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出来放,全国,只有世纪大厦有。”
左殿冷冷地笑。还装。还撒谎。薄暖阳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好好地看个烟花也能被撞上。“位、置!”
左殿挤出两个字。薄暖阳有些不服气,要不是欠了他钱,她一定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我想回家就回家,想在外面溜达就在外面溜达。但心里不管多气愤,现在她寄人篱下,受制于人,只能老实地听话。她发了个定位过去。—左殿来得很快,浑身带着怒气,半蹲在她面前:“解释一下。”
男人眉骨下压,眼尾狭长,下巴线条流畅,即便蹲在那里,也带着浓浓的压迫感。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儿,薄暖阳忍不住后缩:“就,就回来了。”
注意到她的动作,左殿眯着眼,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捞了回来:“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打算回了。”
薄暖阳抿了下唇。左殿一点都不相信。他偏着头打量着她,没打算继续追问,算一下从宿水到宁市的路程,她应该刚到没多久。怕是中饭和晚饭都没能好好吃。想到这里,左殿心里揪了一下,举国团圆的日子,他心尖上的人,孤零零地坐在河边,如若不是被他发现了,可能连兰水湾都不会回,直接去住酒店了。他软了声音,拇指揉搓着她的头发:“吃饭了没?”
“吃了。”
薄暖阳屏住呼吸,想离他再远点。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左殿顿了两秒,想伸手去捏她的脸。手腕近在咫尺的时候,香水味儿更浓了。薄暖阳没忍住,打开他的手,往后缩。对岸的烟火早就停了,只留下一片寂静。气氛有点尴尬。薄暖阳抿了抿唇,重复道:“真吃了。”
“薄暖阳,”左殿眸色平静,直直地盯着她,嗓音寡淡,“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世纪大厦LED显示屏上,几位主持人正欢快的向大家送祝福。薄暖阳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今天穿得很随意,里面一件白色短T,外面黑色夹克衫,休闲牛仔裤。男人头发被风吹乱,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头,眼皮闲散的耷拉下来,在隐约的灯光下,仿佛自带眼线。只是从他略显紧绷的下颌弧度上能看出来,他很生气。薄暖阳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对她特别好的男人。那时候,他每次被自己气到,就会这样,不舍得冲自己发火,也不舍得离开,就蹲旁边默不作声。薄暖阳心头一酸,她解释着:“不是的,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儿。”
香水味?左殿懵了下,眼皮轻颤,他扯起袖子闻了闻,心底那股子怒火倾刻消散,嘴角慢慢弯出弧度。他利落地脱掉外套,声音轻快:“那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