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人的死因。若是知道死因,也便于提前防备。司马昱承端着茶盏,轻轻摇晃着那碧色的茶汁,“先失声,然后暴毙。”
“中毒?”
苏芷曼首先想到。“当年仵作没有验出死者有毒,以突发怪症暴毙定案。”
司马昱承道。“既然如此,怎么就能划在连环凶案里?除了第一个与第三个死于明显伤害,第二个与第四个的结论都是意外。”
苏芷曼有些不解。“间隔时间。”
司马昱承放下茶盏,“本王说过,这次的案子与那桩悬案最大的不同在于时间与其之间相互关系。当年那些案子之所以最终被串成连环案,正是因为它们案发时间的间隔都是有规律的,以一三五七日这种单数规律递增。而现在这桩案子,虽然时间上凌乱,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但是其中的关系你已经明白。”
说话间,小二端上了酒菜。“箫王殿下。”
跟随小二一起进了隔间的还有谢颖慧。现在,所有人都在兴致盎然的谈论风生,唯有这位谢小姐一心为箫王跳动,终于按捺不住的寻来。谢颖慧瞟见苏芷曼与司马昱承面对面坐着,眼底划过一丝不快。这个女人什么样的身份名声,怎能跟箫王平起平坐!“殿下,真的不记得慧儿了么?”
谢颖慧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帮司马昱承斟酒。“谢相辅视为己出的侄女,本王记得。”
司马昱承淡淡的道。坐在对面的苏芷曼都有些同情起这位含情脉脉的谢小姐了,明明人家要的不是这么简单的回答。一块冰疙瘩还能搅热一片芳心,也是奇事一桩。“殿下——”谢颖慧又要说什么,却见司马昱承扭头,目光向栏杆外望去。苏芷曼跟着望过去,见厉王府的那几个伶儿已经赶来。洪一楼本来距离厉王府比较近,加上准备迅速熟练,这几个伶儿已经上了简妆,一进了洪一楼就在大厅空出的正中摆开位置。若是凶手的目标不在那几个伶儿,又很狂妄的想要接司马昱承抛出去的招儿,做点什么的话,现在也应该是已经步入他的行动进行时中……“慧儿记得殿下向来不喜欢听戏的。”
谢颖慧道。当年,大皇子与大皇子妃都在,带着他参加皇太后寿宴,每次一开戏,总是躲得远远的跑到别处玩儿。“有人喜欢听就好。”
司马昱承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谢颖慧脸上一僵,不由得朝苏芷曼看去,只见苏芷曼的目光正放在楼下那些伶儿身上。怎么可能!谢颖慧赶紧将脑子里的那种自以为不该想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扫掉。箫王殿下怎么会在意这个名声不堪又嫁过人被夫家休掉的女人?她是疯了,在贬低箫王才会这么想。楼下已经开唱,莺莺绕绕的声音响起,洪一楼没有紧闭的大门外也聚集了不少百姓,挤着朝里观望。对这种传统剧目,苏芷曼倒是挺上心,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谢颖慧再看司马昱承,自顾喝酒吃菜,一脸平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这种“杂音”的影响。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是那么的协调,自己是那么的多余,心里酸酸的。“小姐。”
有婢女的声音在隔间外响起,“二小姐来了,邀您去她的隔间一起看戏。”
谢颖慧见司马昱承根本没有要挽留她的意思,自己这般强留下来也不妥,便顺势起身,“殿下,慧儿告退。”
直到谢颖慧离开,苏芷曼才回身拿起筷子与司马昱承一起坐下,面对面的吃起来,“是你不留她,不关我的事啊。”
原本,她还想自己是个多余的。“怎么不关?”
司马昱承冷冷的回了一句,夹了一筷子菜,极其优雅的塞进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