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涉及到三个狂龙、古华、傲月三国之人,看来情况很特殊啊,陈塘轻声的嘀咕道。“陈哲,着城北衙门文书、师爷,立即开堂审理,以免夜长梦多,他们互相串供。”
“是。”
陈哲看了一眼牢狱之中的叶惜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再说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怎会多了这么一无妄之灾哪。站在狱中的税官,轻轻作揖对着陈塘说道:“相必这位就是陈塘陈将军吧。”
陈塘心想,没想到这厮竟然认识自己。陈塘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陈塘。”
听闻陈塘承认了,税官伸出手再拜道:“陈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塘略微犹疑,但还是走了过去。“何事?”
税官顿了顿,试探道:“陈大人可知我身后站着的是何人?我今天所犯何事?”
陈塘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看着税官,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实不相瞒,我今天之所以和他们产生冲突,主要是因为他们对当前十抽二的税收政策不满。”
陈塘虽是将军,但是对当前的一些国政还是了解的,反问道:“狂龙帝国多少年来的税收国策都是十抽一,什么时候成了十抽二。“税官摇了摇头,回道:“当前明面上还是十抽一,但是在一些富庶地区已经是十抽二了。”
陈塘听闻税官这么说,不禁大怒,“你这是在戏弄我么,皇上继位时曾经向天下公告,天下关税十抽一,此生绝不复加。”
“当然,皇上从来没有说过要增加关税,是太子让户部增加的。”
陈塘闻言,微微有些狐疑,“太子虽然贵为储君,怕是也没有这种胆量,敢私自增加关税吧?”
“太子?哼,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非得让我点出是谁的意图么?”
陈塘听到这里,直觉的脑海之中响过一道炸雷。皇上去年将户部从西门阁老的手里划到了太子的手里,而且太子还一接手就撤换掉了大部分的税务官员,任用自己的亲信充斥户部税务等单位,皇帝肯定知道这件事,难道这事真的是皇帝授意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今天抓了这些个税官,不仅是的得罪太子这么简单,怕是连当今圣上都得罪了。都怪自己太鲁莽了,没有事前了解一番。陈塘正在自责之际,门外的陈哲快步走了进来,轻声道:“父亲,外面已经大堂已经准备好了。”
陈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神色,眼神扫过叶惜文像是说,只能牺牲你了。“立即准备升堂。”
“是”陈塘、陈哲父子现行一步走出牢狱。“父亲,税官这厮,在这条官道上面为非作歹多年,早已经引起很大的民愤,今天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陈哲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嘀咕道。“哲儿,不可胡说,事情还没有查明,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陈哲不假思索道:“这件事情还用查么,肯定就是这个税官,肆意敲诈过往的商贩激化了矛盾,才引起的冲突。”
陈塘闻言,轻轻一笑,没有解释。在陈塘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陈哲知道的好,毕竟陈哲还太年轻,一旦被卷入政治的漩涡怕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会剩。叶惜文等人先一步被押了出来。“看,那个人像不像咱们从古华迎接回来的盛平公主?”
演武场上,哨兵站在岗哨上,望着远处的叶惜文一行人。岗哨上的另一人,不经意间随意瞥了一眼,“我看,你他妈的是想盛平公主想傻了吧。盛平公主是什么人,那可是公主,未来的王妃,人家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人家真若是来了,咱们这里早就张灯结彩了。”
瞭望的士兵闻言,点了点头,心道:对啊,人家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况且,人家盛平公主的衣着多么华丽,哪像眼前的这个女子灰头土脸的。叶惜文手里头带着枷锁,一步一步的朝着衙门大堂走去。大堂之上,陈塘身披战甲,坐在厅堂之上。随着惊堂木一响,整个衙门顿时安静了下来。“台下之人,请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此作甚?”
叶惜文顿了顿,心道:若是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怕是难免不被别人认出啊,“夏惜文,古华帝国人,外出游历散心。”
陈塘嘀咕道:从未在沧澜大陆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是比平常女子徒增了几分姿色罢了。“我问你,你是否打了狂龙帝国北城税站的税官?”
陈塘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铁青的脸,像是一根枯木一般。叶惜文心中突然多了一丝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回复道:“是。”
“我再问你,你是否参与了城北的群体斗殴事件?”
不知为何,叶惜文隐隐有些感觉不安。“夏惜文,回答我。”
“没错,参与了。”
陈塘闻言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义正言辞道:“夏惜文,不尊狂龙帝国法律,肆意殴打狂龙帝国税务人员,带头抗法,按照狂龙帝国法律,重则五十,念及其为初犯,且是女流之辈,特仗责二十军棍,逐出狂龙帝国。”
叶惜文还没有辩解,就听见陈塘接着说道:“傲月帝国客商,携带利刃进入狂龙城,且与我狂龙帝国的税务人员发生冲突,念及其为异国客商,且是初犯,特仗责二十军棍,扣押货物,逐出狂龙帝国。”
叶惜文双眼的猩红的望着陈塘,如果不是被缚住双手,叶惜文一定会冲上前,将陈塘的脑袋打爆,看一看这个陈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敢问,这些个税官和打手怎么处理?”
叶惜文一字一字的顿道。“税官秉公执法,虽然手段失当,但是念及初犯,罚银十辆,当庭释放。”
站在门口的陈哲顿时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偏袒税官。陈哲从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嚷嚷道:“父亲,您这样,明显有失公允,我不服。”
陈塘见自己的儿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怒道:“孽障,这是公堂岂容你肆意喧哗,还不退下。”
“可是,父亲......”陈塘不等陈哲说完,伸手制止道:“众人听令。”
“在”“法令即可执行。“叶惜文没有喊冤,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塘,那冰冷的眸子让陈塘阵阵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