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翊无语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二人,这简直是欺人太甚,看他孤身一人就如此行事,真是……卑鄙至极。尤其是凌墨寒,现如今竟然变成这般见色忘义之人,连他这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友都能丢弃不顾。“靖王殿下,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你就一个人骑马过去吧。”
走到门口时,凤锦才想起来还有一人已经被遗落了,忙的大声催促着。时间不等人楚宸翊要是再不来,她可要先走了。楚宸翊听见声音迈步走过去时,早就没了二人的身影。“靖王殿下,我家少将军和少夫人在马车内等你。”
陆时上前禀报道。楚宸翊撇了眼身后的马车,额前划过几道黑线,他但凡是有一个脑子也不会上马车与这二人同乘。“本王骑马去!”
楚宸翊咬牙切齿道,随即翻身上马。他堂堂王爷,现如今怎就沦落成开路的马前小卒了,这落差感可真是够大的。凤锦掀开车帘瞧见走在最前面的楚宸翊,不禁轻笑出声,对一旁的男人说道:“你别说,让靖王走在最前开路,还真是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你拉着我先上了马车,就是为了让靖王替你骑马开路。”
凌墨寒刚才还奇怪,为何凤锦如此行事匆匆的将他往马车上拽,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等回了京城我还得帮他做事,现在让他骑马在前面为我开路,也算是他还我个人情。”
凤锦狐假虎威得势还没有演够,这就已经到了地方。“下车吧。”
凌墨寒率先下去,伸手搀扶着凤锦下车。“怎么这么近,我这感觉才刚刚上来些,就这样结束了。”
凤锦不满的嘀咕道,只怨樊顺这府邸修建的离驿站太近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来的时候,楚宸翊嫌丢人现眼,走的加快了不少。“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进去把好戏看了。”
凌墨寒执着凤锦的手往前走去,脚刚刚跨过门槛时,就感觉身侧像是有一道风从耳边掠过。等凤锦挪动视线看过去,便只有楚宸翊入孔雀开屏的背影,十分拽的走进去。这会倒是挺拽的,等回到了京城,她倒要看看还能不能拽的起来。“下官参见靖王殿下,凌将军!”
樊顺听到消息,步伐匆匆的赶来,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有一堆肉球蹦过来,凤锦不自觉的往凌墨寒身后躲了躲,光看樊顺这体型便得有二百斤左右了。这边境之地如此苦寒,缺衣少食的,樊顺能将自己养的这么肥,也是够难为他的。这得每天吃多少东西,才可以长得这么肥,凤锦在脑海中粗略计算了下,得出的天文数字,连她自己都惊呆住了,还真是好饭量、好饭量……樊顺在瞥见躲在凌墨寒身后的凤锦时,顿时间双眼就像放光一样:“这位就是凌夫人,当日只是隐约瞧了夫人一眼,便觉得已是惊为天人,如今得……”“啊……”一道杀猪般的声音,划破天际,栖在树上的麻雀受到惊吓,扑闪着翅膀忙的飞走。这一脚凌墨寒可是用足了力气,樊顺身子本就肥硕,直接被踹飞几米远的距离,趴在地上,一时间竟没有起来,活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凤锦被他这幅狼狈的样子不禁逗笑,直接樊顺语气中尽是嘲讽道:“你看……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像不像……像不像只翻了面的乌龟……”经过凤锦这么一提醒,楚宸翊不免的将两者联想起来,果真是越看越像,真的十分符合,强忍着笑。“在敢胡言一句,本将军将你的舌头拔下来喂狗!”
凌墨寒眼眸中满是杀意,薄唇紧紧的抿着,愤怒已经隐忍到最后。樊顺在小厮的搀扶下才算是站起了身子,胸口处被踹的生疼,连说句话都感觉胸膛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下官……下官绝不敢……”凌墨寒冷着一张脸,拽着凤锦的手宣誓着主权,径直往内堂走去。樊顺感觉到情况不妙,在身旁的小厮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这才在几人的搀扶下去了内堂。还未等樊顺开口说话,凌墨寒就直接将意沓子状纸丢在樊顺的脸上。“这上面都是云城百姓,状告你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樊顺你看认账!”
樊顺看了眼散落在满地的妆纸,心中猛然间一凉,意识到事情已经拜落,他以后的荣华富贵保不住不说。就连他这颗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樊顺忙的解释道:“王爷,将军,下官从未办过这事,这和……和下官没有关系,应该是有人要想害我……陷害我!”
凌墨寒早就断定了樊顺没有那么简单承认,不过他也留了最后的一招。“你既然不承认,那便直接空开审理,将樊顺先压入大劳,打开府衙本将军要亲自审理此案。”
“是,少将军!”
陆时招了招手,后面的人上前将已经给吓傻了的樊顺给拖拽着离开。“你也是多此一举,非要开府衙定樊顺的罪,直接一刀下去来的爽快!”
楚宸翊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凌墨寒就是太闲了,非得要弄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来做。“樊顺在云城做了近十年的守将,其实势力根深蒂固,活生生的一个土皇帝,真要是杀了樊顺一人就能解决的事,我至于如此大费周折,我之所以担心的是樊顺死后,他手下的一些将领闹事,此次就是要将他们这些毒瘤清除干净。”
他谋划了许久,就等着这一日为云城除掉樊顺这个大毒瘤。“本王已经向陛下请旨,另指派一人为云城守将,确保云城无动乱。”
“靖王殿下此次思虑的倒是周全,真是为难你了。”
与之前相比,楚宸翊能想到这一步,他心中依然是欣慰至极,好在这些时日还是有些长进在的。“本王所思所行那个不是周全妥当!”
楚宸翊将话撂下,就径直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