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孩子的，当时我们就约定，第一个孩子继承你外公的产业，第二个孩子继承我的衣钵，可惜我没有机会手把手的教会他。”
“至于剩下的流动现金、基金会、不动产我都已经做好分派，按照法定分配制度，每人都会得到自己相应的。”
转而看向闻佳卿，这时候已经有些费力了，喘息来得急促。“佳卿，你是个好孩子，叔外公没什么给你的，就把我之前住的那栋房子留给你，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你的，特别是我的那些书，你将来可一定要给你的孩子看啊。”
“我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等到继承我这身本事的人出现，还辜负了你叔外婆的一番情意，也是命中注定。”
楼宴眼中罕见的出现了愧疚，“叔外公，都是我的错，让您耽误了这么多年。”
叔外公摇头，“跟你没关系，只怪我一生骄傲，到老了才明白过来。望你和佳卿能相互扶持、白头偕老，莫要想我一样，太过骄傲死要面子，最终后悔一生。”
说到这里，才跟律师说道：“差不多就这样吧，如果还有什么细节上遗漏的，请你帮我描补一下，你都是知道的。”
郝律师点头，“您放心。”
这才带着那些失落的人出去，将空间留给楼宴和闻佳卿他们再说说话。叔外公面上开始发白，神情仍然从容。他笑着看向闻佳卿，“你可别觉得吃亏啊，当着他们的面我不方便明说，那房子里有什么东西我早就让人列了张单子，你可以去看看。你叔外婆爱漂亮，从前收藏了许多珍贵的饰品，我都给你了。”
“至于我刚刚说的衣钵什么的，别放在心上，只是说给他们听的。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什么好计较的。将来孩子如果有兴趣你就让他看看，如果没兴趣，你就送给有缘人也行。”
“孩子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好，不要在这上面强求他。”
“知道吗？”
叔外公说话已经开始费力，闻佳卿哄着眼眶点头。“您放心，我们家教孩子都是自由生长。将来我会让孩子先了解您一生骄傲的绝学。”
叔外公欣慰的点点头，又看向楼宴。“孩子，我要走了，你以后大概更不会来万城了吧？”
笑容中带着遗憾，“这样也好。”
楼宴眼中露出不忍。这位老人从小就跟外公一起教导他，时常会告诉他一些人生道理。就算相隔千里，他也会在外公缺席后，每年叫人送来生日礼物和各种节日礼物，直到他长大。所以他的生命中没有缺失的童年，是这位老人亲手织造的。“您再等等，我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楼宴声音沙哑，隐含克制。叔外公摇摇头，长叹一声，“不等了，你叫她别急，她身体不好。你妈她这辈子有楼桥那个男人护着，吃不了多少苦的，知道她平平安安的，我比什么都开心。”
楼宴搭在闻佳卿肩上的手微颤，不敢告诉这位老人他父母正在闹离婚的事。伸手握住老人干瘪得就剩一张皮的手，“您放心，就算没有我爸，我也不会让我妈有任何事的。”
叔外公努力牵起笑容，“我是相信你的，就是别忘了还有佳卿，她和孩子也该一样重要。夫妻之间，互敬互爱、互相信任才能走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