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差不多了吧。”
一行三四十人,每个人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背篓,背篓里大部分都装满了物品,聚集在九灵部落出口。
竹轻点了人数,确定人员到齐,才看向季:“东西带了很多,你照顾好部落,我们就先走了。”“嗯。”
季看了看人群,再次叮嘱,确定没什么纰漏,目送一行人离开,竹带领他们去交易会,季没什么不放心的,他还挺想跟着出去走走。
突然不想做什么族长了,一点都不自由,部落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呢,根本走不开。 季摸摸脑袋,看着天空有些惆怅。 头疼。 红花一大早跟着一群女人去处理兽肉,一群女人一边忙活一边聊天,聊一些琐事,偶尔提提交易会的事。 大部分话题却围绕着云瑶,不停的在红花耳边夸赞,各种好话层出不穷:“红花你这裙子是怎么做的,干活的时候真方便。”她们蹲下的时候都要把兽皮裙收好,还不能乱动,稍不注意兽皮裙就会被打湿了。 红花干活的时候怎么动都没事,行动一点都不受影响,裤子紧紧贴在她腿上。 “这是裤子,可不是兽皮裙。”
红花说起这个,柔柔的笑着,低头看着身上的裤子:“兽皮做的裤子穿着做什么都很方便,还保暖,不像兽皮裙,雪季穿着的时候,还有风灌进去,冷的直哆嗦。”
“别说啊,还真是这样。”
蹲在红花身旁的女人,仔细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裤子,越看越满意:“这裤子到底是怎么做的呀,我都想做一条来穿。”
“是啊,这裤子男人穿着出去猎狩,也不会被蚊虫咬的那么厉害了吧。”
“雪季要到了,你没听红花说,这裤子保暖。”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手上的活没停,心里想着裤子真的不错,得多做几条才是,家里兽皮不够的,就想着去找族长换一些回去。 “裤子很简单,等会去我家,我教你们做。”
自己做的裤子能受到族人的喜爱,红花也很开心,一口应下来。
“说到做裤子,我家伴侣上次带回来一种线,特别结实,光光滑滑的,比我们割的兽皮线细好多呢,用来缝制兽皮特别的好用,你们要不要?”人们眼睛一亮,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错过:“要啊,你家多吗,我想多换点。”
“我也要。”
好东西大家都想要,就是不知道丝线够不够,结实耐用的线,缝制出来的兽皮衣,还能多穿一段时间呢,这可是她们的经验之谈。 “可以,可以。”
年轻的女人爽快的答应:“我家有不少呢,你们都要,等我伴侣回去,我再让他多找点回来,红花你就不用找我换了,你那份我送你。”
部落里谁家有好东西,都会拿出来分享,有来有往的,红花也没拒绝:“好,你们谁家有那种甜甜的果子,木茎什么的,我换一些。”
竹外出之后,就没人找这些果子回来了,瑶瑶又喜欢吃,她得多存点才行,虽然部落不会少她这些,可部落要照顾所有族人,能有多少。 “我家崽子都吃完了,没能留下来,别说果子了,兽肉都没多少。”
小崽子大了吃的多,这可愁到她了,只希望这次交易会多换些食物回来。
“我不喜欢吃甜果子,家里倒是留了不少,等会我给你送过去吧。”“木茎我家有啊,一会给你带一些过去,换就算了,也不是很多。”
“我家还有些酸果子,也不知道你要不要。”
老是收族人的东西,红花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上次的石板烤肉,抿抿嘴:“星泽那小崽子上次在瑶瑶哪里用石板烤了一次兽肉。 那味道香的不行,我回去试了几次,确实比烤肉好吃一些,你们找一块光滑薄一些的石板,回去试试,天天吃烤肉,换换口味也不错。”
“呀,是个不错的办法,星泽想出来的,味道肯定好。”
“哈哈哈...星泽对做吃的很有研究,烤出来的兽肉都比我们烤的好吃,你说他一个男崽崽怎么比我们还厉害。”
一行人说说笑笑,手上的活干完,帮着身边的人一起清洗,等到所有人都洗完之后,结伴回到部落,各自把东西放回去。 红花把兽皮拿出来,把石床腾出来,等着她们过来。 “喏,这一团丝线够你用到明年了。”
一大团银色的丝线,女人走进山洞就伸手递过去,搬出一旁的石凳,随意的坐在哪里。
红花拿到丝线,先是用力拉了拉,丝线没断,很有韧性,骨针拿出,一穿就穿了过去,好东西啊。 等到人们到齐,红花把送她丝线的女人拉出来,按照她的身型把兽皮裁剪出来:“这裁剪的活你们可能不是很熟练,以后记得注意点,不要受伤。”红花一边做,一遍给众人解说:“这两块兽皮整齐的叠放好,找出正反面,慢慢把它缝制出来,雪季的时候可以把兽皮有毛的那一面放在里面,这样很暖和。”
“确实。”
兽皮毛很暖和大家都知道,要是做出来的裤子里面都是兽皮毛,雪季的时候还会冷吗,做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这样。 既然衣服裤子都可以,那么盖的兽皮呢。 这一刻的她们联想到了很多,越想眼睛越亮。 “兽皮要穿在身上,皮毛还是洗干净一些好,那些没洗干净的可不能用来做衣裤,到时候生病了...”红花目光狠厉的看着众人,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予许再发生一次。 一些年纪大的,经历过的人浑身一抖,眼神也跟着狠厉起来,看着那些小年轻:“记住这句话,要是生病了,就自己滚出去。”
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连忙答应:“放心吧,我们家的兽皮一直洗的很干净。”
*8
“还好红花你提醒了,这兽皮年年都用,好多年没出过那样的事,我都快忘了。”年纪大一些的女人,神情有些唏嘘,还有些莫名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