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女徒弟。”
平茵眼冒精光,也顾不得身上哪处痛了,丢下冰袋,从面前的石桌上拿下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茶水,有模有样地将茶水奉到东垣面前。“师父,您请喝茶,还请师父放心,徒儿跟了师父就认认真真地同师父学本事,绝不给师父丢脸,从今往后,徒儿就是师父的拳、师父的眼,师父您要上九天揽月,徒儿便做您攀月的梯,您要下五洋捉鳖,徒儿便是您入海的船,现在是徒儿仰仗着师父,等有朝一日徒儿出息了,绝不会忘了师父今日的栽培!”
东垣接过茶水,嘬了一口,茶水虽然温凉,却将他的一颗心浇得滚烫。他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明媚、神情认真的女子,心里却在想,若她真是上天派来牵制住自己的冤家,那他也认了。成功拜了师的平茵心头美滋滋地很,认了东垣作师父,她既多了一个依仗、扩充了人脉,又得以学防身的武艺,又圆了陆千的要求,着实是一举多得。想着,平茵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他:“对了师父,明儿端午,你打算怎么过?”
东垣却展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明儿端午,去捉人。”
端午时节,官员之间免不了设宴往来,有往来就有马脚可循,可不就最适合去捉人了?平茵对他要去捉谁无意打探,却被他的那一声笑弄得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师父,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甚么?”
“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露出那种,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的笑来?”
平茵搓了搓手臂。“为何?”
平茵如实告诉:“您那样对我笑,我总觉得准没好事发生。”
东垣将脸上的笑一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颌的胡茬。他想不通,自己的笑有那么可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