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是爷爷,没钱是孙子。面对两个店主人的呵斥驱赶,高山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其实,高山有两个高招可以打败两个店主人。第一个高招,高山可以站在大饼店前不走,你不给我一个大饼,老爷子我不走了。店主人为了不影响生意,肯定会给他一个大饼,当然,他肯定也会得到比那个大饼还多的臭骂;高山还可以用第二个高招,他可以伸手去抢大饼,那一摞大饼就在他眼前,伸手可得。但是,高山一个高招都没用,因为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乞丐。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说,这个大哥是暂时落魄,他不是无赖,也不是真的乞丐。
高山离开大饼店,默默走向路边。钱没了,原本即刻就要到手的大饼变成了梦想。他站在一颗树下,低头思考,钱怎么丢的?刚才在板面店时还有,这一眨眼就没了。从板面店到这,自己只跟两个人有接触,一是那个同行,二是撞自己那个人。不用说,钱是被自己那个同行偷走了,那个撞自己的人是打掩护的。高山拍了拍后脑勺,无声地笑了,自言自语地嘟哝一句:“赵兄,我给你丢人了。对不起。”高山为什么没头没脑地嘟哝这么一句呢?我给大家讲讲缘由。 高山说的赵兄,不是别人,就是十三天前在监狱里成功劝说高山出狱的那个大仙——赵国拄。 高山为什么说给赵国拄丢人呢?因为,那个赵大仙是个大盗,但是,赵大仙本人不承认,按他的说法,我就是他妈的一个小偷小摸,偷俩钱就是为了买瓶酒买盒烟,但是,法院非说我是大盗,判了我19年。不管赵大仙怎么说,反正据犯人门传说,抓到这位仁兄之后,当地公安局放假三天以示庆贺。所以,不论赵国拄怎么说自己就是一个小偷云云,犯人们还是恭称他为赵大盗。 高山和赵大盗一起劳动时,赵大盗曾经跟他说过,以后你出去了,如果被人偷了,可别跟别人说认识我,我丢不起他妈的那个人。 关于赵大盗,咱们还得交代一句,一年后这个大盗出狱了,当时,高山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是这个大盗帮助了高山。这是后话,咱们以后会讲到,现在咱们接着讲高山的买削面的事。 高山说完对不起赵国拄之后,他没时间后悔,也没时间埋怨,他站在树下,急速地思考怎么搞到吃的。没钱了,别说买削面大饼火腿肠了,就是狗屁都买不到了。怎么搞到吃的呢?去偷,自己没那个手艺;去抢,抢谁呢?抢老人孩子太缺德,抢女人让同行笑话, 抢男人,自己又怕抢不过;还是回去卖艺吧。高山转身要走,他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天空比刚才暗了。回去拿上小提琴带着小草去卖艺恐怕来不及了,再说,即使来的及,能不能挣到钱还另说着,象红衣大姐那样的好人太少了。没有钱小草就要挨饿,就连小美丽都得跟着挨饿。怎么办?高山漫无目的地望向四周。忽然,他笑了。 高山为什么笑了? 在马路斜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吃店,小吃店的招牌上写的是“正宗山西刀削面”。自己找了半天刀削面,现在终于找到了,但是,没钱了。怎么搞点钱呢?不能抢,不能偷,不能要,怎么办?忽然,高山乐了。 高山为什么乐了? 他想出一个高招,什么高招呢?他要借钱。借钱跟要钱是两码事。高山要向谁借呢?他要向过往的路人借钱。 高山能从路人借到钱吗?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