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岗山这地方,萧字笙非常熟悉。自他出道以来,一直热衷于慈善公益事业,每年捐出大笔款项。在国内慈善家排行榜上,他总是稳居榜首。号称华国首富的电商界大佬,捐钱也没他多。罗岗山,是极度贫困的穷山沟沟。那年,萧字笙在网上看到关于此地的新闻报道后,他当即捐助了几千万的款项给当地村民,想帮助他们脱贫致富。可惜,这里的村民们,太过懒惰,依赖性还强。他捐助过来的扶贫款,都被他们用以吃喝玩乐,三下两下就挥霍一空。这些村民,把他的爱心捐款挥霍一空不说,某些个得寸进尺的白眼狼,还联系上他的经纪人,要求说:“我儿子要娶媳妇,手里没钱,给不起彩礼,也修不起房子,你们把彩礼钱,和修房子的钱,都寄给我吧。”
这等无理要求,经纪人当然是一口拒绝,那些白眼狼就开始骂骂咧咧:“赚那么多钱,给我们一点都不愿意,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见识到村民们厚颜无耻的嘴脸,萧字笙当即停止了对罗岗山的爱心捐助。这地方,就是个无底洞,投入再多的钱,也满足不了当地百姓贪得无厌的胃口。话归正题,放羊老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萧字笙和伊湄。这俩人,一个穿着黑衬衣和西裤,一个穿着浅蓝色的蓬蓬裙。看这身打扮,他俩可不像当地人,倒像是大城市里来的城里人。“嘿,”放羊老汉好奇地问:“你俩是城里人吧?来俺们罗岗山干啥呀?是走亲戚,还是过来旅游时迷路了?”
萧字笙敷衍了事地回答他:“我们是路过此地,马上就走,就走。”
他说着,立马牵住伊湄的手,快步离去。山路崎岖坎坷,布满大大小小的石块,伊湄从没走过山路,她走的跌跌撞撞,可吃力啦。见她走路费劲,萧字笙干脆将她抱起来。此时正值中午,烈日炎炎,酷热难耐。在烈日下走了没多久,伊湄就热的汗流浃背,萧字笙额头也满是汗珠,连他穿着的黑衬衣,也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身上。伊湄嘴唇发干,她下意识的舔舔嘴唇,萧字笙见状,赶紧说:“口渴是吗?你再忍忍,我马上寻找水源。”
“萧叔叔!”
伊湄懂事地说,“你别担心,我能坚持住。”
她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擦拭萧字笙额头的汗珠,“萧叔叔,你累了吧,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萧字笙抱着她不放,“不行,地上全是石头,你自己走,要摔跤的。还是我抱着你吧,你放心,我不累,我有的是力气。”
伊湄小手手搭在他肩膀上,四处寻找水源,她小脑袋扭来扭去的张望。呵,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山川,以及山脚下的简陋民房,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这鬼地方,就没有河流吗?凭着直觉,伊湄感应到,东南方向,有一条小河沟。“萧叔叔!”
伊湄抬起小手手,指了指东南方向,“我们去哪边找找看。”
萧字笙抱着她往东南方向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听力敏锐的两个人,同时听到,细碎轻微的水流声。水声稀里哗啦,这声音,对他们来说,犹如振奋人心的仙乐!萧字笙加快脚步向前走,很快,一条几十公分宽的小河沟呈现在眼前。估计因这里是大山深处的缘故,没有工业污染,河水挺清澈,连河底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萧字笙放下伊湄,他用手捧起河水,接连喝了几口。伊湄也用手捧起河水要喝,萧字笙出言阻止:“等等。”
萧字笙阻止她喝水,是他觉着,河水里细菌太多,小孩子肠胃娇弱,喝了要肚子疼,还要生病。小孩子喝水嘛,还是喝开水比较好。可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把水烧开呢?正巧,从小河的上游,漂下来几个铁制的易拉罐,是“红牛”功能饮料的罐子。萧字笙顿时有了主意,他拾起易拉罐,将其中一个涮洗赶紧,再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划开顶部的封口。接着,萧字笙装了满罐的河水,准备烧开水。当他搜集身边的枯草树枝,用石块搭起简易灶台,在身上摸索打火机时,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打火机,不能带上飞机!没有打火机,该怎么取火?下一秒,萧字笙又想起,他还随身携带着剃须刀。剃须刀里,有两节七号电池。萧字笙从剃须刀里取出电池,又问伊湄,“小妹纸,你身上,有口香糖吗?”
剧组里的人,个个都把伊湄当宠儿,整天给她投喂各种糖果零食,口香糖这玩意,她身上还真有几个。“萧叔叔,你要吃糖呀。”
伊湄剥开一个口香糖,将糖片塞进萧字笙嘴里,“看你这么瘦,你是不是有低血糖呀,吃点糖,免得头晕。”
萧字笙想要的,不是口香糖,是包裹糖片的那张锡箔纸。他将锡箔纸撕成细长条,又将中间部分撕窄,形成两头宽中间窄的形状。之后,他将锡箔纸两头的金属面,连接上电池的正负极。很快,锡纸两头开始发烫,电流回路产生。电流通过锡箔纸,导致锡箔纸温度升高发热,当温度达到顶点,锡箔纸中央的细窄部分“呼啦啦”地窜出一缕火焰。(来自作者的友情提示:危险操作,请勿模仿!)萧字笙赶紧将点燃的锡箔纸丢进杂草里,一小篷火焰忽忽燃烧,慢慢的将易拉罐里的生水烧沸。生水烧开后,萧字笙将开水倒进另一个易拉罐,等开水晾到合适的温度,他才把易拉罐递给伊湄,“来,喝水,慢慢喝,小心烫嘴。”
伊湄小口小口的喝水,萧字笙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眼神专注的看着她。沉默片刻,萧字笙终于开口:“小妹纸,我们流落到这个穷山沟沟里,三五天之内,估计出不去。这几天,你只能跟着我,过着天当被地当床,吃野菜野果的生活,这种日子很艰苦,你受得了吗?”
伊湄点点头,“受得了呀,萧叔叔,你放心吧,我才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呢。我可懂事,可能吃苦啦!”
她说她懂事能吃苦,萧字笙也相信。掉到这里后,她一直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倘若她是个娇滴滴,早就哭天抹泪,哭的稀里哗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