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学艺哪有那么简单?”
林羡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当着三个徒弟面说的话,她说,“咱们夕遥宗规矩也不算多,敬茶磕头不能少,还有身体不能太差,我看你平时也没怎么锻炼过吧?”
虞幼清刚刚在跟旁边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人家并非是打不过她,反倒是更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把她给伤了。 只不过方才,虞幼清可不管这个。 他们自己死要面子怜香惜玉,关她一个柔弱小姑娘什么事儿呢! “我可以现在开始锻炼。”
虞幼清鼓着小脸儿,认认真真地冲着林羡道。
林羡闻言,挑了一下眉,随即轻笑了一声:“那这样,你先扎个马步。”那还不简单。 虞幼清虽然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奈何,城主府那么多年来只有她一根独苗苗,父亲从前练兵的时候,她跑在旁边看,跟着人家一起有模学样。 “沈宵,”林羡说完,又将矛头指向了二徒弟,她道,“不是想过师兄瘾吗?给你个机会,给师妹做个榜样,带她一起扎马步。”
沈宵:“……” 猝不及防。 万万没想到系列。 林羡口中的扎马步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呢,沈宵已然心知肚明。 然而师尊开口,他可没有半分说不的机会。 这边两个徒弟在扎马步,林羡终于看向了她的逆徒,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裴漓之,他们俩是为了争着请安,你呢?总不至于跟他们俩一样吧?”
裴漓之:“……” 要不怎么说,林羡她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呢。 这小白眼狼,看着就欠欠的。 裴漓之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林羡也不着急,就这么盯着他看。 林羡现在好歹也是个炼虚境,视线也是有些威压存在的,裴漓之没法当做看不见。 说起裴漓之,他还真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 那两个小孩在为了谁先给林羡请安吵起来,但是又怕吵到他们师尊睡觉,然后双方友好交涉,转移到外面吵架。 刚好就在裴漓之喂鱼的那块地,本来这两个人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这时候还没有上手打起来。 直到沈少主深刻意识到在口舌之争方面,他根本就比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正在悠闲喂鱼的大师兄裴漓之:“姓裴的,你没听见我们俩在吵吗?”
裴漓之没理,专心喂鱼。 “姓裴的,你每天不给师尊请安就算了,现在还这么事不关己的,身为大师兄,你就是这样当的吗?”
裴漓之确实没有当大师兄的经验,从前林羡就只有一个徒弟,裴漓之就相当于是独苗苗。 裴漓之还是没理会,那边虞幼清依旧把矛头对准沈宵:“你别转移话题,刚刚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你先请安啊?”
沈宵:“……” 跟前这个比他还要高的师妹实在是太过于咄咄逼人,沈宵不得以后退,离裴漓之挨得越来越近。 然后,他就不小心碰倒了裴漓之放在一旁的鱼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