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打算单独给两位贵人,还是打算各宫都有?”
卫靖勉不希望后宫有争端,想了想便说:“不能厚此薄彼,各宫都有份,不过花贵人和香贵人要多分一些,这些你私底下知道就行了。”
文妃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听到卫靖勉明目张胆偏袒的时候,还是有些许的差异,她倒是好奇这两位贵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抓住卫靖勉的心,从他一进来到现在嘴角都挂着笑意,这可是其他妃嫔没有的本事。文妃给卫靖勉冲了一杯菊花茶,卫靖勉没喝几口便放下了。“对了两位公主最近可还好。”
“整日闹闹腾腾的倒是比之前活泼了不少,再加上有大白陪着,也愿意出去走走了。”
以往文妃将两位公主看得很紧,基本都在广阳宫内玩耍,如今有了小白狼,大概是有人撑腰,胆子也变大了。“玩归玩可以,不要吓到宫里人。”
“臣妾知道了。”
卫靖勉起身,文妃以为他要走:“恭送皇上。”
“哦,对了,有件事朕要跟你说一下,任沫欢从一出生就离开了青鸾夫人,这些年一直由郭嘉宁抚养,可是青鸾夫人毕竟是她的生母,哪有女儿不敬重声母的道理。”
话还没等说完文妃便拱起了一股火。“皇上是打算将任沫欢送回到青鸾夫人身边,皇上别忘记当初为什么将孩子交给郭嘉宁抚养,一来,她是宁武侯留下来的唯一子嗣,二来郭嘉宁才是宁武侯的正经原配夫人,不管这孩子是谁生的,都应该交给原配夫人抚养,这也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文妃叹息一声:“青鸾夫人是什么来历不需要臣妾提醒皇上她,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年又做了多少好事,想必皇上也心知肚明,皇上怎忍心将任沫欢送到这样人的身边?都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皇上也不想一想,让孩子跟着青鸾夫人,将来外人会如何想她,她如何能够有一桩好的姻缘?”
文妃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亮,她突然看向卫靖勉:“皇上突然提起青鸾夫人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两位贵人的事,难不成她们?”
卫靖勉轻咳一声,面上有些挂不住,“罢了罢了,朕不过是顺嘴一提,既然你不同意那此事就算了,这任沫欢还是留在郭夫人的身边吧。”
这般回答越发加重了文妃心中的猜想,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两年青鸾夫人自己养面首也就罢了,背地里还经营着青楼,吸引了不少的王公大臣,和锦衣卫还有牵扯,本以为他的野心只不过是有钱人或者有权势的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卫靖勉的身上。“皇上说起任沫欢的事情,臣妾最近正打算让两位公主读书了,读书需要伴读,所以臣妾打算挑选几个孩子进宫,想来皇上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吧。”
“朕早就说过,事关两位公主的事情,一切都听你的。”
卫靖勉脸色有些异常,没说几句便走了。文妃叫来了明琴,“你马上去一趟宁武侯府,告诉郭夫人,让她小心青鸾夫人。”
文妃膈应两位贵人,也没有替她们隐瞒来历,顺嘴提了那么几句,不出两日的时间,后宫众人就都知道这两位贵人是青鸾夫人送进宫的,床上功夫了得,惹得皇上偏心。甚至就连前朝不少大臣都知道了,背地里有不少人上奏青鸾夫人霍乱朝纲应该废处。青鸾夫人也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得将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扫落在地上。“给我滚。”
一屋子的下人麻溜的都退了出去。感觉到屋子里还有人,青鸾夫人觉得莫名的一阵心烦,正要呵斥看清了来人的脸,扭头就走。“你怎么来了?”
格桑绕过脚边的瓷片,反手将门一关,一把把人拉入怀中。“你还敢来我让你办的事情一半的如何了,如今不但没有把女儿要回来,还让我惹的一身骚,皇上那边传出旨意来,让我三个月不得出门,在府中闭门思过,都是你干的好事。”
青鸾夫人砸了他好几下,这点力道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也引得格桑一阵心烦,他是好心来劝人的,可不是来挨打的。“行了,我哪知道文妃会一力反对,再说了是你名不正言不顺,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是你这边不给力,能怨得着我吗?”
格桑敷衍的说,随即便慵懒的靠在罗汉床上。青鸾夫人气得发颤:“既然你办不成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我,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
提起那两位贵人,格桑嘴角略微勾起:“也不算是损失,他们在皇上身边颇为得宠这些日子,后宫的妃嫔想要见皇上一面都难,他们是你的人,只要他们时不时的在皇上耳边吹一吹枕头风,时间一长皇上没准儿会回心转意。”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青鸾夫人才没有气晕过去,否则的话她非气死不可。青鸾夫人的手搭在茶几上问道:“文妃将我女儿选进宫,给公主做伴读,日后我想见她就更加难了,此事你得帮我。”
格桑缓缓的直起了身,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嘴角带着几分讥诮:“说实话,有的时候我还真不懂你,你到底是真心为你女儿好,还是为了报复郭嘉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真心为我女儿好。”
格桑两条薄唇拧成了一条缝隙,双手搭在脑后淡淡的瞥了一眼青鸾,不知怎的,青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看不上宁远侯,死了之后非要争着位份,早干什么去了?”
青鸾一开始的确看不上任梧,对他多半是利用,可是自从孩子一天天长大,对任梧的思念只多不少,一直到听说任梧的死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喜欢任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