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鸡、有鱼、有肉,荤素搭配,做的色香味俱全,几人简直看直了眼睛,各种菜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我的天呐,江年,这些都是你做的?这也太是那个了。”“你这手艺,我看可以去做大厨了。”
“可不是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还会做菜?要是知道,我结婚的时候就请你给掌勺了。”
“菜做的好还是其次,关键这一桌子的菜,怎么着也得花五六十吧,你小子是真的发了!”
几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满眼不可思议。 他们都知道江年出去摆摊的事情,可都不相信江年赚钱,现在一看,不光赚钱,这简直太赚钱了。 …… “都别看着了,赶紧坐下吃吧。”
江年拿过来了碗筷,笑着催促,“今天咱们可得好好喝点,谁也不许当王八。”
“咱们这几个,谁能当王八?”
李二狗笑着说道。
这李二狗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在最爱吃的烤鱼上夹了一筷子,顿时被香哭了。 “这也太好吃了吧。”这一口,算是一发不可收拾。 江年笑了笑,并不说话。 他对自己的手艺有十足的信心。 就这一份巴蜀烤鱼的配方,可是前世他花了五千块从一个非常正宗,无比火爆的店家那里购买的。 “李二狗,你等一会儿,叔和婶子都没回来,咱们这么吃是不是不太好?”
几人当中,最有规律的德胜说道。
然后,转过头,问江年:“叔和婶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咱等等?”江年摇了摇头。 “不用,爸妈去了二婶家,二婶有点活干不过来,去帮忙了,估计得很晚才回来,咱们先吃,我把饭菜给留出来一些。”
昨天晚上,江年就跟父母商量好了,今天晚上他们去二叔二婶家,毕竟,他们在场,怕李二狗他们几个拘束,有些话不敢说。 “江年,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请我们喝酒,还整的这么丰盛,怕不是有事情求我们吧?”
李二狗一脸坏笑得问道。
他的脸很长,有点龅牙,这一笑起来,着实有点瘆得慌。 “看你说的,没有什么事儿,就不能请你们喝酒?”江年说道。
他并不着急。 这个时候,都还清醒着,心眼都多着呢,问他们也不一定能说,得喝的差不多才行。 “还能因为什么事儿?江年跟林莞定亲了,结婚是迟早的事儿,这请我们喝个酒,一点都不为过。”赵四儿笑着说道,此时的他已经等不及了。
“是啊,林莞家条件好,你小子算是捡到宝了,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我们几个哥们。”“来来来,我们喝酒,这杯酒,祝江年和林莞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众人笑着举杯,喝了起来。 这红星二锅头江年是买的56度,劲大,刚开始喝不会感觉什么,可是越往后酒劲上来,就算是常喝酒的李二狗和赵四儿也顶不住。 酒过三巡,眼瞅着几个人都已经醉醉醺醺的,说话也越大大声,各种催牛逼的话语几乎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时候,江年知道差不多了。 “哥几个,咱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吧!我记得上一次喝酒,还是半年以前村里面放电影的那次。”
江年故意挑起话头。
“对对对,那次在我家喝的,你喝的烂醉如泥,拉着唐婉莹的手又哭又闹的跟人表白,结果吃了一鼻子灰。后来你们突然要结婚了,我们都吓一跳,都不明白明明唐婉莹就不喜欢你,怎么就又接受你了。”听到李二的话,德胜笑了,“最离谱的是,你们竟然婚还没结成。”
“那叫什么离谱,离谱的是,你小子对唐婉莹的态度大转变,以前的你就是个舔狗,说实话,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我都想给你两脚。她唐婉莹是漂亮,可也不值当你一个老爷们那么卑微啊,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赵四儿说起当时的江年,也是一脸的鄙夷。
别说他们讨厌那个时候的自己,就连江年自己都瞧不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嗨,那个时候不懂事儿,以为只要我喜欢就能得到幸福,后来我才幡然醒悟,只有双向奔赴的爱情,才能得到幸福,就像我和林莞现在这样。”江年说道。
话锋一转,江年看向李二狗,问道:“哥们,当时我喝的烂醉如泥,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是在你家醒的,我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江年并没有直接问。 李二狗酒量好,这个时候虽然脸色微醺,但是头脑肯定还清醒着呢。 “咋没做出格的事儿?”
李二狗的脸突然深沉下来。
这让江年心里咯噔一下。 “你小子,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抱着我的胳膊非说我的唐婉莹,让我嫁给你,那不要脸的劲,气的我抽了你两巴掌。”听到李二狗的话,江年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那之后呢,没再去找唐婉莹?”
江年试探性的问道。
“找啥唐婉莹啊,唐婉莹跟着王默走了,你后来吐的跟死狗一样,还是人家林莞回来,照顾了你一宿,第二天早晨才走的。”“林莞照顾了我一宿?”
江年又惊又喜。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他当时烂醉如泥,朦胧之中是看到一个女人在照顾他,给他擦汗,他一直以为是唐婉莹,没想到竟然是林莞。 知道是林莞照顾的他,他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林莞在场,照顾了他一晚上,就算发生关系也应该是跟林莞,跟她唐婉莹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江年想到了一个问题。 刚刚李二狗说了,当晚唐婉莹是跟着王默走了,那会不会…… 这并不是不可能。 毕竟,王默以前跟唐婉莹走的也很近,只是王默平时是一个看起来很正派的人,让江年一直没往他身上想。 “难道真的是他?”江年心里泛起了嘀咕。
“有谁知道王默现在哪里去了?自从那次喝酒,咱们可半年时间没看到他了。”江年喝了一口酒,脸色微醺问道。
“谁知道?当时走的时候,说是南方的一个表亲要给他介绍工作,现在他家里人都联系不上他。”德胜说道。
闻言,江年不再多问,此时已经把自己摘出去就行了,至于唐婉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知道。 “等他回来,高低得再请他喝一顿,来来来,咱们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