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我走不动了,你们走吧,我在这里待着等你呢,办完了事儿再回来接我,就成了。”
祁王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刘瑞见他这样,怕是自己也拉不起她来。刘瑞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他留在这里倒是比跟着自己要好的多,反正他身边有陈全公公跟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陈全公公素来稳重,断然不会让他乱来就是了。顶多是拔了人家的庄稼或者掀了人家的摊铺,赔些银子就是了。“那好,我们先走了,不过殿下别忘记规矩。”
祁王伸手阻止了他的话,“我知道不能用我自己的姓名,要戴着面具,对不对?”
刘瑞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见时间不早了便走了。等他一走,祁王一个鲤鱼打挺朝着陈全公公招手,“走,我们快走,听说今天小镇上有戏团子来唱戏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好的地方了。”
陈全公公:……他就知道祁王殿下不会安生。两个人戴上了面具,便策马朝着山下的小镇子而来。安乐谷处在襄州和通州的交界之处,正常下山,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一个叫万家镇的小镇,再往前面便是宋家镇,再走深一点则是襄州最大的县敏县,除此之外就是洛阳县。洛阳县这几年十分的付出,因为在洛阳县发现了一条铜矿,所以来的人不在少数,渐渐的洛阳县比敏县要更加出名一些。万家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万家镇的周围有七个村落,城镇里更是有上千号人,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阵子了,万家镇地理位置比较好,南面通着大路,西边儿还有一条水路,所以经济往来也算是比较发达,来这里的山谷和各地方的人也比较多。三日之前,吴大善人的儿子给他生了一个嫡孙,吴大善人高兴便打算在城内请老百姓听上三天大戏,还设置了流水席。这样的场面可是不多见不少人早早的就来了,起码还以为能够有地方,来了之后才知道,别说坐着的地方了,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来了。”
陈全公公嘴角抽了抽:“公子,夫人那边是不会同意的,您就是出来了,夫人肯定也会派人把你抓回去。”
在外面他们一贯改了称呼,一贯称风灵紫为夫人,顾知寒为大公子,祁王自然就是小公子了。祁王有些不悦地跳脚,他时不时的踮起脚尖,可是他发现外围已经有不少孩子坐在大人的肩膀上,他就算是蹦高跳起来也看不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竟然看不上。”
正准备回去,这时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拦住了他们,“这位公子是不是来看戏的,而里面又没有位置。”
祁王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是啊怎么了?”
小二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笑了起来,“公子看这是我家的铺子,上了二楼刚好能够看到那边的大戏,公子,如果想看可以去里面看。”
祁王眼前一亮,“那还等什么走啊?”
店小二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等人绕过了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要拦住祁王,陈全见他伸出了手,以为他要动手,一把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店小二便如鬼哭狼嚎一般惨叫了起来,“饶命,饶命。”
掌柜的一听外面的声音,急忙带人跑了出来,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公子还有一个老仆人正抓着他的人,这年轻公子身上穿的竟然是丝绸,腰间还挂着玉,光是玉的质地就绝对不是普通人家所有。“敢问这位公子,我家的伙计可是冲撞了两位。”
“没有啊,他刚刚还邀请我们上楼看大戏。”
祁王也不太明白,陈全公公为什么抓着人家,但是有一点他相信陈全公公不会轻易出手,每次出手都是有人要害他,或者说是误会,看着店小二被吓的样子,应该是后者。“放开他吧。”
陈全一松手,店小二便像是见鬼了一样,躲到了掌柜的身后,然后耳语了一番,只见掌柜人的脸瞬间就松了。“原来是一场误会,公子想要看戏里面请。”
祁王也不是傻子,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敢问是什么个价钱呀?”
“价钱好说必然是公子承受范围之内。”
见着掌柜的不说祁王越发不敢进去了,他虽然不差钱,可是手上真没多少钱,钱都在刘瑞那小子手里管着,这次下山就给他十几两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还是先说说价钱比较好,万一太贵我就不进去了,虽然我家有钱,但是我爹常告诉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花花不该花的不能乱花。”
掌柜的一听,竟然还是一个懂行的公子,不由得有些失望,这若是一个不懂行的,起码能够骗个十七八两银子。“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瑞风酒楼那可是有十几年的老字号,怎么能够骗人呢?二楼雅间只需要十两银子便可以包一天。”
祁王觉得十两银子包一天,这个价格他还可以接受,于是正要答应一旁的陈全却拉了他一把。祁王就有些犹豫,不知道,刘瑞那边皆没有接到玄空道长,要是不回去,嫂子那边一定会担心的,不过这大戏可是难得,这两年他都没看过戏,着实无聊的很。“这样吧,我给你三两银子,你让我包两个时辰如何?”
掌柜的算计了一下,觉得三两银子自己也是赚了,于是便点头影响,带着他们去了二楼一个比较偏的位置,幸亏祁王的眼力比较好,要是换成是视力好的,怕是都看不见戏台子。掌柜的还送了一盘花生,一盘瓜子儿,一壶茶,当然这也是看祁王穿着不错的份上,这样的主顾,日后要是常来就好了。戏台上唱的是五女贺寿,这出戏他之前在宫里听过,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宫里面唱戏一般唱的都是比较喜庆的,什么麻姑拜寿,什么南柯一梦这系列的,后宫的娘娘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