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顾知寒他到底到哪儿了,京城那边的危机他能够闯得过去吗?如果他回去发现是个圈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顾元启担心地说道。聂统领震惊了一下,“对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屋内瞬间一静,连针掉落都能够听得到。京城那边危机不就是代表皇上危机了吗?皇上现在只怕困在其中。顾元启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至于,京城那边好说歹说也有一万禁军了,再加上陈全公公武功高强,有他在,没有人能够伤得了皇上,我只是担心皇上的病情,怕是拖不住。”
盛先生背着手眉头紧锁:“这一切的事儿都是早有预谋,只怕在衡武城的战事还没有解除的时候,对方就开始布局了,先是淮南王父子犯上作乱,引我们离开京城。”
“带走了一万进军,现在又阻拦了我们和京城的通讯,京城那边肯定是危机了,一万禁军说到底还是有些少,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根本没有上阵的本事,论起战斗力的话,粗粗算起来只有七千人,如果对方也有军队的话,光靠一个陈全公公根本不顶什么用。”
“这个时候谁能够拿出军队来?”
聂统领问。“只要对方想要犯上作乱,肯定会早有准备的。”
顾元启跟着点头,承国公也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颓废的闭上了眼睛。眼下就只能祈祷他那个外孙子能够洞察先机,也避过这一场灾难。要不然唉,怕是就要改朝换代了。走了两天两夜之后,风灵紫他们终于和任梧汇合了,任梧手上的人也不多了,只有二十几人,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这一路是踩着骷髅头过来的。他们来到了宁武城,管将军亲自迎接。他们跟着管将军去了将军府。“管将军你们有多久没有收到朝廷的奏报了?”
顾知寒问道。管将军今年已经有五十岁了,眉梢带着坚毅的菱角,一脸的冷冽,只怕孩童看一眼都会被吓哭。“说起来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收到朝廷的奏报了,我也担心朝天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派了不少传令兵前去询问,但至今为止一个人都没有回来,我还让人沿途去查看,同样的也没人回来,我怀疑有人在京城那边动了手脚,但偏偏这里离不开人,而我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对方那边有多少人我不清楚,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刘瑞问道:“管将军,如今宁武城内还剩下多少人?”
“满打满算差不多,还剩下三万人。”
之前宁武城那边战况危机借走了几万人,然后攻打淮南王父子又借去几万人,如今剩下这三万人还不算是一些做饭的还有一些伤残的老兵,如果满打满算战斗力的话,也就是两万多一点。不过宁武城已经好些年没有打过仗了,这点儿人算是多的了。“谷主,京城那边竟然已经被人给包围了,说不定禹州城那边也出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收到顾元启和盛先生的书信了。”
刘瑞沉重的说道。“殿下这下该怎么办?要不要我带领兵马去京城救驾?”
管将军握着宝刀问道。“管将军,宁武城这边您不能离开,衡武城那边虽然战况已经解除了,但是我担心他们会再来冒犯,而且这里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你这里出什么事儿,京城那边也不会完全的。”
“殿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儿子,让我回京城吧。”
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挪动窝了,早就想要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了,衡武城那边打仗的时候他就已经申请过,但兵部那边不批准,后来鹿大将军阵亡,他也想要去为老朋友报仇,皇上还不同意。现在京城那边都出事了,总要让他过去吧。没办法,衡武城那边距离京城甚远,要是拉着军队过去早就完事儿了,而且那边也离不开人,他这里好歹还有喘息的机会。顾知寒朝着他压了压手:“管将军爱国之心,我是知道的,只是眼下京城四周都设有探子,如果你过去的话,我担心他们会对皇上不利。”
管将军略微沉思了一下,“殿下觉得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风灵紫发现宁武城有很多的乞丐,打听了一番之后,才发现他们是从澜沧江那边逃过来的。风灵紫善心大发,让人买了一些烧饼分发给他们,然后就近找了一位大婶儿。“这位大婶儿,你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么多人逃到这里来?”
大婶话还没说,就开始抹眼泪,哭了起来,“这不是没办法吗?要是再不走人都要死绝了。”
“水患还没有停止吗?”
“汛期早就过去了,澜沧江已经太平了,只是里面有何妖作祟,时不时的就来伤害周围的百姓,就连朝廷那边也没办法,我们要是再不走,不是饿死,就得被那些地主扔到澜沧江里面祭祀河神。”
大婶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的人听到哭声,还有风灵紫的问话也跟着凑了过来。他们知道这位姑娘给他们发了烧饼,一定是个心善之人。“可不是嘛,那些地主平日里就时常欺负我们,如今出了事就把我们一个个推出来,还说要是我们不喂养河神的话,就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一开始族中的族老还有族长们有些不相信,可没想到一夜过后,我们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所有人都死了,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后来又过了两日,他们的尸体就飘在了澜沧江上面,这下大家才相信有河神作怪。”
“没错,那河神可厉害了,隔两日就要吃一男一女,一开始是小孩子,后来连大人都吃,要是不给他祭祀品的话,他就开始作乱,把我们辛苦一年的水田都给淹没了,房屋也给冲毁了,大家伙没地方去,所以只能逃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