮她扇风,少女脸颊红扑扑的,像颗红润多汁的苹果。男人喉咙一阵发干。他舔舔下唇,磕巴道:“那,那以后不来了,怎么不早说。”

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男人问:“别的地方还有吗?”

“......”别的地方当然也有。肩头都有了,那些痱子最喜欢待的地方当然也会有。比如说,后背,再比如说,胸前。薄暖阳默了两秒,别过脸:“没有。”

“我不信,”男人扯着她的衣袖,想帮她检查,“我看看。”

“......”像是被他的举动气到了,薄暖阳蹭一下起身:“你钓吧,我走了。”

“......”搞不明白怎么又惹到她了,男人也没心思再继续钓下去,他拿着伞起身,牢牢地遮住她:“那不钓了,陪你玩,行不?”

河边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风景不错,十几米外有几棵粗壮的柳树,柳梢儿垂落,上面藏了不少知了。看着那些柳树枝,薄暖阳扯着男人的衣角拖过去:“我帮你编个帽子。”

男人嘴角抽了下:“不要。”

薄暖阳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折了几根细长的柳枝下来,温声说:“我编得可好了。”

“薄暖阳,”男人站得笔直,伞也遮在她头上,语气却凉凉的,“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颜色?”

因这句话,又让薄暖阳想起了之前荷叶的事。眼前这人好像有点什么大病,她鼓起腮帮子,小声嘟囔:“一天天的哪这么多事。”

她仰头看着高大的男人:“你蹲下来,我量一下你的头围。”

“......”所以,他刚才的话,她是没听见?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薄暖阳好声好气地哄:“我穿插点其它东西,它就是个普通花环。”

男人沉默,颇有些不可思议:“花、环?”

他格外咬重了“花”这个字。他一个硬汉,戴“花”环。薄暖阳都不想跟他待一起了,婆婆妈妈的,事儿这么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忍着脾气,平静道:“蹲下来。”

“......”停顿几秒,男人委屈巴巴地蹲下,让她拿着根柳枝在自己脑袋上量了下。量完之后,薄暖阳又跑去旁边摘了一大捧野花,找了块空地往那一坐,就低头认真地编了起来。看着那些花,男人额角直跳。想抗议。又不敢。还得老实的帮她打伞遮太阳。薄暖阳动作很快,一个穿插了许多小雏菊的花环做好之后,她满意地拿到男人眼前:“好看吗?”

“......”男人垂眼看她,吐了句,“戴你头上好看。”

戴他头上就不好看。薄暖阳抬眼:“蹲下来。”

“......”男人压根不敢惹她,依言半蹲下去,薄暖阳眼睛弯成月牙儿,拿着花环往他脑袋上放。下一瞬,花环还没放上去,男人忽然起身,薄暖阳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他们俩人身高相差25厘米,男人若不配合,薄暖阳够不着他,也不可能把花环放到他脑袋上。再加上被他虚晃了一下,薄暖阳直接炸了,伸手拽着他的衣襟往下拖:“你烦死人了!”

男人被逗乐了,顺从地弯腰,在她又快把花环戴上的时候,再一次起身。像逗一只宠物一样。薄暖阳再一次被耍了。她咬牙,干脆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拿着花环,脚尖踮地,往上跳了下。而男人的身体忽然僵住。耳尖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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