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着急去见他,她只是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对陆言川从来没有猜测怀疑,这次不知道怎么了,这么没有安全感。她要去重新找那种感觉,让自己爱他。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安心。程伊心穿了一件半身裙,所以有些包身,玲珑的身材凸显出来,精致的锁骨带着人鱼的眼泪,那是她母亲在她18岁生日送给她的,她视如珍宝。水蓝色的裙子,头上简单的绑了发带,白皙的双腿露出,款款而来。陆言川也惊叹她不染风尘的美丽。咳了一声,说了声:“吃饭吧。”
程伊心安静落座,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嘴角带笑,却看不出她此刻的心事。沉默了很久,陆言川说:“这事是我没有想的周到,,真的很害怕失去你。程伊心本来微笑的见变得严肃,她轻轻的开口说:“我就是个过客,你这样做不值得。既然你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回来了,我知道我也该走了。”
“不,我已经不爱她了。我承认,我刚开始遇到你正是因为你和她眉眼之间真的很像,恍惚之间好像是她又回来了。但是相处了这么久,你俩之间的不同越来越多,我承认我被你吸引了。程伊心听着他的告白,很吃惊。两个人抱在一起。夜色朦胧,吹过程伊心的秀发。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程伊心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是极温婉的,一袭纯白的睡衣一直包裹到脚踝,配上姣好的面容,程伊心享受着安宁和平静。陆言川推门而入,看着这月下精灵,端详了半天,抱到床上,淡淡的说了声:“我想要。”
程伊心指甲微颤,看的出来她很紧张。“没事,放松。”
陆言川没有过多言语。深夜,陆言川醒了。月色斑驳,看着臂弯中熟睡的可人。他没有过多的动作,怕惊扰了熟睡中的十安。他陆言川已经独自生活了二十七年有余,以为习惯了独身的生活,这么多年多少女人想在他身边留下足迹,他都敬而远之,除了她。外界的传言,说陆氏企业公子性取向问题,或者说本身有问题的,他也不屑一顾。没有什么好解释。陆言川做事从来做自己感觉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一夜无眠,就这样看着程伊心,程伊心只觉得目光灼灼,睡意一点点被侵蚀,慢慢的清醒。陆言川还在。朦胧中他*着自己的脸庞。声音慵懒而沙哑,说:“今天陪我回趟家吧。”
程伊心一下子睡意全无,脸颊不觉得绯红。“这,这不太还吧。毕竟我们才开始。”
程伊心眼巴巴的看着他。“我觉得挺好的,你在家收拾,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来。”
陆言川懒散的出了门。程伊心在床上呆呆的躺着,慢悠悠的起床收拾东西。陆言川的家里在程伊心住进之前的前一天,已经单独为陆言川安排出了一个试衣间,都是按照程伊心的身材选购的。陆言川很快就回来了,见到程伊心还没有收拾,便把这个懒散的小人从沙发中拽出啦,安排了人给她打扮。陆言川本就是粉雕玉琢搬精致,上了淡妆之后,气质更比以前优雅。和陆言川站在一起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程伊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和他。程伊心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裙摆是慢慢延展开的嫩绿,衬得整个人*。没有珠翠装饰更加超凡脱俗。陆言川说:“挎住。”
十安慌慌挎住了陆言川。路程很远,陆言川一只手在翻看手机,时不时的回信息,看得出来,他很忙。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程伊心见到陆言川忙碌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阵涟漪。程伊心就这样挎着,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交谈。到了,陆氏企业的庄园,在城市的中心地位,可见这家的财力真的不容小觑。陆言川携着夫人款款而来。这成了陆家我最大的新闻。人们纷纷驻足观望,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他收了心,程伊心在陆言川精心呵护下下了车,媚眼清扫了一眼四周,人好多。程伊心挎住陆言川的力度有些紧,陆言川察觉到了,安慰她不用紧张。陆言川和程伊心在人群的注目中走向了邵氏企业的大门。这是私人聚会,并没有媒体,但是在这个圈子里,程伊心已经成了风流人物。程伊心想着这些事,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想起陆言川的体贴又笑颜逐开,把自己弄得累得慌。最终,她拿起电话,犹犹豫豫地看着荧屏上闪烁的那个字眼,还是下定决心按了下去。“徐瑾。”
程伊心的口气带有着丝丝的歉意,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麻烦徐瑾的次数太多了点,现在打电话完全是厚着脸皮,若是徐瑾说的话稍微重了点,恐怕程伊心都想要以死谢罪了。好在徐瑾似乎并没有让程伊心以死谢罪的意图,从话筒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依旧温柔顺和,让程伊心听了简直想要大喊一句“天使”!“伊心,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语气怎么不是很好?”
徐瑾的声音带有忧虑,仿佛一位为朋友全心着想的大家闺秀。“没事没事。”
程伊心慌乱说道,“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原来是这样。”
徐瑾明显松了口气,她的音色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非常柔和,想牛奶一般,让人忍不住浸进去,可惜,牛奶虽好,浸进去也是会溺死的,但是程伊心如今还没体会到这一点,完全沉浸在了这诱饵般的牛奶里。“其实……”程伊心没多说几句,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全招了,“……所以我在想,他到底会不会信守承诺啊,我对于男性这种生物实在是没有自信。”
“对于男性这种生物?”
徐瑾的声音里明显带了几丝笑意。程伊心听到徐瑾带着调侃的笑声,忍不住红了红脸,幸好徐瑾在电话那头,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神情:“我没有别的意思啦。”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信任男性的样子?他们对你做过什么吗?”
徐瑾的语气中依旧带着笑意,像是一个老朋友调侃自己的好友似的,完全不见外。程伊心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下的陷阱,完全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可以说是有点阴影吧,以前,有个男生向我告白过,然后我从来没被人告白过,很受宠若惊,便答应了,但是完全没有交往的经验,所以即使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两个人经常沉默到尴尬,我们之间也没有相同的兴趣爱好,但是他是一个很贴心的人,我也一直很信任他,直到……”程伊心闭了闭眼,狠了狠心,道:“直到他出轨了,而且到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出轨过很多次了,最奇葩地是他有一个日记本,专门描写自己出轨的那些女性,描述和她们之间相处的内容,简直公开处刑啊,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