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蜡烛形态就是它的休眠状态,不管是摸着还是看着,好像都与灵火沾不上边。 可是一旦置身高温中它就会被立即唤醒。 丹院院长灰白着脸,“完了……完了……” 灵火本身对于火灵来说就是大补之物,有了它在,双生火精吸走的那一部分灵气会瞬间回到火脉之中。 不,准确的说,不止能补上欠缺的,还有盈余。 而这部分盈余的,也完全够直接催生出一株炎心冰草! 难怪。 难怪火脉已经成这样了,东方绍却还没有放弃,甚至在他所做作为全都暴露后还要坚持这么做—— 他已经把一切都给准备好了,就差这临门一脚! 两年的血汗准备,眼看着就要成功,这种诱惑力换成谁可能都无法抗拒。 而且,他既然连灵火都准备好了,那也就说明哪怕没有今天阻拦火药之事,他也是要很快动手的。 因为栖霞灵火只有在休眠状态时才可以收服,而它每一次的休眠状态只有三天,三天后就会醒来。 它在醒来的时候是无法被收服的,因为温度太高,没有足够的容器能够装它。 即使能装,也是像这个圆盘一样只能短暂的装一下,可能不到半天就会被烧化掉。 算算时间,哪怕是在它刚刚陷入休眠中就将它收服取出,那算上路上的时间,还有手头的筹备,可谓是非常紧凑了。 到了这时,丹院院长已经说不上对东方绍是痛恨,还是叹服了。 这么有勇有谋还有毅力的人,他还是平生仅见。 东方绍明明在武道上有那样好的天分,如果他能放下四公主的死,好好去过自己的人生,那凭借着他的天分与毅力,用不了多少年一定会是大陆上数得着的强者。 可他偏偏飞蛾扑火,非要硬着头皮往绝路上走。 何必呢。 就在此时,池中的火脉正在飞速起着变化。 大家能明显感觉出来周遭的温度开始起变化了,虽然原本就热,但现在却是更热。 东方绍眼疾手快的再次往火池里投入一人,总算是在柳忠濒之时把人给换掉了。 可是现在不同方才,随着温度的提升,不管是圆盘还是圆盘上的人都在飞速的消耗着,圆盘肉眼可见的变薄了,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而人也是每过一会就会死掉一个。 可是却不能停下来,必须不停的来换人,一直坚持到炎心冰草形成为止。 等着等着,一个圆盘就融掉了,还剩下一个。 东方绍只有两个圆盘,因为不停的换人,两个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照这个样子下去已经坚持不了多少了。 似乎根本无法撑到把炎心冰草带回。 但是东方绍那里却好像并不着急,似乎是胸有成竹似的。 有人朝着东方绍身后看了看,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人才是这种身体素质不凡的人,他还有多少人手可用。 江楚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声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人进来查看。 局势看来是僵持住了。 忽的,众人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像是药香,又像是花香。 “炎心冰草——” 丹院长已经无力的侧躺到了地上,但还是强撑着抬起头朝着池中看,看到那一抹独特的颜色后就喃喃说道。 炎心冰草,成了。 东方绍则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可这时,他却感觉到身边有了异动,不由得面色一沉,脚下一错就躲开了风声。 “狗贼,我跟你拼了!”
此人也是城卫军的人,他在所有人都看直眼的时候用了所有的力气朝着东方绍走来,并一掌想要把他给打落到池里。 可是东方绍哪怕在这种时候也没有丧失戒备心,只是轻飘飘一躲就让那人扑了空。 东方绍没事,可那人自己却被东方绍给推到了火池里。 齐胜是有看到这位兄弟的动作的,也一直在为他揪着心,只是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诸位,可敢与我等最后一搏?”
总院长艰难站起来,高声说道。 他实力是不行,但是心中却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 身为院长,绝对不能看到此人在他们面前达成所愿! 如果最后注定是一死,那这死也要足够有意义才行! “敢!”
“怎敢不从?”
“谁还怕了他们不成!”
“干他们!”
所有人都喘着气站了起来。 东方绍的人也就只有十几个罢了,根本不足以完全拦住他们。 他们还有机会奋力一搏。 江耀手里拿着剑,刚刚拔起,就冷不丁注意到左边走过来一道娇小的身影。 他明明记得左边是一位壮汉的,一个顶俩的那种。 仔细一看,就惊了。 “楚——” “爹。”
江楚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江耀无声听着,听完后就点了点头。 “你们,务必要拦住他们!”
东方绍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吩咐属下道。 他的所有精力都在火池中。 因为停留的时间太长,于是唯一的这个圆盘到底还是坚持不住了。 最顺利的打算是,炎心冰草成了,但圆盘还在。 这种情况下因为有那个链子在,东方绍可以直接用拉动的方式把圆盘给拉过来,坐在圆盘上的人也可以在接近时掷出炎心冰草。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来了,圆盘没有支撑住。 当看到圆盘即将融化时,备选方案就不得不用上了。 东方绍随手拉了一个离他近的人,压根不看这个人是自己的手下还是总院长那边的人。 把手中一枚丹药强行给这个人喂下去,就在他感觉到痛苦而去抓喉咙时,东方绍就把人给推到了火池中。 这人痛苦的嘶吼着,身体被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泡,很快通体皮肤就完全变形了,像是一个火红的怪物。 可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死,只是在剧烈的挣扎着! “快去。”
东方绍回头对一名手下道。 那手下点点头,咬了咬牙,就纵身一跳。 他是踩着挣扎那个人的头过去的,足尖借了他的力,借此一跃后就落到了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