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宸被她大胆的目光看的有点……羞涩。
他轻咳一声,提醒道:“这是在外面。”“外面怎么了?我自己的夫君,还不能看看了?”
再说了,她也就真的只是看看,身体力行啥的,还是算了吧,这会儿还腰疼呢。 她先脱了衣服换上汤馆准备的丝袍下水,李玄宸抹了把脸,他还能输给一个小女子不成! 泡在热水中,赵宁双舒服的吁了一声,突然被人抱住,她叫了一声,被李玄宸捂住嘴巴。 “嘘,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隔着一堵墙,确能听见隔壁的说话声,虽然说听不真切,但若是他们这边动静大了,那边应该是能听清的。 赵宁双白了他一眼。 对两人此时的姿势很不满。 “那你放开我。”
他的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捏来捏去,赵宁双耳朵根红的滴血,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赵宁双身子僵住。 “你,你别乱来啊!”
她身上软软的香香的,初尝滋味,李玄宸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乖,我会轻点的。”
他的嗓音喑哑,带着隐忍,令人不忍心拒绝。 赵宁双的心软成一滩水,他牙齿咬在后背上传来酥麻刺激的感觉,她很快丢盔弃甲,沉溺进他的温柔乡中。 在汤馆里待了三天,回家的时候赵宁双昏昏沉沉睡了一路。 心里骂着,以后她再信他她就是小狗! 什么轻点,什么最后一次,他哪一次不是化身豺狼,将她这只小绵羊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累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他却春风得意,赶着马车不知疲倦。 这两天下雪了,路不好走,慢慢腾腾的回到家中,李玄宸将她抱进屋子里,她觉得自己更没脸见人了。 “我去殿下身边当差,闲了会回来看你。”
李玄宸坐在床边。 赵宁双用棉被蒙住脸不看他,这才三天,她就受不住了,很难想他如果天天在家,自己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李玄宸轻笑了一声,隔着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走了。 他走之后,赵宁双终于能下地了,可太不容易了。 几天没露面,感觉有点恍惚,开门看见孙氏跟小团子正扒在房门上听动静。 “娘,小团子,你们两个干什么?”
她黑着脸,孙氏反应慢一拍,还是小团子给她解围。 “娘亲,奶奶说来看看你起床了没,该吃中午饭了。”
她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感冒了,怎么感觉有点晕。 “我出去看看。”
她不在,香肠作坊跟竹编作坊也正常运行,钱方宁来过一次,介绍了几单生意,竹编作坊扩招,江婉正紧急培训新人。 她想趁着太子在县里,用自家男人的关系,给太子送一份礼物呢。 “瓷窑准备的怎么样了?”
入冬前,她去收购了一个瓷窑,想烧制一点她自己设计的茶具。 现在手里赚钱的生意没有多少,而且高端路线的钱好赚,其他的都是赚个辛苦费。 要是把茶具跟竹编结合起来,说不准能刮起一阵新潮的风向。 磁窑那边暂时也是江婉管着,不过出面的是江婉的丈夫赵青。 “青子说,烧出来的一批不错的,让你得闲了去看看。”
烧窑果然是个烧钱的行当,光是一次一次烧制就要花不少功夫,搭上不少银子。 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也不敢保证每一窑烧出来的都能用。 吃了午饭赵宁双就赶过去。 “嫂子。”
赵青正在摆弄着烧出来的瓷器,问道,“嫂子你看,这一次烧出来的瓷胎很薄,只比纸厚了一点点,能透光!”
赵宁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小心地拿起了一个茶壶,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透光均匀,伸手敲了一下,声音清脆。 “对,就是要这种瓷胎茶壶!”
烧制出来的杯子也十分薄,好像一捏就碎了。 别人不清楚她要这种瓷器做什么,反正很不好烧制就是了。 赵青比她大,不太好称呼,赵宁双干脆喊他青子。 “青子,给烧制的师傅发赏钱,参与烧制的每个人都有赏钱,再多烧点,我急用。烧好的这些我先带回去。”
烧出来的茶壶没有花纹,就是简单的纯白色,只是工艺要求比较高。 师傅们领了赏钱都很高兴,赵青留下来监督着他们继续烧制。 赵宁双把瓷胎茶器带回家,劈了细竹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在茶具上下功夫。 胎薄就意味着喝茶烫手,正好结合竹编,在茶具上设置花纹,编出来的茶具与市面上的茶具风格不同,给人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天黑了,孙氏担心她把眼睛用坏,敲门进来,看见她编好的茶具,问道:“宁双,这真能卖出去吗?”
有钱人的品味都这么独特吗? 用那么小的杯子喝茶。 农村人没见识,孙氏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赵宁双却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娘,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卖一个噱头,您想啊,要是太子殿下都用咱们得东西,京城里的人还不得跟风,都用一样的茶具啊。”
奢侈品主要是炒作。 虽然她一直以来奉行的都是脚踏实地好好干,早晚有一天能发家致富,但是几个桃子就比辛苦种地一年赚的还多……虽然早知道,但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本来她也没什么想法,收购瓷窑是想走上层路线,不过也是跟钱方宁合作,慢慢打开知名度。 现在有个上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能拒绝吗? 不能! 在茶壶和茶碗上编竹编是个细致活,她试了几次,先编出来两套没有图案的,看起来简单大气。 而后稍微用点心思,编出更复杂的款式,清新典雅。 要给太子送礼还不能让人反感,赵宁双想了想,尝试着用竹编编了一个小手提箱,将茶具摆放在里面,用竹子固定住。 主要是轻便,好收纳。 有事情做,她也不怎么想那个人了。 在县衙听唐元思汇报推广方案的李玄宸却一刻都等不了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赵宁双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骚动。 他认真的听着唐元思的汇报,无人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唐元思说的口干舌燥,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