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典狱官瞬间就清醒了,睁大眼睛,冷汗冒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
他不是在天牢的房间休息吗,外面那么多狱卒和守卫,这些人是怎么闯进来的?少年笑着说:“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典狱官:“……”沈玉婷:“……”两个人的心情一下子同步了。少年继续道:“我是来找沈晚的,听说她被关在天牢里,我刚刚没找到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阿剑手里握着剑,寒光凛凛的剑尖稳稳抵在典狱官的喉咙前。典狱官冷汗直流,强忍着恐惧一动不敢动:“你们找安平县主有什么事?”
这是来寻仇的吗?少年一愣:“她是北秦的县主吗?”
“……是。”
“没听你说过啊。”
少年歪头看向一旁的斗篷人。斗篷人声音嘶哑难听:“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是县主。”
少年恍然大悟,又问典狱官:“所以,她现在在哪?”
“……”典狱官没有立刻回答,脑子里飞快思索着办法。少年忽然凑到他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典狱官吓得差点叫出声。凭心而论。这白衣少年长得并不难看,眉眼十分俊秀,略带婴儿肥的脸蛋让他看起来甚至还带着一点稚气。可当他凑近身前,睁着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看着你,却有种令人为之一寒的恐怖气息。少年弯起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眼神犹如冷血动物一般:“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最好说实话。”
典狱官艰难吞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县主……县主不在天牢,她……她被翊王殿下带走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少年皱了皱眉:“怎么又是战北寒?”
斗篷人阴恻恻地说:“我早告诉过你,沈晚跟战北寒关系亲近,现在你信了吧?”
“哎,只要跟战北寒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很麻烦了……”少年抱怨了一句,又对典狱官说:“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典狱官还没反应过来。少年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嗤!”
毫无预兆地一声剑刃入肉。阿剑握剑往前一刺,锋利的剑刃瞬间没/入典狱官的喉咙中,将动脉和气管同时切断。典狱官眼瞳里爬满了血丝,死死瞪着眼前戴着铁面具的男人。“扑哧!”
阿剑拔出剑刃,鲜血飞溅了满床。他没有再多看典狱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赫赫……”典狱官还没有死,他本能的紧紧捂住脖子上的剑刃口,鲜血如涌泉一般从指缝里溢出来,被割断的气管发出怪异的赫赫声。濒死之际,典狱官拼命挪动身体,伸出一只沾满血的手,抓向床头处垂落的一根不起眼的绳头。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手指哆嗦着发颤,大量的鲜血疯狂涌出,染红了整张床榻。典狱官眼睛里的神采迅速黯淡下来。在最后关头,他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五指痉挛的一把攥住绳头,眼里的残光彻底熄灭,身体重重栽下床。绳头被尸体的重量拉扯着,狠狠往下一坠!下一秒——“叮铃铃铃铃——”急促刺耳的铁铃声划破黑夜,通过绳索连接在天牢四面八方的警戒铃同时摇动起来。“有人闯天牢!”
“封锁大门,警戒——”无数的天牢守卫以及狱卒瞬间被惊醒,凌乱的脚步声与兵器盔甲的碰撞声一起传来。“封锁大门,关闭出口!”
“弓箭手准备!”
“通知三位典狱官!”
“放信号,通知护城军,快!”
一道道急促却有序的命令下达,原本静静蛰伏的天牢就如同一只骤然惊醒的猛兽,张开了獠牙利爪,随时准备吞噬敌人。明亮的火把一支支组合起来,照亮了原本阴暗的角落,数千名天牢守卫迅速集结列队,高墙上弓箭手就位,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对准了天牢唯一的出口通道。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白衣少年几人。他们甚至还没走出天牢通道,就看到了前方迅速涌来的火光与人影。少年惊叹一声:“不愧是北秦,守卫的反应速度好快啊~”阿剑沉默不语。斗篷人冷笑了一声,语气怨毒:“有战北寒镇在北秦京城,反应当然快!”
少年赞同说:“战北寒确实难对付。”
眼看着天牢守卫被惊动,就要朝他们包围过来,这两人竟然还有闲心站在原地说话。沈玉婷差点要疯了:“明明都把人杀了,怎么还会惊动守卫?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北秦的律法,胆敢越狱者,杀无赦!要是被守卫抓住,她就完了!“快想想办法啊!”
沈玉婷失声尖叫。斗篷人厌恶地看她一眼:“区区守卫而已,慌什么?你不是沈晚的姐姐吗,胆子就这么点大?”
沈玉婷憋屈得要死:“……”“我们还要去找沈晚呢,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还是速战速决吧!”
少年说着,从腰间一串大小葫芦里拿起一个,打开葫芦口,倒出几粒暗红色的药丸,“一人一颗。”
阿剑伸手拿过一粒,从面具下塞进嘴里。斗篷人紧随其后。沈玉婷看着少年手里的药丸,眼神警惕道:“这是什么?”
暗红色的,散发着怪味。看着就像有毒。少年笑眯眯道:“好东西,你不吃吗?”
斗篷人阴恻恻道:“不吃就去死,别浪费我们时间!”
沈玉婷吓得赶紧拿起来吃了。药丸入嘴后怪味更明显,像是腥臭的死鱼一样,沈玉婷连连干呕了几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天牢,马上束手就擒!”
天牢守卫沿着通道快速包围过来,手中刀剑寒光凛凛,有人厉声怒喝道。“真麻烦。”
少年抱怨着,往前走了几步。“站住!”
“束手就擒!”
……守卫们一顿厉喝。少年充耳不闻,拿起腰间一个葫芦,用力晃了晃,朝人群扔过去。“什么东……”带头的天牢守卫还没看清,下意识一刀砍过去。“嘭!”
葫芦被凌空砍成了两截。一股白烟从葫芦里喷涌而出,急速扩散,笼罩了整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