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六先被姜长安咔嚓咔嚓地拆了四肢,几乎是折骨头的声音在深沉的夜里显得特别地清脆,让姜老大全身寒毛竖起。
后又被一巴掌拍晕了,凶残又粗暴的行为跟一个孩子真的很不搭架,这时候的姜长年安就特别羡慕李书深的身手。 轻松一点就能将一个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显得特别优雅与高深莫测。 内功与点穴一直是姜长安渴望的,但、她学个十年八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做得到.. 姜长安遗憾地叹了口气。 姜老大身体不自觉的又是一抖,这是野兽刚出笼,‘吃’一个姜老六还不够,难道还要收拾他? 他可是大伯啊!“长、长安,大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偷牛贼拦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去把你爷爷找来,一起把人押到里正那里去?”就这么沉静地盯着他看做什么,怕怕...老二到底是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的?又或者说姚是什么来头,生出这么个妖孽的孩子。 “不用,我们自己解决。”
入室抢劫确实能判罪,关键他们家除了姜老大受了伤,貌似没其他损失,如此里正的权力对姜老六判得也不重吧。
那还不如自己来呢,姜家这手法、是正当防卫,虽然过当了一些。 姜长安提起姜老六的一只脚,就这样直接将人拖出柴房往外走。 姜老大心里一惊,这是要将人埋了还是吃了?大半夜的,‘妖怪’吃人很正常吧? 姜老大提着烛灯,一瘸一拐地跟在姜长安身后,听到姜老六背后与土地摩擦出的声音,心里惶惶不安起来。 姜长安也没有把人怎么样,而是将姜老六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然后用他的衣服和腰带结成绳子,直接把人倒吊在姜家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上,高高挂起,等着风干吧。 “大伯你的伤没事吧?”搞定姜老六,姜长安随口问起姜老大的情况,这人终于认清现实?
不跟族里的人要好了?姜老大与姜老六打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拦住人偷牛的,但他确实起到了作用。 否则姜老安可能还要跑出老远的地方去追牛和人,或者大公牛直接与姜老六干起来,这样事情可能更加麻烦一些。 总之,姜老大要是浪子回头的话,对大房与姜老爷子来说是好事。 可姜长安关心的话,却让姜老大吓得倒退了一步,听她口气,怎么就那么像是收拾完姜老六,然后下一人轮自己了呢? “没、没事,我没事,我回去睡觉了。”他没事,你不能让他有事,否则就露馅了对不对?姜老大慌忙地往家里路,也不好奇姜老六的下场了。
都被挂树上去了,反正没有好下场,不说大仇得报,但心里还是很爽的。 姜长安郁闷了,她就说自己的形象会烂,她明明是一个知性的高雅的知识技术分子,现在、只是一个暴虐狂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灰朦朦亮的时候,姜老三与江氏早早起床,早饭都顾不得吃上,就要往白石山跑。 结果刚走到歪脖子大树下,猛然看到一身白花花的肉,哦,不、是黑黄的像腊肉一样的人挂在树上。 “啊!”江氏惊吓地大叫起来,惊起了一树的鸟雀。
“啊!死人啦!有人上吊啦!有鬼啊!”姜老三也惊恐地大叫,当场与江氏紧紧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娘咧!白石山上又要添一座新坟,还让不让他做生意了? “啊!”江氏原本只是觉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辣眼睛,倒也没想到会有人上吊,被姜老三凄厉的声音搞得紧张兮兮的,顿时也吓得哭了起来。
有鬼啊?!大白天的..哎?对啊,大白天的哪来的鬼?江氏伸出头,朝树上看上去,顿时发现,压根不是有人上吊好不好。 “笨蛋!哪里是有人上吊,那分明是被人吊上去的。”说不定还没死呢,没死怎么可能是鬼?江氏一把推开自家这个胆小鬼丈夫。
“啊?”江氏的话勾起了姜老三满满的好奇心,被人吊上去的?谁啊?这得多大的仇怨才被搞得这样惨?
姜老三从江氏身后探出头去,小心翼翼地朝树上瞟去,“咦?这不是姜老六吗?”一脸苍白的,但胸口还起伏,但还没死!
夫妻两的大喊大叫,让小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那份惊恐与凄厉激起人们满满的好奇心,纷纷跑过来观望,有的人手中还端着饭碗呢。 “出了什么事姜老三?”谁上吊了?谁死的?难道姜家又出事了?
姜老三嘴巴驽了驽,示意他们往树上看。 然后,所有人就都看到了挂在歪脖子树上晃荡的人,“哎哟喂娘啊,姜老六?!”姜老六被树下吵杂的声音吵醒,眼睛是花的,只感觉头特别的沉重,然后就是四肢的疼痛,昨晚的场景就一幕幕在他的脑子里晃过。 姜长安?!这个名字让姜老六顿时恐惧起来,直到现在才明白,那小丫头当初所说的用刀砍人是真的。 活生生的一个人,她肯定敢像猪一样的宰了,就像她折断自己的四肢,像折着柴火一样。 所以、她还把自己吊在了树上,一个晚上! “放、放我下来...”姜老六有气无力地恳求起来。 众人一看,可不是,再不将人放下可真就被风干了,闹出人命可不好,惨死在野外,让他们山上村都变成凶地,谁还敢把姑娘嫁进来? 有跟姜老六关系好的,还有姜老六的家人,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弄了好半天才将人从树上给放下。 中间,疼得姜老六嗷嗷大叫,声音都哑了,因为他四肢断了啊。 “老六,出了什么事?谁把你弄成这样?是不是姜家?!”
老六娘泪流满面的,心疼坏了,一出口就指向姜家,显然是知道姜老六干什么去了。
可她还以为姜老六是偷到了牛,早就拉出村子赶到别的地方卖掉了呢,她一早起来还装着把姜老六骂了顿,假装人还睡觉没起床。 谁知道,姜老六被人打得皮青脸肿,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又吊了一晚上,脸色紫青得跟个鬼一样惨兮兮的。 姜老六艰难地摇头,“不、不是,娘,我要回家...”离姜家远一点... “姜老六,谁把你吊上去的?你说出来啊,让里正为你作主。”“就是,被吊了一晚上,差点出人命了。”
“去,他如果好好地呆在家里,谁会大老远地把他提溜到这里,还大费周章地吊到树上,该不会是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吧?”
姜老三闲闲地落井下石,因为他跟姜老六的关系并不好,这人以前为了讨好老大,可没少欺负他,从小就是。 然后呢,他对老大的兄弟情其实也是纸糊的,哦、不,是人家装的,为了骗大房的田产,谁都知道老大是长子,分田一定分得多,这才巴结了上去,简直坏透了。 小从就坏,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其实,大部分村民都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事该不会是姜老大干的吧? 因为上次挣田产的时候,这人就把姜老大打个半死,不过只凭姜老大一个人,肯定干不来这事,所以、事情还是姜家做的、也许还是、姜长安... 这么一想,村民们顿时唏嘘不已,看来姜家以后是惹不得了,看看姜族长家,一个晚上差点就家破人亡。 再看姜老六,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当然,不管姜老六还是姜族长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村民们也不愿意多加干涉,只是记住以后不要惹到姜家就好。 特别是姜家还做着不少的生意,于他们村大大地方便与有利。 这种想法,当然是里正私底下传播与引导的。 姜老六被急急忙忙地抬走了,请来郎中一看,庆幸四肢没有断,只是脱臼了而已,其他的伤也不至死,但至少要养很长一段时间。 日子终于慢慢的平静起来,因为大家畏惧姜家不敢搞事情,也因为很多人都在搞生产。 比如远的陈县令,近的姜铁匠.. 连到山上村寻找东西的陌生人也没有再来。 日子终于平静地来到了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