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死在沟渠的二毛子是第二个,第三个人一定是死于断椎!”
果然,苏芷曼把司马昱承的话安静的听了下去,或者说是被惊了一下。“你是说这是一桩连环凶案?”
苏芷曼的下巴抵在椅背上,说话间,随着嘴的一张一合蹭着木头,硌得生疼。听苏芷曼一下就说到这么比较专业的用词,司马昱承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亮色,松开手。苏芷曼赶忙翻了个身就势坐在椅子上,揉揉自己的下巴,“之前发生过类似的案子?跟如梦二毛子的情况一样?还是你根据什么提示得出的结论?”
司马昱承将脚从椅子边缘收回,“你想插手这个案子?”
“没错,二毛子是因我而死。他本来只是个小赌徒,如果不是按我的吩咐去打探如梦的情况,一定不会招惹到杀身之祸。”
苏芷曼说着抬眼看向司马昱承,“如果不是为了防备你拿如梦的案子陷害我,我也不会让二毛子去查。你是根,我是引,所以查找凶手有我的一份,你也应该负责。”
“二毛子是个赌徒,已经欠下赌坊的高利贷,如果他还不上,结果也会被赌坊的打手弄死。”
司马昱承面无表情,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去负什么责。“殿下是可以这么去想,不过,这两桩案子直接或者间接都正好被我碰到,所以我还是对它感兴趣,想要查下去。”
苏芷曼道。来到这个枯燥无味的时代,不给自己找点事做一定会闷死的,何况她苏芷曼要想顶着原主的名义翻身,就得从功劳入手,破案便是其中可走的一条路。不过,司马昱承冷哼一声,打破了苏芷曼心里的算盘,“那就等三个月之后再说吧,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正奉圣旨闭门幽禁。”
“不是有殿下么?”
苏芷曼蹭的站起身,“殿下口口声声说要亲自监守我,难道还会跟我一起整天幽禁在太尉府?”
“本王是在等对你出手的人现身,对你来说是幽禁,对本王来说只是等待。”
司马昱承抬脚将苏芷曼身后的椅子勾出来,自顾坐下。由于角度的问题,苏芷曼正好被卡在司马昱承与书桌中间。苏芷曼顺势一跳,很不客气的坐到了书桌上,晃悠着双腿,居高临下瞧着司马昱承,“箫王殿下怎么就肯定还会有人对我出手?如果没人出现,殿下还要一直监守在我身边不成?”
“因为葵花令两次围绕你出现,按照百花门的规矩,你必死无疑。”
冷飕飕的话从司马昱承口中吐出,寒的袭人。“殿下这可是睁眼说瞎话了。”
苏芷曼很好笑,“葵花令到底怎么回事殿下心里清清楚楚,若说谁必死,自然也是殿下。”
“有区别吗?”
司马昱承不以为然,弹了弹袖口上的一抹几乎看不到的灰尘。“呃?”
苏芷曼微怔,随即很快明白过来,冷笑道,“殿下说的是,哪儿来的区别?”
她现在与司马昱承时时在一起,就算真有杀手再来,外人又怎能看得明白是冲着她还是冲着箫王!好一招暗转乾坤!不过……苏芷曼随之一笑,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在桌面上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另一侧跳下来,“殿下的话倒也提醒了我,反正殿下到哪里,我就会到哪里,何必再担心什么?”
既然司马昱承说过陵安府衙查办如梦之死的功劳会被抹掉,自然就是说还有人会去继续追查如梦之死的真相,这个人肯定不是临安府衙里的人,而是同样想要在陵安城里先抑后扬露一手的箫王殿下了。司马昱承想查案,自然不会三个月真的都在太尉府里闷着,那么她这位一直要呆在箫王殿下眼皮底下,帮助箫王混淆是非的人肯定也会随行。想到此,苏芷曼还有什么好说的,转身走向墙边那个摆放了密密麻麻各种书的书架,“幽禁的日子确实很闷,有书看倒是打消无聊的最好办法,殿下可不可以借我本书看?”
“随便。”
司马昱承的目光一直跟着苏芷曼的眼神在书架上移动。当最后苏芷曼的手停留在一本书上,略一思索,便从书架上取在手中的时候,司马昱承的眼睑也随之垂下。苏芷曼若有所思的将书翻了几下,看来这位爷也就是为了填书架充门面,连这种低级的书都有,不过对她来说倒是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