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次摔四叔宫里的东西了,自己还早早地就将四叔的财产搬空了。正是懊悔之时,盘算着一会儿干脆叫红枫赔一套好一点的茶具算了,不想竟半晌没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阮朱琪抬眼望去,一抹鲜艳的红色出现在视野里,优雅的男子将杯子稳妥妥地塞回了阮朱琪手中。“总是这样喜欢闹小脾气,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千傲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阮朱琪觉得很惊讶,千傲明明在遥远的边关,为何忽然出现在了北周皇宫内。“宣十度传书,说你病的不轻,我便来了。走的太匆忙,将恒儿交托给齐氏兄弟了,想来是安全的。”
千傲仔细打量了一下阮朱琪,见她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阮朱琪的眼神黯淡了,他宁可大老远地将千傲召来,也不肯自己进宫一趟。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阮朱琪不明白为何宣十度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她让他亡了国?可也不曾听他抱怨过半分。上一次见面,见她奄奄一息,他的眼里明明还是有担忧的。见阮朱琪的表情失落起来,千傲忽地开口说道:“絮儿,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和你,还有恒儿,再不会有人伤你的心了!”
阮朱琪茫然地对上千傲认真的表情,面带愧色地摇摇头,道:“对不起,千傲。有些感情一旦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而有些人一旦住进心里,就再也换不了了。”
殿内很快沉寂下来,阮朱琪明显感觉到千傲的受伤感。可是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她也没有更多的话能宽慰千傲。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千傲忽地转过身去,道:“我暂时不会离开长安,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安乐候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