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马场与竹海之间可通陆路和水路。水路:练马场左右分布有几个渡口,可以绕过孤岛“一线天”,直通竹海。陆路:练马场中央地有一座宽阔的长桥路与直插入“一线天”,通常大家都是走陆路。
当镇侯他们上了长桥,贝聪发现前面来了一个人。他骑着马,一身青衣。 “师父,是阿诚!”贝聪喊道。镇侯不语。阿诚见师父在前,赶紧拉起缰绳,马蹄声渐渐缓了,脚步声渐渐停了。
“师父......对不起......”阿诚抱拳,低着头。 “阿诚,是不是你把贼人放进来的?”镇小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了腔。阿诚不语。
“一定是他!叛徒!”有人说道。
“一定是他!叛徒!”又有一些人异口同声道。有的按捺不住,抄起手上的家伙,呼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一时间,贝家院其他的人也呼腾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我不太相信阿诚会背叛我们,让我问清楚。”镇侯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镇侯继续问道:“阿诚,他们没进‘一线天’吧?”
“是的,师父,我跟他们说我能说服你去镇国司,所以并没有攻上‘一线天’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紫衣侯的人,在紫衣侯把你送入镇国司的那一刻,只是我固执地认为我可以改变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然保留着那份戾性。”
阿诚九岁便送进了镇国司。
“师父,他们是要抓你吗?为什么?”镇小水难以置信。
“那封信是朱玉冒名送的,他故意引我们去青衣巷,就是为了嫁祸我。青衣巷的几具中毒的尸体是他们放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茶摊的那些刀客也已经被朱玉毒死,且一定是嫁祸给我的!”“不仅如此,紫衣侯奏报宫廷镇侯谋逆,镇国司已经被查封,一干等人已经被关押,但是奇怪的是,阿忠、阿良他们并不在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事已至此,我跟你走一趟。”
镇侯说完,又转身同大家告别:“事已至此,敌众我寡,我们不做无谓的挣扎和牺牲,我暂且跟着他们去,过几天就放回来了!”
“师父......”贝聪绝望地喊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流转,唯一能跟他交流的知音离开了,他万分不舍。其他人痴痴地呆立着。 “你们不相信镇侯吗?莫要哭哭啼啼,否则就不是我镇玄的徒子徒孙。”
镇侯的本名叫镇玄。
说完镇侯准备离开。突然,镇小水撒开手上的剑,冲出人群,扑到镇侯身上,锁住镇侯的手臂。她也不哭,不语,但是镇侯能感受到她颤抖的双手,这是一种失去亲人的恐惧。 “小水,以后贝聪会照顾你的。”镇侯想把镇小水扶起来,可是她却如石头一般沉。
“师父,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是呀,师父......”
有人说道。 镇侯摆摆手。 “师傅,小水自小从没有离开过你,现在......”贝聪说着,叹了口气。镇侯没有说话,伸出手掌,朝小水百会穴击去,镇小水晕倒了。 镇侯将镇小水交给贝聪侯,上了阿诚的马,两人一路离开了“一线天”。 阿诚将镇玄压入镇国司天牢。天牢关押的都是死囚犯。当镇玄被推进囚房时,隔壁囚房发出了尖笑:“哈哈哈,镇玄,你也有今天?”镇玄望过去,是老熟人王拔,此人杀孽很重,判了二十年。当初是镇玄亲自抓回来的。
“聊聊,你是怎么能进来?”王拔贴着墙讽刺道。镇玄不语。
“也难怪,现在镇国司已经没有你的人了,而且,你的那些逃跑的兄弟刚刚被抓回来了。”王拔一脸阴阳怪气。
镇玄听到这里,似乎觉得他知道些什么,便试探着说:“过几天,我的那些弟兄阿忠、阿良就会来把我放了,而你,仍然在这里。”“镇玄啊镇玄,你以为你还是镇国司总卫,现在的镇国司是紫衣侯朱嚣,而我,等你来了就会出狱,还能成为紫衣侯的左膀右臂,哈哈!”
王拔大声笑道。镇国司落入朱嚣之手,镇玄早已料到,只是阿忠、阿良他们的消息,他倒是鲜有闻,他不担心他们跑掉会得罪宫廷,他最担心的是阿忠、阿良落入朱嚣之手。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阿忠、阿良违抗圣令,拒捕逃跑未遂,刚刚押赴刑场,午时就要处斩,哈哈!”“今日?午时?还有一个时辰?你在骗我?”
镇玄的胸口一阵闷,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来。他虽没有办法断定王拔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的内心一直在颤抖,手脚发麻,渐渐发冷。他很怕万一是真的。他无法再冷静,他必须救他们,他必须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