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贾玉金的姐姐,贾玉银的耳朵里。听说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和村里的老泼妇闹出丑闻,贾玉银当即心急火燎地赶到老泼妇家。此时,老泼妇家里,正乱成一团。老泼妇有男人,就是那个放羊老汉——贾二旺。平时,贾二旺不住在家里,他都是住在他大儿子家里。今天一大早,贾二旺听说自己老伴被贾肥猪睡了,他连忙紧赶慢赶的跑回家。他回家的时候,正碰上贾玉金和老泼妇在大吵大闹。老泼妇坐在地上,使出她泼妇骂街的看家本领,双手拍打着大腿,哭天抹泪的哀嚎,控诉贾玉金丧尽天良,连她这个老婆子都不放过。贾玉金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躺在老泼妇床上的。关于昨晚的最后记忆,他只记得,他跑到山上,正要对萧字笙下手,接着就头晕目眩,什么都不知道了。听老泼妇一个劲的控诉他,贾玉金恼羞成怒。他这种山里汉子,没啥文化,字都不认识几个,言谈举止特别粗俗。老泼妇控诉他,他也各种大叫大嚷的骂脏话,把那些“我X你祖宗”之类的脏话,翻来覆去的骂个不停。贾二旺回家之时,他家里里外外,都站了一大堆人,个个都围在这里看热闹。瞧见他,村民们更加兴奋,有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嚷:“嘿,贾二旺,你看你的大侄子多孝顺,他怕你脑袋着凉,特意送了顶绿帽子给你戴,这孝心可嘉,值得表扬啊!”
贾二旺本就火冒三丈,被邻居一洗涮,他更是怒不可遏。勃然大怒之下,贾二旺操起墙角挖地用的锄头,就对贾玉金挥舞过去。“嘭”贾玉金肥硕的后背上挨了一锄头,登时,鲜血稀里哗啦的往外冒,将他背部的衣服染得通红。贾玉金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他一边惨叫,一边痛骂贾二旺,骂来骂去,骂的还是那几句“我X你祖宗”之类的脏话。他越是骂,贾二旺下手就越狠,他把锄头舞得虎虎生风,砍的贾玉金头破血流,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贾玉金被打得奄奄一息之际,贾玉银终于赶到。瞧见自家弟弟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贾玉银也瞬间化身泼妇,她挽起袖子,大声叫嚷道:“贾二旺,我跟你拼啦!”
她和贾二旺撕打成一团,那些看热闹村民更兴奋,呼呼,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平时也没啥娱乐节目,看村里人打架,就是最好的消遣方式。至于劝架拉架,都没人上前,瞧那几个当事人,一个二个都跟疯子似的,这要冲上去拉架,自己不会误伤才怪。大部分村民,都挤在老泼妇回家看热闹时,一个面黄肌瘦,拄着拐杖的年轻女人,步履艰难地来到山上,寻找萧字笙和伊湄。这个年轻女人,是个被拐卖到山里的女大学生,名叫张婧。她被拐卖到山里,已经六年多,还生下了两个孩子。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有不少年轻女孩,被拐卖到罗岗山,给当地人当媳妇。由于当地人凶狠残暴,打断了她们的腿脚,她们想逃跑都不成。时间一长,这些女孩也就麻木了,她们多数人,都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心如死灰的在家好好带孩子,彻底断绝了逃走的想法。张婧,一直都在寻找逃走的机会。她也被当地人打断了右腿,要自己逃跑,根本不现实。思来想去,她觉着,只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外来人”,托付他给大山之外的警方通风报信,才能解救自己。以前,这罗岗山,也来过些记者,拍摄当地贫穷落后的风貌。每当来了记者,村里人,就把所有买来的媳妇,通通用铁链拴起来,拴在自家的狗窝猪圈里。用这种极端的囚~禁方式,严禁她们出门,免得她们泄露罗岗村的秘密。自然,以前村里来记者时,张婧也被夫家人,用铁链拴在屋子里。这两天,张婧隐隐约约的听说,有一对“父女”来到罗岗山,那个男的,身手颇为厉害,当地的大男人们,都打不过他。听闻这个消息,张婧心里燃起希望,她觉得,她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趁着今天早上,村里的村民们,都跑到老泼妇家看热闹时,张婧拄着拐杖,步履维艰的上山,寻找那一对“父女”。在河沟的上游,她找到了萧字笙和伊湄。此时,萧字笙和伊湄刚刚吃过早餐,他俩席地而地的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看见萧字笙,张婧丢开拐杖,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求着喊:“帅哥,救救我!求你出去之后,给外面的警方通个风报个信,告诉他们,这里有很多被拐卖来的年轻女人,被当地人打断腿脚,囚~禁在家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等着他们来救命……”她突然对自己下跪,让萧字笙愣了愣。再听见她可怜兮兮的哀求,萧字笙蓦然明白一切。他内心,如同打翻了调料罐,说不清是何滋味。这当地的村民,不仅是厚颜无耻,还相当残暴残忍呢!买来年轻女人当媳妇,还打断她们的腿脚,残暴的令人发指,比电影《盲山》里的剧情还阴暗。他当年,同情这些贫困的村民,给他们大笔大笔的捐款,真是大错特错,错得不能再错!说不定,他们买媳妇的钱,用的就是他捐来的“爱心捐款”。萧字笙思索的同时,伊湄将张婧扶起来,“阿姨,你起来,慢慢说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张婧简单说了自己的遭遇,最后又央求说:“帅哥,我听村里人说,你功夫好,没有人敢招惹你。你要出村,也没谁敢阻拦你。拜托,你出去之后,一定要给外面的警方通风报信,我和村里那些可怜女人,就等着你来拯救了。”
她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手镯,塞到萧字笙手里,“这块手镯,是我身上唯一的值钱物,求你了,看在它的份上,你救救我吧。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想方设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张婧的遭遇,萧字笙很同情。他很愿意帮助她,但是,出山的道路那么复杂,他该怎么走出去?“美女,”他问张婧,“请问,当地的道路你熟悉吗?你能当个向导,带领我们走出去吗?或者说,你给我们画个地图也好。”
张婧摇了摇头,她被拐卖到这里六年了,平时里不是被锁在家里,就是在夫家人的严密监视下做农活。这六年来,她就没有一次走出大山的机会,出山的道路,她也搞不清楚。“对不起,出山的道路,我也弄不清楚。只有当地人,才熟悉路,”张婧说到这,突然想到个人,“对了,你们可以让她,把你们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