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同事们见没有瓜,纷纷走人。骆落摇摇脑袋,瞄到地面上碎渣了,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了唬住乐乐,擅自把赵玉臣的瓷杯砸碎了。她顿时心虚起来,垂着头,思绪快速转动,想着解释的话。赵玉臣没有在意到这事,看着骆落乱蓬蓬的头发,伸手为她捋顺,小声劝慰道,“你跟她有什么好计较的?下次就不要理她好了。”
骆落重重点头,殷勤的跟在赵玉臣身后,“赵总教训的是。”
赵玉臣顿了顿,嘴边掠过一抹无奈的笑,刚到办公室门口,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身道,“诶,我的咖啡呢?”
“我……我马上去给你倒!”
骆落道完话,转身就跑开了。赵玉臣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眼眸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她还蛮有趣的,先前怼乐乐的时候能张牙舞爪,现在来“谄媚”他的时候却又乖巧听话。赵玉臣正想着事情,推门进去,就看见两张盛满怒火的面容,吓了一跳。赵父赵母背对着阳光,阴沉着表情,四只眸子如同四把利刃般剜着赵玉臣。赵玉臣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了?”
“我们不能过来吗?”
赵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我不是这意思……你们两个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赵玉臣边说话边过去,刚靠近赵母,就被赵母狠狠敲了一下脑门。赵玉臣一脸懵色。赵父这时补过来一脚,赵玉臣差点儿被踹倒在地上。赵玉臣急忙扶着桌子,稳住身体,无可奈何地看着二老,“你们俩又怎么了?我好像好久没有惹到你们了吧?”
“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这孩子怎么每次都要我来说呢?”
赵母皱着眉头,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话,“都怪你爸,教子无方,从小没给你教育好,长大了不听话,危害社会,荼毒良家妇女……”危害社会……荼毒良家妇女……眼见赵母越说越奇葩,赵玉臣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够了啊,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每次他们都是莫名其妙发脾气,还责怪他没有自知之明?他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想法?“赵总……”骆落端着咖啡笑眯眯的走了进来,“你在跟谁……”骆落顿了下去,茫然的望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两个老人家,思维转了一圈后,大概明白这两位老人家应该就是赵玉臣的父母。骆落立即露出得体的笑容,放下咖啡,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等等……”赵母喊停骆落,“今儿个我们就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楚吧,给你个交代。”
骆落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给她什么交代?不过出于礼貌,她点点头,面带微笑,“阿姨你说吧。”
“……”赵玉臣。什么鬼?他赶紧朝骆落使眼色,示意骆落出去。骆落看他挤眉弄眼半天,暗自猜了一下他的意思,连忙殷勤道,“叔叔阿姨要喝水吗?”
“不了。”
赵母上前一步,目光上下打量着骆落,壮实,矫健,憨厚,看样子身体很健康,是做媳妇的合适人选。骆落被赵母的目光盯得有点儿瘆然,抿着嘴角,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母长叹息一声,握着骆落的手,吓了骆落一跳。骆落要挣扎,却被握得更紧了。“孩子你受苦了!”
“……”骆落仿佛看见一排问号从眼前飘过,惊愕的不能言语。赵玉臣露出同款表情。“你不要怕,以后我跟老赵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赵母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拍拍骆落的手背,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露出一副痛心不已的模样。在赵父赵母心目中,他们两个已经暗自猜测一番,一定是赵玉臣嫌弃骆落,不肯承认骆落的地位,还在外面招惹小三,把骆落当做仆人一样使唤。所以现在两个老人家气愤极了,决定要为骆落出头。骆落闻言讪讪一笑,早已被绕晕,只好目带渴求的望着赵玉臣,等着赵玉臣来解释缘由。赵玉臣扶着额头,重重舒了口气,“妈,你是不是又想多了?我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对吧,骆落?”
赵玉臣忽然将目光移向骆落。骆落下意识的点点脑袋,模样颇为乖巧。“你看看你,你这品性哪点儿像我跟你爸?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儿责任感呢?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还是爱玩!”
“是啊,要不是我跟你妈今天过来看到这一出戏,不知道还要被你瞒多久呢!”
“我爱玩什么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神神叨叨的?”
赵玉臣未免丢脸,伸手欲把骆落推出去,关上门好解决家事,然而这个动作看在赵父赵母眼里,格外的刺眼。“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今天我跟你爸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赵母瞪大眸子,精致的面容里隐隐流露出一丝愤怒。赵父随即站在她身后,挺着身板,以示支持。赵玉臣扶额不语,内心狂奔一万只羊驼。他决定,过年回家要把他的表舅好好说一番,如果不是他表舅上次乱发信息,造谣骆落怀了他的孩子,他父母现在怎么会想这么多?“不是啊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实我跟赵总只是纯洁的上下属关系。”
骆落隐约明白些了内情,连忙为赵玉臣解释。“孩子你别再为他隐瞒了,今天我们都看到你打小三一事,你打得很好,很有气势。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喜欢打那些凑不要脸的女人。”
赵母边说话边哼了一声,挑挑眉头,颇有威严。赵父闻言,顿时露出一抹讪笑,“老婆,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混账过!”
“废话,你敢吗?”
赵母瞄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着话。赵父立即嘿嘿一笑,笑得颇为憨厚。“你娶了我还能乱搞的话,那纯属是你眼瞎。”
赵母越说话题越扯得远了,开始忆起他们老两口年轻时候的事情。“哎,我们那个时候谈恋爱多纯哪,一生一世一双人,啧啧……不像现在的孩子……”“就是!”
赵父立即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