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奴才。”
楚毓见她的穿着与自己分明就是两个阶层的人,自然眼睛从来都是长在天上的。 “哼,一个狗奴才,也敢跟本郡主贫嘴,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女子手执弓箭,射猎物一样射向楚毓,楚毓闪身避开,起身快速捡起地上的箭,放狠心扎向马身,马一阵嘶鸣,女子摔下马背,“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走了。 “你给我等着!“ “群主,你没事吧?“一 个婢女忙去扶起她。 元英一身白衣袍,长发也扎成马尾,身旁和她同样着男装的婢女紧跟其后。 忽然,一个身影从她们面前掠过,元英追了上去,却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看着背身而立的人,一袭墨衣长袍和熟悉的背影,“墨殇,是你吗?“ 楚毓穿过林子一路走着,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只兔子腿上受了伤,她过去抱起它拿出布条给它包扎伤口,突然飞来几只箭矢,她抱着兔子翻身躲开。 几只箭矢插在了地上,这时出现一群黑衣人,她放下兔子,拔剑与黑衣人厮杀,背后一个黑衣人拿着大刀砍向她,被及时出现的周辞持剑挡下砍过来的刀,为首的黑衣人见打不过就带人撤了。 他转身看向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是在陪皇上捕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太放心你,就先失陪了。“ “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回去吧。“ “嗯。“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他们赶过去时,元英正与一个蒙面人厮杀,被一个蒙面人砍伤了胳膊,楚毓冲过去与蒙面人打斗,却不小心让他逃走了。 她忙走过去扶住元英问她:"“发生什么了事?“ 她回忆刚刚的画面,当时她见面前的人的背影像极了墨殇,便上前去确认,不料那人转过身时,发现不是她的墨殇。 “你不是墨殇!你是谁?“ “这么想见他啊,可惜他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快回去包扎一下吧!“ 黑衣人来到一处深林内,向一个背身而战的面具人道:“主人这次的刺杀失败了。“ “一群废物!“黑衣人怒道。 “主人息怒,小的一时失手,主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一定能成功。“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不得有任何差池,若再失败,你就不必再回来见我了。“ ”诺。“ 说完,几个人便退下了。 “公主,您怎么受伤了?“几个婢女见状忙走过去:"快叫大夫给公主治伤。“ “等等,莫下去吧。”
几个婢女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移动,楚毓见此道:“放心,有我呢。”
听了她的话,几个婢女才退了下去。 “阿毓,我受伤这件事不要让我父皇知道,我怕他担心。”
"嗯,我知道了。”
正在捕射猎物的元见将剑对准了一只兔子,忽的又将弓箭丢在了地上,“不射了,你们也不许射了,小动物这么可爱,如果就这么被射死了,多可怜啊!” 士兵见状,不禁偷叹了一声:"殿下就是太善良了。 “殿下,您的信。“一个士兵走来。 “给我的?“他接过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折上信道:"是月烛楼的月如姑娘,这小美人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必澜客栈,临染坐在桌前,伸手引他入座:“坐吧。 “不知大梁公主约我来,有何事?“面具人看着她问。 "跟你谈合作,我可以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且想除掉定瓶, 却多次失手,我还知道你一直存心想要夺帝位。“ “大梁公主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就只有我可以帮你,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这也关乎着我的利益。”
“公主想怎么跟我合作?“ “一起联手除掉楚毓,我们共同的敌人,帮我得到冰风令,我帮你得到皇位,并且我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不是吗?“ “大梁公主,你的目标就真的只是想要得到冰风令这么简单?再没有其他的目的? “冰风令可以控制整个江湖及其各大门门阀,我可以借助他们的手合力推倒魏帝,助你登上皇位,我也能为母亲报仇,这也是我多年的心愿。“ 她起身走向窗前,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内心一阵起伏,“当年魏帝为了安抚大梁,平息两地纷争,将我母亲送去大梁和亲,在那里别人视她为被大魏抛弃的下贱的弃女,梁王虽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极其厌恶她,整日冷落她,这令母妃彻底心灰意冷,魏帝得知母妃在大梁的地位低人一等,怕这会成为两地发起战争的理由,便派杀手连夜潜入大梁,当晚就杀害了母妃,母妃死前将年幼的我藏在了柜子里,我亲眼看着母妃死在了杀手的刀下,却无能为力。”
“这么多年,我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我忍痛活下来,只为能有报仇的那一天。“ 面具人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道:"好,我帮你。”
“什么?“ “帮你报仇。“ 她转身看向他:“为什么帮我?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同情?”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恨的也都是同一个人。”
“你又为什么恨他?“她问。 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我不是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吗?“ 面具人走后,婢女道:“公主告诉他这些是想要让他为此怜悯你吗?这样他便会毫无保留的帮助我们?“ “你错了,我之所以告诉他这些,是想让他以为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于他,信任我们的这笔交易,那样他便也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于我们,全心全意的帮助我们。”
“诺。“ 皇帝设宴,王公大臣,名门名户,各家子弟都已落座,天彻底黑透时元见才姗姗来迟,他笑了笑,说自己刚刚闹肚子,去了趟茅厕,殊不知他中间去了趟青楼,但众人也都不甚在意,因为谁会去关心一个整日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皇子呢? “既然来了,还不快坐下,别给朕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