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二人各自饮下一杯,宣统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槐安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打算下重令,灭佛!”
槐安点点头,没有再搭茬,而是问了另一句“北方的战况,不比你在幻境里看到的,好不了多少,你是怎么打算的。”
闻声宣统笑了笑“先生放心,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这些事情自然会安排好。”
“好,槐某也很想瞧瞧,今后的大宣国会变得如何。”
“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宣统。在怀里摸了摸,槐安才想起来,那些功法玉片被自己留给了徐宁。想到这些槐安险些一拍脑袋,自己最近记性有点差啊。本想直接将玉片送给宣统的,但现在还是想别的办法吧。宣统看着槐安把手伸进了怀里,摸了摸又拿出来,他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槐安要干什么。对此槐安没觉得有尴尬,又问了一句“有纸笔吗?”
“先生,有的。”
宣统挥挥手,立刻有太监取来笔墨纸砚。将茶水撤到一旁,将笔墨纸砚摆好,宣统在一旁为槐安研墨。槐拿起毛笔沉思了起来,他在想应该怎么把练气决写出来,自己在寻道中,已经将虎道人的一生经历了一遍,这练气决的后续自然也是有的。可若是将炼气决全部写下来,这足足有上万字了,而他槐安又怕麻烦,只是想想这上万字就头疼,一时间有些犹豫。正在犹豫中,槐安脑海中灵光一现,还记得自己跟李红霜她们夜遇荒村的时候,那时他得到了拘灵,心念一动,那块黑色令牌再次出现在他手上,拿着令牌便细细的看了起来。槐安在想,他能不能研究研究,也弄个类似的法术出来,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存在一个字上,或者是一张纸上,到时人一看,便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越想越觉得可行,槐安便细细的琢磨了起来。对面的宣统本以为槐安是要写些什么,他便为其研墨,可现在见到槐安又拿出来一个黑色令牌把玩,没了要写东西的意思,那他还继续研墨吗?还有,槐安现在拿出这块令牌是不是想要给他啊!如槐安这般高人的东西,必定不会是俗物,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激动。槐安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已经想到了些眉目,这东西应当是一种阵法,阵法一道槐安不懂,但他会赦令啊,阵法是沟通或者通过一个强大的物体,来影响天地自然之力,他的赦令一样可以做到,甚至不比阵法差,那这先决条件就已经有了。接下来他便尝试着,具体该如何将他想表达的含义融入文字里了。一旁的宣统已经将墨研好了,就安静的放在一旁。将令牌重新收起来,槐安开始尝试写字。对面的宣统看到槐安收回了令牌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槐安是想把这令牌给他呢,结果是他自作多情了,一时间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此时槐安在全身心的想着如何将赦令写在纸上,同时又能长久的保留其含义,自然不会去想宣是在想什么。将笔尖沾上一点墨汁,槐安尝试起了第一次书写,运用起一丝赦令之力,他写的是一个仙字,将最后一笔完成,他发现单靠一个仙子有些单调了,并不能表达出他想要留下的意思。对面的宣统好奇的看向槐安书写的字,那是一个仙字,与平常的仙字并无太大区别,可随着他细细的观察,一股庞大且杂乱的意念直冲他的脑海,这股意念并无任何章法,在他的神魂中横冲直撞,令他感到神魂都快要被碾碎了。槐安察觉到了对面宣统的异常,他赶忙用灵气稳住宣统的神魂,同时将那些杂乱的意念给剔除掉。书写时太过认真,他险些忘了宣统就在对面,幸好及时出手,否则宣统怕是会被这股意念给冲破神魂。现在他还没有找到最佳的技巧与方法,还是别让人看到好。“你先去忙吧,等槐某弄完再去找你。”
刚刚凶险的一幕让他还心惊肉跳,现在槐安说了让他出去,他自然是一刻钟也不敢再多待了,告罪一声,就赶忙退出了龙和殿。北方与民生的事他还没有处理完成,趁着这个空档,去安排下也是极好的,便不再想龙和殿里的事,专心去处理政务了。在宣统离开后,槐安也没了后顾之忧,便再次尝试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单单书写一个字,而是多个字,让其相辅相成,共同来传达他的意志。数字书写完成,槐安发现这与古代的诗词倒是有些相似,虽然这次能传达出他的意志,但却脱离了他的本意,不是用一个字。正在书写着的槐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古代的先贤们会不会在某一首诗或词里,同样有想要表达的意思呢?只是因为原件已经丢失,只有词汇流传了下来,让人们只能靠猜,就如同杂诗七首。数千年前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有些古代的事放在现在,依然让人堪称为神迹,他槐安也不好说,古时候究竟是怎样,只得是先放一放。但想到古时候,他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盘龙阁!一时间他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起,看来一会要好好嘱咐嘱咐宣统了,身为帝王,手不能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