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直接把人带到了柴房,可惜,柴房被锁上了。
“怎么锁上了?”刘梅好奇的问道。
她家只有奶奶的大衣柜和家里的粮食柜会上锁,怎么秦河家里的柴房也要上锁啊! 难不成里面有什么金贵的东西不成,就几只兔子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吧! “肯定是秦溪,她锁上了,我去找她拿钥匙。”家里柴房铁锁的钥匙虽然有两把,可他手里没有啊!
一把秦溪随身携带,另一把要么在秦江手里,要么在家门口的门槛下面,具体是放在秦江手里还是门槛下面,得依据当天的情况来判定。 至于他,粗心大意,钥匙放他兜里,容易丢不说,有时候他随手一放,后面记不得放哪儿了,得费老大的劲去找,他嫌麻烦,就给大哥了。 “哎,为什么你妹妹要把柴房的门给锁上啊?”这跟她想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这个家,难道不是秦河在张罗,才有他们三兄妹的好日子过吗? 怎么柴房的钥匙,跑到了秦溪的手里? 难道秦溪是个性格强势的,家里大事小事都想插一手的那种,可看起来不像啊! “哦,这个啊!以前我们家被小毛贼关顾过,虽然没有损失什么,可到底被吓了一大跳,后面秦溪去镇上买了锁,现在要是我们都不在家,最后走的那个,是要负责锁门的。”
“我们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平时没什么人来,可不就方便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吗?”
秦河简单的给刘梅解释了一下锁门的原因。
说实话,他都习惯家里一直锁着门了,别的不说,安全感还是有的,他屋子里,可是藏了八十块钱的巨款,要是门上不挂锁,他出门都不安心。 “原来是这样啊!”刘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去找你妹妹要钥匙,我在这里等你,快点啊!别磨蹭。”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自己的所有物了,没错,在刘梅心里,柴房里面关着的兔子,已经是她的了。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秦河走了,刘梅直接通过柴房木门的缝隙处,从这往里看兔子。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三只被养的肥嘟嘟的兔子。 柴房里面养了兔子,难免有些异味,可不重,这得益于他们三兄妹收拾的勤快,屋子里垫的茅草,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 他们养的兔子看起来还是十分干净的,不像一些人,为了图省事,很少打理它们的卫生,兔子的窝闻起来那叫一个腥臭。 秦河直接找到秦溪:“小溪,柴房的钥匙你放哪了?”
“刘梅想要看看我们养的兔子。”
秦溪也没多话,直接从兜里掏出钥匙交给了他。 一旁的刘母注意到了已经长成,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秦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今天时机不对,也就没有开口。 她娘家侄子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人品样貌在她看来,那是样样不差,如果能把秦河的妹妹嫁给娘家侄子,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她嫁给秦家一个女儿,秦溪嫁回她娘家,这一进一出,关系不是更紧密了。 这时候大家娶媳妇,大多都是靠亲戚说和的,小姑子嫁到嫂子娘家去的,是大有人在。 “钥匙拿来了,我现在就把锁给打开。”
秦河呼吸有些许急促的跑了过来。
他已经想好,等会儿要怎么把兔子给抓住,用来哄刘梅开心了。 “啪嗒”一声,锁扣被秦河取下,柴房门也被他一伸手推开了。 “我们基本上每隔两三天,就要给兔子换一回草,里面还算是干净,味道不难闻的,你要不要进来抓它们?”家里的兔子,都是被驯养好的,现在一打开门,它们已经不会急切的乱跑乱跳了。 虽然关上门来抓兔子更安全,可太黑了,他怕刘梅看不到兔子,玩的不尽兴。 “你看这只兔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秦河随手抓过一只兔子,表现的那叫一个轻松写意。
“嗯,很好看。”话毕,刘梅试探性的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兔子毛茸茸的脑袋上:“好软啊!它的脑袋。”
“不对,是它的毛。”
“你们养兔子的时间久了,有兔子毛留存下来吗?”
刘家村猎户家的闺女就有一身兔皮袄子,既好看又保暖,她不知道羡慕了多久,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荣幸,穿上秦家的兔皮袄子。 秦河摇头:“没有,我们都不会处理兔皮,怎么可能会有兔皮留下来。”
这个是真没有,而不是他不舍得。 现在的他倒是有些许的愧疚了,毕竟刘梅感兴趣的东西,他都没有,或者说是无能为力。 算了,还是先把人娶回家再说,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一结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秦河是这样想的,这时候的人也是这样做的。 这时候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哦,原来是这样。”
刘梅的神情有些许的失落,不过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分家的事,你跟哥哥妹妹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一定要你们分开,而是我打小就生活在十分复杂的环境中,二叔三叔,二婶三婶,堂哥堂妹,还有好几个堂弟,我嫁给你后,就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不想折腾,更不想跟人吵架。”
秦河试探性的伸手,拉住刘梅的手,承诺道:“你放心,分家的事,我已经解决了,等你嫁过来了,你就是我们这个小家唯一的女主人。”
“还有,以后不会有人因为琐事跟你吵了,秦溪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她不会找你麻烦的,我哥就更不用说了,家里最安静的就是他了。”
“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此时此刻,秦河的脸上满是认真,刘梅看着他真挚的眼神,第一次觉得,她对秦河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相信你,以后我们好好过。”
刘梅回握的力道不小,她用力的回抓住了秦河的手,以后无论风雨,她都会陪这个男人度过,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