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周辞让她回去好好歇息,其余的都交由他处理,夜晚她一个人坐在床旁,回忆起那日临染的话,“我这次来长安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来见一见你这个老朋友。”
“见我?“ “不错,你我多年未见,我们自然是要好好叙叙旧了。”
“我看这次你来长安,并非是来见我那么简单吧?而是另有所图?“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从她身边走过,“若论机智非你莫属,论多谋我更在行。”
“不管你有何目的,我都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话先不要说的那么满,等着瞧吧。“ 又回想起今晚看着黑衣女子远去的背影,楚毓陷入沉思:黑衣女子的眼神似曾相识,与大梁公主的如此相似。 “小毓儿!” 不知什么时候,窗子上多了个人,她闻声抬头望去,“师父。“ “一个人坐在那,想什么呢?“ “没什么,师父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徒儿近来怎么样了? ” "师父,近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事经历的多了,便都看淡了。“ “为师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过很多阴险狡诈的人和事,只有自己学会去面对,学会坚强,才不会倒下。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血雨腥风,不是你我就能化解的了的,人各有命,人的命运都是天注定的,没有一个人敢逆天而行。“ “师父你错了,人可以把握住自己的命运,绝不会任由老天摆布,我命由我岂由天。”
“丫头口气挺大的,不过师父就喜欢你这丫头。”
“师父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穆参刚走,小宁就进来了,见窗子敞开着,走过去关上窗,小宁以为窗子是被风吹开的道:“将军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小宁,你也回去休息吧。”
“奴婢给您盖好被子就回去休息。”
“你不是说亲眼看见那个楚毓坠落悬崖了吗?” “母妃,儿臣的确是亲眼看见她坠落了悬崖,可是并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罢了,要怪就怪她命硬,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竟还好好的活着,果真是应了那位老道士给她批的命,天煞入命。”
太子府,元见拎了两坛酒直奔大殿,“阿辞,我今天带来了两坛酒,一起喝一杯吧!” 正坐在那看书的周辞并未抬头,面无表情的回道:“我的伤还未好,不宜饮酒。”
"怎么又是不宜饮酒?每次我一来你就说不宜饮酒,不宜饮酒的,你不喝,我自己喝,整天看这些破书,都看成书呆子了!“他伸长脖子去看他在看的书。 “你若是留,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着,若是去,就快点离开,别打扰我看书。”
“你在赶我吗?好你个周辞,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兄弟,你竟然赶我走。“见他不回答,只好妥协,“好,我老老实实的喝我的酒,不打扰你,总行了吧?” “且便。“ 楚毓刚走出屋,一只箭羽从远处射来,扎在了木柱上。 她拔下箭,拿下纸条,信上说,她的母亲在自己手里,若想救她,就独自一个人前来。她没有惊动小宁,一个人骑马离去。 “驾驾驾一“ 楚毓身着黑衣,黑色长发用绳带绑成了马尾,她急速的穿过树林赶往暗牢,这时不禁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停下了马。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白纱遮面,长发披肩的女人持剑而立,显然是特地在此处等她。 “楚毓,我们又见面了。”
楚毓从马上飞身而下,与临染打了起来,那女子横飞过她的面前,飞速抛来一只暗器,楚毓敏捷的闪身躲过,临染在次抛来了几个暗器,她翻身避开,临染持剑而来,她也持剑迎上去,一阵对打楚毓一 掌击中临染的胸口,将临染打成重伤,临染发出弓穹,楚毓闪身躲开却被射下悬崖。 崖下一辆马车疾奔而来,周辞飞身接住楚毓,随后马车离去。 从悬崖回来,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冰璇月站在深林中,她激动的奔向母亲,忽然一直箭矢飞快地飞过去,速度极快,箭矢威力巨大,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大喊:"娘!“ “毓儿,活下去... …“ 她眼看着母亲在她眼前倒了下去...… 她从梦中惊醒,口中喊着:"娘!“ 醒来后才发觉这是一场梦,口有些干涩,她下床去摸水壶,房间里一片昏暗,黑暗中她不小心碰倒了水杯,咣当一声,水杯掉落在地上,小宁听见动静推]走进去,点亮烛火,“将军,您醒了? 小宁清了清桌子上的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新的递给她。 “我记得是周辞接住了我。“她说。 “嗯,是殿下把您抱回来的,还照顾了您一个晚上,刚刚要不是有事离开,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小宁说道。 “我饿了。“她捂着肚子道。 小宁见楚毓摸了摸肚子,笑道:“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些糕点来。”
小宁走后,她走到床前坐下,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端详着上面的图案,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这时小宁已经端着糕点走进来,看着她一直盯着手里的荷包发呆,笑着走过去道:“将军发什么呆呢?糕点准备好了。”
“就放那吧。”
“将军,其实您这个荷包绣的挺好的,反正比奴婢绣的好。“ “小宁,明日还是你帮我把这个荷包交给他吧。 “不行,将军这个荷包得你自己亲自送给他才能表达你的诚意。“她拿了一块糕点给她,“将军,这个是今天陈姨新做的,清香酥脆,甜而不腻。”
楚毓接过糕点道:"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