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茫然的看着上位的主神,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想问却无从下嘴,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
主神这一句话属实是把他打懵了。 主神看着他来回变幻的表情,忍俊不禁,“你是想问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宽容是吗?”888呆呆的点点头,“这已经不是宽容了,是纵容吧?”
主神又笑了,她站起来,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流光闪烁间半空中就出现了一幅画。 画卷上一白衣红眸的男子握着一截鞭子慢条斯理的看过来,虽然没有杀意,但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888屏住呼吸,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别开脸,不敢与他对视。 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了,猛地扭头,“这是……江露生?”
主神点点头把画卷收了起来,“因为你是次级系统,所以有很多事你是没有权限知道的,但今天这事非同一般,告诉你也无妨。”
“上古神魔随着时代更迭,逐渐陨落,灵魂分散,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苏醒,重新来过,或者就这么沉睡下去,所以神殿之中,神魔之位空缺,只剩主神一代代传了下去维持世界运转,但每一代主神也要下凡历练,积蓄气运,千锤百炼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888听得云里雾里,“难怪很多时候主神不在神殿。”
主神微笑:“因为我们也很忙啊,主系统就是这个时候诞生的,在主神不在的时候可以保证三千世界的秩序,出现漏洞也可以及时填补,千万年来皆是如此,但有一人比较特殊,他不在我们的秩序内,甚至已经成了天道的一部分。”
888恍然:“江露生?”
“没错,如果说单纯以神魔划分的话,他应该算是魔神。”
888:“???”
还有这么个位置吗?那到底是魔还是神? 仿佛听出了他的心声,主神坚定道:“是神。”
“啊?为什么?”
888不解。
主神叹息一声坐回神位上,“他自天地混沌之时就诞生了,生在阴阳交界处,善恶相融间,所以他天生就可以吸收各种恶念修炼,这些东西进入他的身体后又会被转化为纯净的灵力释放,所以说他又是魔,又是神,但从本质来说他是神,是独一无二,不能或缺的神。”888没想到江露生来头这么大,懵懂间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那他是比主神还厉害吗?”
主神顿了下,大笑起来,“当然,主神代代更替,可魔神只有一个,所以他的实力有多恐怖,无人得知,也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他向来不入世,神出鬼没,踪迹成谜,但每隔一千年就会入轮回,吸收人间恶念,锤炼自己,还人间清朗。”
“所以这次是他的一千年之期到了,所以才会出现在人间?”
888可算是明白了,“那他和兰霜恋爱真的没问题吗?他活了这么久,肯定见过了很多人吧?就没有过伴侣吗?”
他还是替兰霜担心。 主神摇摇头:“到了魔神这个境界,美色于他而言,不过一副皮囊,他怎会轻易为皮囊所惑?他喜欢的不过是那个人罢了,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没遇到,他也不会委屈自己,你无须太过担心。”
“可是魔神寿命无穷尽,兰霜却只是一个普通人,总会生老病死,到时候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活在任务世界吧?”
888最后挣扎了一下。 主神走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怜爱的说:“傻孩子,这个问题魔神难道不会想吗?他活了这么多年肯定有办法的,最简单的就是双修了。”
888:“……” 好像也是。 “若是其他任务者和任务世界的人产生了纠缠,管理局多少会插手的,毕竟很多时候可能他们所谓的感情就是吊桥效应而已,激情褪去,后悔的往往是任务者,毕竟他们是清醒的沉沦,而任务世界的人入了轮回,来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规矩都是为了保护更容易受伤的人。”
主神叹息:“但兰霜和魔神,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插不了手,日后如何,且再看吧,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于是888就回去了,来的时候心事重重,打得草稿一个都没用上,他多少有点郁闷,但一想到兰霜没事,他又放松下来。 罢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 兰霜见888没了下文,又问了一遍:“什么想不通?”
888张张嘴,想说江露生的身份,但话到嘴边就没了声,他立刻明白,这可能是某种禁忌,在小世界不能提,于是他委婉的改口:“没什么,管理局和主神都说了,不会管你们,你可以放心谈恋爱了。”
越说越郁闷,888补充道:“那我不得成天吃狗粮吗?”
兰霜松口气,笑了起来,“哎呀,小八八你最好了,反正几个世界都走过来,你狗粮也没少吃,应该习惯了。”
888:“人言否?”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随便吧。”
888在空间里躺平,双手搭在一起放在胸口,姿态非常安详。
兰霜笑的靠在了慕衍的肩膀上,慕衍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兰霜就把888的事和慕衍说了一遍,慕衍勾了勾唇,“他们不会管,在我意料之中,如今不过是让你彻底放心,以后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兰霜直起身子不解的问:“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
慕衍神色温柔,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皮最后落在她的睫毛上点了点,“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我的悲伤眼神。”
“啊?有吗?你不要造谣!”
兰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确定的回想了一下,她有吗?没有吧?
慕衍偏过脸在她的唇上碰了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有的,你自己看不到,但每一次你说喜欢我的时候,都带着几分义无反顾的决绝和眷恋,你当时是担心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不知道我们能走多久,所以每次都当成最后一次,对吧?”兰霜心重重一跳,鼻子莫名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