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虽然对金狮的突然邀请感到丝丝意外, 但是有人跟他一起去就行,不挑,毕竟谁擦背都是擦背。 金狮低头, “等我一下。”
说着转身回了房间,席钚白抱着他的小脸盆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几分钟, 金狮拿着他的洗浴用品出来。 两人乘电梯去一楼, 席钚白突然想起什么,对他说, “浴室里面灯泡坏了两个,可能有些暗, 你要是害怕跟我说。”
毕竟对方怕黑这件事和自身高冷贵气的形象有些违和,所以被说出来, 怕黑的印象深入人心。 到了一楼,两人掀开浴室的半截布帘走进男浴室,跟国内浴室设计不同,这里没有更衣室,进去后左拐就是淋浴间, 但好在席钚白带了他的小脸盆, 换洗衣物可以放在盆里。 席钚白走进一个隔间, 怕金狮怕黑,还特意招呼对方在自己旁边, 两人的淋浴间挨着, 这样害怕他还能和对方说说话。 隔间的设计让席钚白很满意,毕竟之前金狮送他回家时, 他不小心摸到了对方的巨根, 内心受到震撼的同时也有些小攀比, 一些生理上的基因确实没法比。 但是现在隔间正好阻挡了两人,看隔壁也是门板,席钚白沾沾自喜的脱了衣服,都看不见,这样就没法比了。 然而刚把换下来的白体恤放进小脸盆里,一扭头就看见了金狮高出来的脑袋。 席钚白:“……” 他默默往离对方近的门板方向靠了靠,利用视线盲区守护他小白的自尊。 但好在金狮没有看他,自顾自脱掉衣服后打开了花洒,水流声袭耳,席钚白看见他抬起的肱二头肌明显的手臂,水从小麦色的皮肤上滑落。 席钚白不自觉盯了两秒,平时穿衣服只觉对方什么衣服都能撑起来,现在没有布料了,没想到对方身材练得这么好,虽然只看见了一只手臂。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被这么一衬,席钚白成了小学鸡。 他收回目光,也打开自己的花洒开始呼噜呼噜洗自己。 冲了十多分钟,其他地方席钚白都洗好了,仰着白皙的脸颊闭着眼睛冲水。 “擦背吗?”
水声混着低沉的声线,席钚白睁开眼,“擦。”
他关掉花洒,把水湿的头发向后拢,几根发丝因为湿感黏在脸颊边,乌黑的发色显得脸更显透白,因为水蒸气皮肤里泛着淡红,他给自己下身围了一条浴巾,随后拿起自己的浴花从隔间走出来,浴室间里有小马扎,席钚白赤着脚走过去在那里坐好。 “麻烦你了。”
本以为金狮还没从隔间出来,但一回头,对方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悄无声息,席钚白被他的气场一阵,金狮没看他的表情,从他身侧伸出手臂拿过他手里的浴花。 也拿了小马扎在他身后坐下,他的比例好,一双长腿出现在席钚白身侧左右,几乎是半包围状态。 身后的热源让席钚白脖子有些痒。 很快浴花接触皮肤,对方使力,席钚白在小马扎上瞬间一个踉跄。 下一秒脖颈被一只大手从后握住,把他稳住,又好像是捉回来。 席钚白口中惊呼一小声,重新在小马扎上坐好,“不好意思,刚才没坐好。”
“嗯。”
对方在身后迎了他一声。
席钚白在小马扎上坐稳当。 你别说,这双开门是有劲。 对方刚一使力,他差点没从小马扎上滑下去。 这一次力道比刚才轻了很多,席钚白盈纤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小幅度晃动,跟上次比这次对方好像都没怎么使力,只是还是会从小马扎上往下滑。 金狮没让他在小马扎上自由落体,伸手握住他一只手臂向后拉稳住他,一只手臂向后,纤细的身形微侧,腰身扭出一些弧度。 席钚白爱干净,洗澡也是每天都要有,身上干净,擦了一通下来也没见有灰尘。 后背温热,对方用水把他后背冲干净,席钚白瞬间以旧换新。 浴花回到他手里,席钚白见金狮转身。 “我也给你擦背吧。”金狮步伐停在原地。 有来有往,席钚白让他在小马扎上坐,金狮在他脸上凝了几秒,“我没带浴花。”
席钚白:“你要不介意,用我的吧,我洗干净。”
说着就跑到花洒下把浴花洗刷一番,二次利用。 等席钚白出来时金狮已经坐好,背对着他,背脊的肌肉纹理十分可观,席钚白心中惊叹了一声,他的背部孔武有力,背脊线条一路到腰身,坐在小马扎上有些委屈。 席钚白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触感袭来,席钚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背部随着呼吸浮动,气息重了许多。 “是有些缺氧吗?”
他关心,浴室里热气腾升,两人确实待的有些久了。
金狮嘶哑的声音传来,冷冷冰冰的,“没有。”那就好。 “我开始擦了。”
怕对方没感觉,席师傅扶着他的肩膀借力,开始卖力的给他擦背,擦完后居然累出了一些细汗。 席钚白学着刚才他的样子拿清水把对方后背冲洗干净。 “好了。”
金狮起身径直回了隔间。 席钚白还有头发没洗,翻找着洗发水。 “内裤给我。”
席钚白动作瞬间被冰冻住,一时间仿佛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一样。 啊? 跟他要什么? 席钚白隔着门板看着金狮,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 “内裤给我。”
金狮发拢在脑后,五官锋利分明,“帮你洗了。”
席钚白这怎么好意思,把内裤往小脸盆里塞了塞。 “太麻烦了。”
金狮挑眉,“回去有水?”
好像没有,席钚白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放手,“我一会自己洗就行了。”
“你带洗衣液了?”
没有,洗衣液这东西,出现都没出现在过他的行李箱里,更别说小脸盆了。 载说谁洗澡会带洗衣液。 水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席钚白看着金狮,“你带了?”
“带了。”
甚至有些小得意。 席钚白磨磨蹭蹭拿出他的四角布料,“太麻烦了。”
“又不是没洗过。”
席钚白脸一热,说得好像对方帮他洗过好多回一样。 明明就只有一次。 金狮从隔间上方伸出手,席钚白把布料放了上去。 闭上眼不断给自己洗脑。 金狮力气大,洗的干净。金狮力气大,洗的干净。 席钚白在头上打泡沫,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的揉搓声,洗东西很熟练的样子里。 对方洗干净后把内裤还给他,席钚白接好赶忙放进小脸盆里。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系好浴袍从隔间出来,洗完澡席钚白整个人神清气爽,像刚从热水锅里捞出来的白煮蛋。 金狮走在前面,他发现对方的目光总是喜欢盯着一处看,这是他一晚上发现的规律,电梯里盯着楼层,冲凉时盯着墙上的瓷砖,目光落在任何地方,就是没落在他身上过,也可能是不想看他。 电梯降到一楼,两人走进去,点亮五楼的按钮,电梯开始上升。 席钚白拿着他的小脸盆,视线上抬发现了金狮耳后有一小片红肿。 哪怕他的肤色不像席钚白这样白,那片红肿也很容易被注意到,不大,但看起来挺难受的。 “你耳朵后面怎么了?”
金狮听后手指在耳后触碰,上面是一个蚊子包,不说还好,说了现在有些痒了起来。 “蚊子叮的。”
席钚白:“看起来很毒。”
泰兰国处在热带,四面环海,十分利于蚊子昆虫和爬行类动物生长,相比国内,这的蚊子要大只很多。 而且有些蚊子是具有毒性的,席钚白来之前做了不少资料,也看过几例被蚊虫叮咬后发生过敏中毒等不良反应进医院的,所以来泰兰国带了许多蚊虫药膏,止痒解毒的都有,一股脑全塞进了行李箱里,保命的东西不嫌多。 “我房间有蚊虫叮咬后止痒解毒的药膏,你要不要用。”
他穿着画着帕恰狗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搭在眼前,嫌碍事拨到耳边。 金狮没有拒绝。 电梯到了五楼,两人从里面走出来,席钚白推开门往里走让金狮进来,房间里有好闻的清新的橘子味道。 旅馆靠海,湿热,席钚白觉得房间里木头味道太浓,就让小陈买了些橘子回来,橘子瓣吃了,橘子皮放在房间里,去异味还能助眠。 “等我下,我去找药膏。”
他走到床边,把放在窗帘后的行李箱拿出来,翻箱倒柜的找药膏。 叩叩—— 房门传来两声轻扣,席钚白从行李箱里抬起头。 金狮:“我去。”
席钚白又把头塞了回去。 门外严夏阳手里拿着剧本,虽然已经要十二点了,但他睡不着想和席钚白谈谈戏。 外面不知道什么在叫,估计是起床了的猫头鹰。 毕竟年轻人嘛,二十出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和他同一个房间的金狮还没回来,他急什么。 门把传来拧动声,来有人来开门了。 严夏阳清了清嗓,“学长,打扰了。”
金狮从门后出来,“打扰不了。”
严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