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听着熨贴,不过这话却说的有些为时过早,她现在是以贵妃之位掌管着凤印。“等到什么时候,能够以皇后之位掌管凤印就好了。”
“娘娘,这怕是不太容易。”
淑贵妃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宫女脸上笑容一僵,紧接着又陪笑着说道。“娘娘,您将来可是要当皇太后的人,凤印多数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您要当了皇太后,封印自然就落到皇后的的手上,不过做了皇太后,有没有凤印根本不重要。”
淑贵妃再一次展颜笑了,看着这机灵的宫女,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插在她的头上。“就你会说话,簪子赏你了,你说的对,本宫何至于大费周折的去争夺那皇后的位置呢?做皇太后岂不更加妙哉?”
“娘娘英明,娘娘筹谋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着就要坐上皇太后的位置了,这个时候,娘娘,还在意那些人干什么?”
说的那些人,便让淑贵妃想起了贤妃。“惠王的病可好些了。”
“没有呢,惠王这些日子病得糊里糊涂的,听说是被吓着了,永王和他同样都收到了一箱子的头颅,永王喝了一顿药就好了,惠王被吓得噩梦连连,他和永王一比,那还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有人不愿意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淑贵妃即便对永王在严格,听到有人夸赞他也是好的,尤其是还和惠王一比较。“当初他怂永王利用江湖门派去追杀顾知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他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但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惠王和他母亲贤妃都是一样的性子,就喜欢看别人打架,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淑贵妃若是连这样的人都对付不了,还真的是白白的从宫里活了这么多年了。所以,在永王的人动手的时候,淑贵妃就已经让人把惠王的人消息透露出去了。不管这惠王都没动手,在顾知寒的眼中,都是他和永王一起做的。不过,顾知寒还是那般刚硬的性子,宁折不弯。如此公开宣战,看样子真的是被气到了,看样子他在外面历练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学乖呀。不过这样也好,他越是沉不住气,那他们就越能够抓住他的痛脚。“但愿这一次永王派过去的人,能够彻底的把顾知寒给解决掉,要不然本宫还真不放心,怕他随时回来咬我们一口。”
宫女在一旁陪笑着。靖州,衡武城。“父亲,无风谷被灭,顾知寒岂不是要危险了。”
一个时辰之前,鹿将军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面写明了无风谷的情况,他便立刻将长子鹿剑心叫了过来。“父亲能够查出来这封信是谁写的吗?这个时候,有人过来送信,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个我也想过,所以才叫你过来,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无风谷那边打探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我们就得小心了。”
鹿剑心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在屋中踱步了两下。“父亲,您是不是真的打算不站在顾知寒这一边?”
“皇上对我委以重任,让我驻守在衡武城,那些皇子之间的争斗,我根本就不想参与,不管是顾知寒登上皇位也好,也不管是永王,哪怕是惠王登上皇位也好,这些我都不在意。”
他们一家好不容易能够有今天,驻守在三座城池之一,不管谁做皇帝,对他鹿家都得礼敬有加。这也是一直以来,为什么鹿将军迟迟不肯答应顾知寒的原因,眼下看来,三股争夺皇位的力量中,顾知寒无疑是其中最薄弱的那一个,也是最没有胜算的。在这种情况下,鹿将军怎么可能还帮助他呢?只不过没到最后,这些话不能说死。“这封信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你妹妹。”
鹿心菱喜欢顾知寒的是,鹿剑心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顾知寒现在还是太子的话,鹿剑心自然乐得其成,甚至会奋力为妹妹争取这太子妃的位置,可是眼下这顾知寒相当于亡命天涯,妹妹在和他在一起,那无异于是吃苦。还有可能把整个鹿家都赔进去。父亲不会冒这个险,他自然也不会。“父亲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妹妹的。”
鹿将军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又想起那个不听话的女儿,如果女儿有儿子一半懂事,他也就不至于如此这般头疼了。“我知道你自小和你妹妹感情好,可不能因为你妹妹骗为父。”
“父亲放心,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不过……”鹿将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什么?”
“父亲有没有想过,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送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告诉您无风谷被灭的事,且先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儿子想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鹿将军敲击着桌面,其实他也不明白。“先看看再说吧,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如果实在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不会参与到这件事儿,那给我们送这封信也就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敌不动,我不动,只要他们鹿家安份份的,就绝对不会牵扯到皇储之争。鹿剑心刚刚离开书房,没走多远,就被一股大力扯进了花丛中。“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鹿剑心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惊愕的瞪着鹿心菱。“你刚刚是不是在偷听?”
鹿心菱眼中闪过一道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的抬起了头。“我不过是过去给父亲送汤吧,并不是故意听到的,我刚刚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根本不打算管顾知寒的死活对不对?”
这件事儿事关重大,鹿剑心按住了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妹妹,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惦记着他,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胜算,你如果一定要跟着他的话,会把我们全家都拖累进去的,而且你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听哥哥一句劝,尽早把他给忘记吧。”