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吃街吃罢,叶惜文左右手拎着满满当当的美食,从桂花糕、豆沙包,再到老婆饼、武大郎,只要是能从这里面带走的,两人买了一个遍。叶惜文尚且如此,就不用说武星辰了,两手提着,肩膀上面扛着。但凡是身上还有空的位置,全部挂满了美食。从后面望向两人,如同逃荒的一样。“叶惜文,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你若是吃不完,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武星辰本来就不是太赞同在这种地方进餐,只不过是不好意思拒绝叶惜文,所以才勉为其难来这里吃了一餐,却不曾想叶惜文会买这么多。“我吃不了不是还有你那么?”
每当武星辰提醒叶惜文适可而止的时候,叶惜文都会拿这句话来搪塞武星辰。这句话,武星辰耳朵里面已经听出了茧子。但是不得不说,这句话十分的有效,武星辰闻言,当即便不再埋怨。武星辰看了一眼身上的钱袋,已经没有来时那般鼓鼓囊囊,心中不免有些个担忧起来。放之以前,武星辰是很少用到钱的,即使用到钱,也花不了多少。但是这一次,武星辰却感到有些囊肿羞涩了。陪着叶惜文一次逛下来,武星辰发现足足花掉了三十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一个小康之家两个月的所需。武星辰受封战王,食役万户,花这些钱自然没有大碍,可是武星辰也不由的感叹,这样的老婆还真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武星辰,你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有?”
叶惜文将马车上面的帘子掀开,随口问道,像是在打发时间一般。“行军习武,读书写字。”
武星辰不假思索,信手拈来。“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叶惜文接着问道。“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产生兴趣。”
武星辰的话里行间满是不屑的口吻,仿佛叶惜文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一般。叶惜文见武星辰对自己如此的偏见,一把将自己手里头的鸡骨头撇了出去,挑衅道:“武星辰,你少臭屁,告诉你,行军习武,读书练字,本公主样样都比你强。”
武星辰闻言,没有言语,在武星辰看来,叶惜文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武星辰,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皮?”
叶惜文见武星辰迟迟没有言语,责问道。“怎么,我堂堂名震沧澜,战无不胜的狂龙帝国的战王,难道会相信你这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襁褓公主会比我好。”
武星辰桀骜不羁的言语之中,满是自大和傲慢,听得叶惜文一阵肝疼。“武星辰,要不然咱们比一比,等到回到狂龙城,你给我一支军队,半年时间,我就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叶惜文是杀手,但是却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受过专业课程训练过的杀手。武星辰熟读兵法,并且军事造诣远高于常人不假,但是架不住叶惜文是一个系统研究过世界各国战争,以及研究过世界各种间谍、杀手的人。拿着两千年的文化积淀和武星辰这个毛头小子较量,还真说不准最后鹿死谁手。武星辰听闻叶惜文要进入狂龙帝国的军队,一口回绝道:“不行,狂龙帝国千年来,从来没有女子参军的先例,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武星辰倒不是怕叶惜文打入军队,从而窃取狂龙帝国的军事机密,而是狂龙帝国真的千百年从为有过女人参军的经历,武星辰不想开这个先河。因为女人本来与男人先比在战斗力和耐力上面就不占优势。而且男兵和女兵之间相处也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女兵一旦被俘虏,其命运往往十分的悲惨。综合这几点,武星辰才会毫不在乎叶惜文的颜面,直接拒绝掉叶惜文。叶惜文虽然被拒,但也并未懊恼,在叶惜文看来,武星辰虽然现在口风咬的挺紧,但是只要自己找到机会,加入军队甚至加入狂龙的帝国最为精锐的狂龙战军,也不是没有可能。武星辰全程一天都端坐在马上,警惕着四周,虽然已经很接近狂龙帝国的首都狂龙城了,武星辰依旧没有大意,军人的那根,一直在脑子里面紧绷着。反观叶惜文就惬意的多了,躺在马车上面,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着无聊就找个话题气一气武星辰。在叶惜文看来,有武星辰这个门将在,任何人都不敢打自己的主意。武星辰就是有这样一种安全感。狂龙帝国的官道上,每隔十里会设置一亭,里面有亭长一个,专门当地的治安和社保,相当于片警一类的存在。官道上,每隔三十里会设置一个驿站,专门负责,招待沿途的信使以及过往的官员。处于安全起见,武星辰等人没有选择在官道的旅馆住宿,而是选择在驿站进行留宿。一来是避免旅馆的之中不乏有些人暗藏祸心,二来还不需要花钱,可谓是一举两得。武星辰和叶惜文就这样,本着走一路吃一路,逛一圈玩一遍的理论思想,硬生生的把本是三天的路程走了整整的一周。武星辰刚开始还很焦急,感觉这般行程太慢,但是时间长了,也就释怀了。两人见庙就进,遇佛就拜,不仅亲自其清理雕像,更是亲手打扫佛塔,亲笔抄写经文。这一系列的行为,让一路庙宇里的僧人大为感动,直言要为战王搭建佛台,为武星辰祈福三天。这一次武星辰慢下了行程,却也抽出了时间。不仅了解了一番民生疾苦,还倾听了各行各业人的心声。天下,武星辰对其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前在武星辰的眼里天下就是权力,就是荣华富贵。但是一圈逛下来,看到被誉为狂龙帝国盛世的当前,百姓们依然有如此多的诉求,武星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天下,在这一刻超越了他之前的理解:天下原来从来不是哪一个皇帝的,也从来不是哪一个家族的,更不是哪一个阶层的。天下是苍生的,天下就是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