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杯放下,槐安笑道“此酒确实不错,难怪田城隍要去偷来。”
得到了槐安的肯定,田尺好似比修为精进还要来得开心。连忙拿起酒坛给槐安满上“哈哈哈,先生喜欢就好,回头我再去弄点回来。”
“呵呵,不必了,槐某也有的。”
说着,槐安晃了晃自己的碧玉葫芦。田尺点点头,之后两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田尺话也多了起来,与槐安聊起了近些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总体上来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大宣国将北元给吞并了,其余的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战役了,以及各个城池的官员更换。又喝了几杯,田尺有了三分醉意,毕竟这酒还是有些年头的。想起宣统未改变之前,大宣国民不聊生的惨况,槐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现在正好赶上一个城隍,他槐安自然是要好好问上一问的。“田城隍,现如今,阴司会插手阳间的事吗?”
田尺正在倒酒,听到槐安这么问,他点了点头“早在数年前我们就已经开始插手了,阳间那些罪孽深重之人,我们会直接将其抓到阴司,按照罪行动刑。”
槐安点了点头,心想当初与杨东昌没有白费口舌,现在各个阴司插手阳间,起码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问题。回过神来,槐安见田尺欲言又止,当即笑道“田城隍有什么话,尽管说。”
听见槐安的话他仿佛才下定决心“近些年来,我也查过一些典籍,可我翻遍能找到的任何书籍,能找到关于上古时期的记载都十分的少,只有寥寥几句,我想请问先生,上古时期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听到田尺想问的是这句话,槐安有些诧异,为何这些城隍对于上古时期的事都如此热衷?先是曹善,又是田尺,难道说上古时期的事真就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吗?“你所了解到上古时期的事都有什么?”
槐安打算先问问他知道的,与自己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样,否则自己一通乱说,再说错了可就不好了。眼见槐安有要说的意思,他狂喜不已,这个困扰仙神界无数年的秘密,恐怕今日就要解开了!“我所查到的古籍上记载,上古时期真仙正神遍布天下,几乎人人都强大无比,其中又以三位大帝为首,另外还有数个强族林立,但再细致一些,我就不知道了。”
槐安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那田尺所说应当与他所知道的是一样的,难道这里就是洪荒延续下来的世界吗?想到这里槐安既激动又有些担忧,激动是因为他发现这里是洪荒时期遗存下来的世界。担忧是因为,既然是洪荒的遗存,那必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真正的大能存在,这无疑多了许多的不确定性。从那种年代遗存下来的大能,有多强大,槐安根本不敢想象,一旦他暴怒或是发狂了,恐怕将是整个世界的浩劫,而将世界平定与否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无疑是危险的。还有一点,洪荒时期众仙神魔佛并存,如此厉害的时代都能出现断层,这又会是怎样一股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一时间槐安眉头紧皱,但转念一想,也并不绝对,田尺所说,是三位大帝为首,又有数族林立,这三位大帝也并非就一定是三清,这数族也并不绝对就是巫妖佛人魔。如此想着,槐安心中才放松了些,便回忆起了记忆中的洪荒时期。对面的田尺看着槐安沉思的模样,激动万分,上古时期的事情,已经就在眼前了,他很快就能一窥圣貌,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沉思了片刻,槐安说到“相传,在许久以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并没有我们这个世界,也没有别的世界,唯一的一切都只是虚无。也是在那时,天地间诞生了三千神魔,每一尊神魔都掌握着一道法则,他们就是混沌的掌控者。其中一个神魔名为盘古,他并不安于现状,便想要建立起一个世界,为混沌增添一份生机,可他的这个想法遭到了其余神魔的反对,但他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而这自然会爆发出争端,最终引得众多神魔围攻,但盘古丝毫不惧,与众多神魔大战一场,几乎将神魔斩杀殆尽,而他们也没能阻止盘古开天。天终究还是开了,但盘古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去,他的身体化为大地,血液化为江河,世界出现了,如同洪荒一样,新的世界自然也诞生出来一些强大的生灵。其中以三清为首,另外还有十二巫祖,以及妖族的麒麟,龙,凤,东皇太一,帝俊………”槐安将盘古开天辟地,与人族的建立,都完完本本的说与了田尺听,而人族之后的事他就不知晓了。因为他才来这个世界不到十年,十年之前是什么样,他槐安又怎会知道。看着田尺的神情,槐安想要找到他认为不对的地方,好来推翻那个可怕的猜测。但田尺的表现让槐安失望了,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没有一点疑惑与反驳,完全是把槐安的话当成了圣经。甚至槐安说到人族以后就不再说,他也用自己的思维完美解释了。他们阴神圈里已经传开了,槐安乃上古时期的大神,是前些年才刚刚苏醒的,这一下就完美的解释了,槐安为什么不知道后面的事,因为他才刚刚苏醒。槐安皱眉道“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田尺愣愣的看着槐安“没有啊,先生说的都对。”
槐安将眼睛一闭,一脸的无语,他将故事讲出来,就是为了让田尺推翻他这个可怕的想法。现在倒好,田尺深信不疑了,一切白搭,还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口水。槐安古怪的表情,在田尺眼中就成了,感叹沧海桑田的岁月变迁。听完槐安所讲的故事,他也能感受到时间长河的无情,就如同槐安结尾时用的那句话,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先生不必忧虑,虽然上古时期已经过去,曾经那些旧人也都已经不在,可我们依旧要向前看,时间长河的脚步是不会停下的。”
槐安长叹一口气,看着田尺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