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和你的茗背国!阮朱琪看了他一眼,有点同情。不过也仅仅就那么一点,技不如人,所以才会受人奚落,这原本就没什么可值得同情的,想要斗过别人,那就先回去闷头修炼吧,什么时候自身的素质高于别人了,自然就会在别人跟前扬眉吐气了,诸如那妖孽闫千傲,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让他在茗背大陆出了名,再加上他一向的手段凌厉霸气,如此便让人不敢小觑,望而生畏了!“小七,谢谢你……”宣十度领略到她目光中的淡淡同情,很是羞恼。一个男人,又是堂堂大太子,被一个小女子同情,这种感受不会是愉悦,只会是沮丧。“炫太子,其实小七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场戏而已!”
阮朱琪这话就更富讽刺意义了。宣十度的脸微微发烫。东岭国的国事命运却让茗背国的太子来插手协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小七,本太子会努力的!”
这话他说的很艰难,但还是说了,算是什么?誓言?承诺?“呵呵,那都是你的事儿了!”
阮朱琪没了再和这个自知落后,却又无法改变现实的太子说话的兴致,转身大步追随着闫千傲往山下走去。这会儿,那山洞里的人没死的也都被熏出来了,一出洞口就被守在洞口的东岭国的兵卒们给抓住了,他们甚至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成了俘虏了啊?回去是坐着宣十度带来的马车里的。阮朱琪歪着小脑袋看着闫千傲,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助东岭国啊?你好像没那么好心吧?”
“小七七,你怎么能把你家男人看得如此坏呢?”
“你不坏吗?”
阮朱琪瘪嘴,心说,你若不坏,那世界上没有坏人了!“呃?可也对,本太子不敢不坏啊!”
“为毛?”
阮朱琪实在是有些纳闷,什么叫你不敢不坏?难道坏人都是被人拿到架在脖子上逼着他坏的?“本太子若是不坏,你就不爱,那可不得了了,所以为了小七七能尽情并全身心地爱本太子,本太子就将坏发扬光大咯!”
你……阮朱琪看着他那一脸诡笑,就想打他个满地找牙,你个臭妖孽,每次你做了坏事,都会把缘由强加在本小姐身上,说什么都是为我,我让你自杀,你死不?她气得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剜了他几眼,索性闭嘴不理会他了。和这个妖孽的思维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跟他说话,那简直就是找不痛快,她放弃了。“小七七?”
哪知道她放弃,人家遨太子却不放弃。“小七七,告诉你,本太子很快就要和你是邻居了!”
和我是邻居?你是想天天找打吗?阮朱琪没有说话,暗中腹诽,鄙视这个妖孽。“这可是大好事啊,等我们住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你每天晚上准备好了酒菜,本太子就翻墙过来,和你对月浅酌,月色皎皎下,一双人一只杯……”“为毛一双人是一只杯?”
阮朱琪禁不住就发问了,但这一问就后悔了。因为那妖孽竟说,“对呀,就是一只杯子啊,我们两个人共饮此杯吗!”
我倒!阮朱琪恨得牙根痒痒,死妖孽还想让本小姐吃你口水啊!“小七七,我们都是夫妻了,共饮一杯酒更有助于加深感情啊!”
“闫千傲,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本小姐灭了你!”
阮朱琪气得都要跳起来了,若不是昆洺山距离谛锦城实在是远,她真想跳下车去,走着回去,也比耳边时时有这样一个臭妖孽聒噪强啊!“好,好,本太子怕了你了,怕就是爱哦!”
就算是最后一句,闫千傲也有本事把阮朱琪给气得七窍生烟,她双眼怒瞪着,足足盯了他七八分钟,直到一双眼睛都瞪得疼了,这才气咻咻地收回目光,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妖孽……然后扭头靠在了垫子上,闭目养神。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马车又颠簸不停的,阮朱琪心里怀着对这个妖孽的警惕,所以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睡,得防狼,不要睡,睡……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一会儿应该没事儿……她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淡,越来越虚无,到最后就歪着小脑袋睡着了……这一睡,就充分体现出了她南越国阮家七小姐的彪悍本性了,磨牙、流口水,甚至还嘟嘟囔囔地在梦中骂着某人,臭妖孽……我……我早晚杀了……你……呃?臭丫头,就是睡着了,也不忘记诅咒本太子!闫千傲听了有点恼火,但看着她嘴角边挂着的一道清晰的口水痕迹,不禁就又笑了,天性使然,她好似未谙世事的婴孩儿,睡态美好而俏皮!阮家上上下下到底要花费怎样的精力才能将他们的宝贝小七的本性维持得如此完好啊!正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颠簸晃悠,正酣睡着的阮朱琪童鞋就身子忽然往前一倾,眼见着就要摔趴在车厢内了。闫千傲一手伸过来,霸气温柔地就将她的娇躯揽入了怀里,看着她睡得依旧沉沉的样子,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小七七,摔倒的时候还得是本太子扶你吧?你乖乖听话,本太子一辈子都会这样宠着你的……呃?一辈子?!这念头也一下子将闫千傲给惊了一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一种念头,会对那个女人宠溺一辈子,生在后宫,看尽了后宫里女人们之间的争宠失宠,他应该早就没了这种赢尽天下,却独宠一人的想法了,偏生他竟在这个时候看着她那蹩脚的睡姿竟有了,这真是……一件解释不清的事情。阮朱琪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场景,粉色的床幔,厚重的红木床,还有床边站着的婢女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