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心吧,我和顾元希多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密友,那个时候顾元启还在京城呢,我早就已经有所防备了,顾元启是跟在顾知寒身后的,无论怎么样,他也绝对不会投靠我,但是顾元希就不一样了。”
永王笑了:“他是一个明事理识时务的人,他早早的就已经说过会效忠于我,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嘱咐他办的事情,他都办得还算不错,将来若是有事的话,他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禹州城距离京城远远比衡武城要近一些,京城这边如果有事,怕是衡武城那边还没得到消息,禹州城这边就已经带人进京了。”
顾知寒想要和鹿大将军结成同盟,在永王的眼中完全就是舍近求远的蠢办法。不过,这也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如今顾元希掌管着整个淮南王府,顾元启则是成为了叛贼,这种情况下,顾元启自然就不会再回到淮南王府了,到那个时候,顾元希就相当于掌握着十万兵马。顾知寒再怎么样,还不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淑贵妃脸上总算是露出真诚的笑意了,以往她一直严肃,但是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儿子这般能干,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欣慰。“禹州城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抛开禹州城的事情,如果顾知寒和鹿将军结盟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让西陵国那边趁机而入,那就不好了,本宫可不想你只当几天的皇帝。”
这话貌似严重打击了永王的信心,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淑贵妃,然后叹息了一声,“母妃也不必担忧,儿臣已经尝试着让人和宁武城的管将军取得联系了,到时候和衡武城有所动向,宁武城也一定会事先得知,只要管将军能够拦得住鹿将军,那一切就都不攻自破了,况且,鹿将军,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妃不必要明白,只需要知道,顾知寒他比不上我,这一点就够了。”
永王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淑贵妃心中有些不安。“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本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些日子你真是瘦了不少,要多多注意身体。”
“多谢母妃关心,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倒是母妃这些日子看着倒是瘦了,是不是贤妃在宫中给您找气受了?”
淑贵妃脸上露出几分不在意,“我和贤妃斗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她这个人就是个纸老虎一捅就破了,还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她就往哪儿跑,这一点惠王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眼下她和我斗,也不过是一时的,本宫只不过不想让皇上太过于得意才隐忍她的。”
皇上的打算,她以为他们都不知道。皇上如此抬举皇后,不就是害怕她在宫中掌权,她们母子里应外合会抢夺他的位置吗?他真的是想多了。说来之前也实在是怪她太过于冒失了,掌管着整个皇宫上下,就如一枝独秀,让其他人可望不可及,皇上向来多疑,他肯定要有所防备。不过他选错了人,选择了皇后。皇后那个病秧子,几年前就已经没有办法插手宫里的事情了,至于贤妃,只是给她一点好处,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母子二人,相对而坐。“这些日子,你在朝堂之上多避讳着点儿惠王。”
永王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她避讳这点惠王,这个时候就像是抢地盘一样,自然是能多抢一些就多抢一些,他恨不得把惠王给打倒了,如今这个关头竟然要让着她。淑贵妃一看便知道他不明白,耐心的解释着,“如今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衡武城上,你做的越明显,就会让人觉得你越有私心,长此以往,难免会失了那些臣子的心,如果这个时候你能够有所避让,就会让人看出你的谦和大度,让他们看出你的才能。”
“况且眼下你该抢的不是都已经抢走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剩下的那些就由得惠王去抢,反正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能不能抢到还是他的本事呢?他越是这么急三火四和你作对,就做的越明显,明眼人越看的出来谁更适合做这个皇位,你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人扶持了,但是民心还是不够的。”
“等到什么时候你能够民心所向,在威望方面超过顾知寒,一切才算是以保万全,到那个时候你我母子,才算是真正的能够松一口气,我们就谁都不用害怕了,就连你父皇,他也得对我们毕恭毕敬。”
永王挑起了唇角,看着淑贵妃,发自内心的佩服说道,“以前,儿臣觉得王太师是一只老狐狸,但是今日儿臣觉得,在母妃的面前,王太师给您提鞋都不配。”
“那个老家伙,他自然不是本宫的对手了,不过他还是有点用处的,他现在不是已经在向你示好了吗?他如果向你示好你就接着,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这些年来,王太师的确是频繁的对儿臣示好,顾知寒的事情虽然他没有跟着参与,但是儿臣觉得,他肯定也在暗中推波助澜了,否则的话,顾知寒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我们赶走,王太师肯定也不希望顾知寒会回来,而且当初,顾知寒在朝堂上一向和他不和,如果顾知寒回来的话,那他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敌人,只不过这个人心思狡诈,儿臣有些不放心。”
淑贵妃摆了摆手:“放不放心的又有什么必要?眼下他支持你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像这种老东西,只要找到人能够替代他们,就可以解决他了,况且他又不是无可替代的,你身边不是有那么多的幕僚吗?”
……王太师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被永王母子二人给决定了,此时王太师刚刚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奏报,是顾知寒写给朝廷的,上面的内容让他思虑良久,并没有着急呈现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