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时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看向忠伯:“什么时候有的这东西?”
虽然他的确很不喜欢封迟琰,但好歹都是在A城里混的,还不至于把讨厌表现的如此明显。忠伯愣了一下:“……不是您吩咐的吗?”
他看向阮芽:“阮小姐,您可要为我作证呀!您亲自来跟我说的这事儿。”
阮芽咳嗽一声道:“这个……咳。”
江兰时撑着下巴,看向阮芽,要笑不笑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阮芽心虚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江兰时的眼睛。“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好端端的跑我这儿来了。”
江兰时俯身,捏住阮芽下巴:“跟封迟琰吵架了?”
阮芽迟疑了一下:“在床上很凶的话,算家暴吗?”
“。”
江兰时松开她,往藤椅上一躺:“算啊,怎么不算,你现在就报警抓他,警察叔叔肯定帮教育他。”
阮芽脸皱成小苦瓜:“但是很丢脸。”
“你还知道丢脸。”
江兰时冷笑。阮芽扯扯他袖子:“哥,你别让封迟琰进来呗,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万一她忍不住家暴封迟琰就不好了。“这我可管不了。”
江兰时优哉游哉的道:“你男人在A城,想去哪儿去不了?”
阮芽采取激将法:“江兰时!你可是红月的主人!你怎么能畏缩!怎么能害怕!”
江兰时:“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的软弱可欺。忠伯,把人丢出去——带着她的告示一起丢给封迟琰。”
阮芽连忙抱住江兰时胳膊:“哥哥哥哥!你是我亲哥!”
江兰时睁开一只眼睛:“我算是你哪门子亲哥?”
阮芽:“我不管,你就是我异父异母失散多年的亲哥,求求你了!”
“。”
江兰时啧了一声,懒散的站起身,抱着胳膊道:“我去看看。”
“嗯嗯!”
阮芽殷勤的给江兰时整理好袖子:“加油哥,我相信你!”
江兰时敲了她脑门一下,这才跟着忠伯一起到了大门口。红月没有拍卖会的时候都是很安静的,此时大门口门可罗雀,只有封迟琰带着陶湛立在门边,正在认真看着什么东西。江兰时走过去瞅了眼,就见朱漆大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的字体硕大——狗可以进封迟琰不准进。下面还画了一只凶神恶煞的简笔画狗。江兰时挑眉:“字写的不错。”
封迟琰看他一眼,江兰时:“哦。我是说这画儿不错。”
他靠在门框上,也没有请封迟琰进来说话的意思,懒懒散散的:“你老婆现在不想见你,建议你直接回去自杀,等她消气了,我会烧纸告诉你的。”
封迟琰:“放心,有一天你死了我一定把螳螂送下去陪你。好兄弟不必言谢。”
江兰时:“……”他满脸晦气:“你自己把人得罪了,跟我逞什么威风?”
封迟琰:“我这不是准备哄么?让开。”
江兰时思索一瞬,他今天有点惫懒,不是很想动手,便非常好说话的让开了——反正夫妻哪有隔夜仇,床上有仇,床上打一架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