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很难开口,见他眸色越来越暗,身上也越来越烫,她顿了几秒,讷讷道:“老公。”
话音一落,左殿只感觉心底升腾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想狠狠地,占有她。房间温度骤然升高,窗户有半扇没关,风吹动厚重的窗帘。窗帘飘动,随后又回打到墙壁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待风声稍缓,左殿拉开床头柜,掏出四四方方的小工具,沿着锯齿撕开,期间额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手指也有些颤抖。他哑着嗓子问了句:“老婆,现在要不要宝宝啊?”
“......”像是想到什么,他还是把工具拿出来,自顾自地解释了句:“现在还不行,老公前阵子吃了药,咱得调理下。”
薄暖阳欲哭无泪,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她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疼。“很疼?”
左殿轻抚着她被汗湿的脸颊,不停地安抚着,“我也疼。”
“......骗人。”
“真的。”
左殿脖子上的青筋绷了出来,脸上的皮肤也红透了。这一刻,薄暖阳居然没良心地觉得,你也疼就好。至少,不是她一个人疼。—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春雨绵软,沙沙打在院中的玫瑰花枝叶上。薄暖阳把脸埋进枕头里,长发凌乱地散在细腻的肩背上,她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一动不动地睡觉。左殿把她的脸掏出来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又勾着她的腰,贴在自己身上。“老婆,”他声音带着点低哑的笑意,身体不停地轻蹭着她,“再来一次。”
“滚。”
“最后一次。”
“......”她能说什么,她自己送上门的,他嘴里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那动作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事实证明,男人嘴里的“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窗外雨声时疾时缓,直到有枯枝被风吹打到玻璃上,发出吧嗒一声响。想到明天还要领证。哦,已经明天了。左殿略微收敛了点,抱着怀里的人哄了半天:“老公抱你洗澡,行不?”
说着,他起身随便把裤子套上,抱起床上已经要昏睡过去的人,进了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有蔷薇花的味道。薄暖阳身上的疲累缓解了一些,她缩在浴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过了几秒,她伸了伸手指,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自己的睡眠,她还是挤了一句:“大左,你去把床单换了。”
“......”左殿正帮她整理头发,闻言挑眉,“我不会。”
薄暖阳没有勉强他,点头:“那我回自己房间睡。”
“......”这都没良心到什么程度了。吃干抹净,拍大腿走人。“行,换,”左殿叹气,站起身,吊儿郎当地的往外走,“别睡着了啊,换好了来抱你。”
“嗯。”
这些东西都是单独放在一楼的,平时宋姨会定期更换打扫。左殿光着脚跑到一楼,推开存放日用品的房门,挨个柜子的翻。翻了两个柜子没找到,又有些烦躁,每个床的大小不同,被单尺寸也不一样。他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尺寸也不一定合适。也不能为了这事,把宋姨喊起来。左殿抓了抓头发,又翻了几个柜子,然后看到一个像被单的东西时,直接拽了拿走。刚走到门口,就跟听到动静起来查看的宋姨撞上。“......”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几秒。宋姨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先开了口:“少爷,你拿窗帘干嘛?”
“......”左殿平时跟别人说话再怎么浪荡,但跟宋姨一直都是晚辈对长辈的态度。眼下被撞个正着,他难得多了些羞郝:“宋姨,床单放哪儿了?”
宋姨奇怪地看他:“你大半夜找床单干嘛?”
“......”左殿被问住,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两秒,憋出一句,“薄暖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