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川醒来时,一切都静悄悄的,扬手揉了揉鼻梁,带上金丝眼镜恢复正常,起身去找人,路过客厅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继而微笑起来。十分惊讶的看着趴在凳子上睡觉了的母子,黑眸微弯,嘴角含着笑。程伊心举起手来,眉眼温柔道,“这次,妈妈保证不会再忘记了!”
“嗯,我信妈妈。”
豆豆想了想点头。一路送到点提前,看着父女两人进了电梯,方才转身回了房间,从头到尾没主动同陆言川说话。有些事,多了就是烦恼,所想抛开一切什么都不去想。程伊心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直到刺眼的光照遍房间每个角落。“你不会睡了一整天吧?”
陈潇边说边走了过来,顺势坐在床边,看着头发乱糟糟的的好友,不禁好奇的问,“你昨天干嘛去了,今天困成这样,我在不回来,你岂不是得睡个一天一夜。”
“没有,中途处理了些事情,后来没什么事索性又肌床上睡了会儿。”
程伊心懒洋洋的趴着不动,陈潇拍了拍她肩膀,“快起来梳洗,今晚请你吃饭。”
程伊心无比了解好友,爬起来看她,“我们之间有什么客气的,有事直说。”
“那个...陆言川,你前夫的朋友最近天天在火锅店楼下等我,当然也没做过分的事,就我下班的时候主动开口送我一场,一次两次的我没注意,时间一长,总觉得哪里不对,昨天阴差阳错的明白了怎么回事...”程伊心听了陈潇的话,皱了皱眉,“姐们别绕弯子了吧,你说重点。”
“昨天他可能喝醉了,然后我碰巧那时候下班,看他在绿化带边东倒西歪的样子,就主动扶了一把,这人,这人说了一顿废话,我拉黑了。”
陈潇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她不年轻了,也经历了很多,多到不能回想过去否则呼吸都是痛的。同样的,打从儿子没了后,她就在没想过结婚,一个人挺好没有任何烦恼,两点一线,做着普通人。前半生耗光了她的一切,陈潇早在儿子去世的那一刻,就封闭了自己,否则,她真不认为自己能撑的过去,当然,是程伊心没有点儿的放弃。所以,感情的事儿她再也不愿碰触。“这有什么没关系,二十一世纪了,你不喜欢拒绝好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你不喜欢,也想开始下一段感情是你的自由,谁也别想剥夺你的全力。”
程伊心默默地伸出双手,眸眼柔柔,陈潇眼角绯红,紧紧的抱着眼前人。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程伊心永远都是她背后支持的力量。“别为了这事烦心,我来处理。”
程伊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曰头缓缓升起,散落在玻璃上,闪动点点星光。总裁办公室顾寒铮摩擦着下巴,说“通过高频率的追踪,我发现李恒似乎个你二叔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几次药追到人都是你二叔掩护下逃跑的。”
陆言川站在落地窗前,黑眸平静无波,“不用机会二叔,抓到人再说。”
“我明白怎么做。”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顾寒铮皱了下眉头,“李恒似乎是故意惹怒你,就拿这一次的绑架程伊心和你女儿来看,完全没有要伤害到他们的意思,否则以他的警觉,绝不可能在咱们找到临往之前不把人直接杀了,毕竟这对于不暴露他来是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顾寒铮见他不说话,揉了揉太阳穴,“我明白,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事实确实如此,李恒显然对程伊心很不同。”
陆言川不想同他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提醒道,“你想太多了,趁着现在时间空闲去处理你的事吧。”
顾寒铮对于他的转移话题十分不满,“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一个老光棍有什么需要处理的?”
陆言川睨他一眼,黑眸中带着嘲弄,“老光棍不假知,老光棍之心是不是纹丝不动,就不知了。”
两人这些年的朋友,对于顾寒铮最近忙着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感情的事容不得外人来指手划脚,他索性装作不知,就没想到陆婉的电话打过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小安定下来并没有错,前提是彼此喜欢对方,像你这种单方面攻势,很容易给女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惹来不好的印象,你确定还要这么做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知心姐姐这技能,突然来找我谈心,是不是还是程伊心找你了?”
顾寒铮一想到那绝情的女人就牙疼,偏还奈何不了她。他自认长得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也是顶尖儿,追他这么个大龄女青年,偏还就遇到了刺儿,无论他怎么攻势,对方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昨天泡茶的路上遇到,他干脆把人抢跑到车上,把话说了个清楚,哪成想那女人,竟无动于衷,甚至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顾寒铮从未遇到过这种女人,这种挫败感是从未有过的,他不免恼羞成怒,做了些下作的事,当然也换来对方一巴掌。本来打算今儿再去找她道歉,没想到人直接面儿都不见,托个中间人。陆言川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强迫人家,现在好了,人家避你如鬼蛇神。”
“你和程伊心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吧?”
顾寒铮见他要否认,立马打断他的话,说,“别找借口,你和程伊心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当然,我的参与和你不一样,哥说说你的经验吧,我想学学,能不能得你三两分真传。”
陆言川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有被甩的经验,你需要吗?”
顾寒铮牙更疼了,舌尖顶了顶牙齿,苦笑道,“那还是免了吧,我还想抱得美人归,你这纯属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