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进门,就见三小姐衣衫不整还哭哭啼啼的,屋内除了三小姐的贴身婢女就只有太子殿下,众人一瞧这阵仗,心下明了了大半。三小姐的母亲也来了,见三小姐这幅委屈的模样,嚎得心肝儿都碎了,宽慰了三小姐两句,就转过身来将话锋直指褚司曜:“太子殿下!小女在您休息的屋子里受了委屈、失了贞洁,您是不是该给我们固国公府一个交代?”
固国公夫人也在此行的“抓奸”队伍中,她悄悄看了自家女儿嫡小姐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现场的情况,并未开口表态。见三小姐母亲这样贼喊抓贼,平茵简直气急,恨不得撸起袖子冲过去与对方好好battle一番,看看究竟谁更有理!而褚司曜却不动声色地护住她,没给她这个冲动的机会,他邪肆一笑,张口就怼:“孤原本好好地在这儿歇息,你们家三小姐不由分说地闯进客房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自己脱衣裳,孤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你们家三小姐,你们便冲进来对孤一通盘问,孤倒想问问,你们固国公府是安得什么心,敢来陷害孤!”
听褚司曜这一席话,三小姐的母亲知道这事多半没成,有些恨铁不成钢,但这一场局不能不挽回,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说话也要有凭据,哪个女儿家的未出嫁就在男子面前脱衣裳的?有何能证明,不是殿下对三小姐先动的手?”
此局未成,她也要尽力挽回,让自家女儿跟太子攀上关系!否则近日来的心血,岂不白费!“奴才能证明!”
平茵喊了一声,从褚司曜身后探出身来,“奴才原本在太子殿下身旁伺候得好好的,三小姐突然就推门进来,进来就开始喊‘殿下’,还自己先脱了衣裳,还警告我这个做奴才的说,别坏了三小姐的好事!”
平茵原本被褚司曜的身子护着,刚进来的那一拨人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这下她突然跳出来当证人,还说得言辞凿凿与褚司曜的说辞半点不差,刚刚死活要褚司曜给个说法的三小姐母亲此刻也脸色一变。这时,刚刚在客房门口守门的那个婢女站出来道:“你胡说!太子殿下来客房休息时,根本就没有小厮进来过!”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平茵玩味地盯着她。“奴婢一直守着!”
“太子殿下在客房里歇息,你一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守门做甚么?还说你们没有图谋?”
平茵立即摆出一副抓住对方小辫子的架势,堵得那个看门的婢女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够了!”
固国公夫人轻吼一声,止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混乱场面,此事孰对孰错,她心中早已有了定夺。固国公夫人朝褚司曜欠了欠身子,面色略带歉意,“太子殿下,此事是固国公府处理不周,让您见笑了。”
褚司曜气得不轻,也不吃固国公夫人这一套,“夫人,我看您还是先处理好自家的家事罢,至于其他的,孤会如实向父皇禀报,一切由父皇定夺。”
说罢,褚司曜不再给固国公府一丝半点儿的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固国公夫人连声道“是”,才恨恨地瞪了瞪被吓得脸色发白的三小姐,咬牙切齿地吩咐:“来人,还不将三小姐送回去!”
平茵看了看面色各异的众人,又看了看走在前头的褚司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跟在褚司曜身边,平茵出固国公府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只是不曾想,刚出大门,就迎面撞见褚司劭正从马车上下来。平茵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低下头降低存在感。直觉告诉平茵,如果被褚司劭认出来,整件事情会变得更加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