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
“嗯。”
阮芽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孩子。”
廖教授叹口气:“真是麻烦你了,让你跑这么一趟。”
“没事的教授。”
阮芽说:“我家离这里还挺近的。”
廖教授犹豫了一下,才道:“说起来也是有缘分,我二三十年前曾经带过一个学生,她跟你长得很像,所以你刚刚推开门进来,我还以为是看见了她。”
阮芽一顿:“……跟我很像?”
“嗯。”
廖教授揉了揉眉心,说:“她当年的成绩也很优异……你应该能在光荣墙上找到她的名字。”
他叹口气,“那孩子叫夏语冰。”
夏语冰。阮芽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真正听到廖教授说出来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嗯。”
廖教授点点头,道:“我是她的研究生导师。”
“她是我妈妈。”
阮芽轻声说。廖教授微怔,有些浑浊的眼中一瞬间划过万千思绪,“你是她的女儿?难怪长得这么像。”
他喃喃道:“真的太像了。”
阮芽对夏语冰的事情实在是知之甚少,又不敢去问阮沉桉和阮落榆,是以她还真不知道夏语冰是A大毕业的。“这也真是。”
廖教授呵呵笑道:“教完了你妈妈又教你。”
阮芽问:“教授,我妈妈她……当年是怎么样的?”
廖教授想了想,说:“夏语冰是个天才。”
“她很聪明,大约你不知道,当年她考进A大的成绩在前三。”
廖教授说:“那时候我不怎么给本科生讲课,只是偶尔听说过她,本来都以为她要去国外读研究生深造,但是最后她选择留在A大,并且选择了我作为她的导师,这一点让我非常意外。”
“但如果让我评价她这个人。”
廖教授脸上的温和褪去了几分,平静道:“她太桀骜不驯,不是安心做科研的料子,我想这大概也是她没有选择继续读博的原因。”
阮芽第一次听别人评价夏语冰用了“桀骜不驯”这个词,觉得很新鲜:“桀骜不驯?”
廖教授沉吟一瞬,问:“你相信天命吗?”
阮芽摇头,严肃道:“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信奉马克思主义!”
“……”廖教授不由失笑:“我又不是你的思政老师,不用跟我说这些,就说说你最真实的想法。”
阮芽想了想,道:“说不信,有时候又觉得真的被命运禁锢着,但是信……好像也并不愿意相信自己在被命运的洪流裹挟向前。”
“一部分人信,一部分人不信,还有一部分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夏语冰……”廖教授似乎有些无奈:“她不仅不信,还偏要逆天而行。”
“所以我说,她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